程於婧漠然保持着被押玩的姿態,嘴角泛起絲絲冷漠:“我想要得到重用,就要展現自己的價值。一個沒有價值的人很快會被她拋棄。”
“我不能被拋棄。”
*
程煥章得到程於婧的指示趕緊着手處理起轉移喬念。
他安排了程家在羅馬尼附近的船隻回來,又緊急調配了人手,將船隻上的客艙改裝成一個簡易的囚室。
程煥章做完這些立馬去找斯皮爾準備交接。
他們所在的區域也在邊境監獄的範圍內,只是不是監獄裡面,而是距離監獄一公里遠的人道主義醫院。
監獄裡面的犯人也是人,出於國際輿論壓力,羅馬尼這座窮兇極惡聞名於世的監獄在幾年前修建了這棟四層樓的醫院。
醫院對外稱對犯人提供人道主義救治,實際上只有關在裡面有權有勢的犯人才有資格享受這項服務,普通犯人生病了依舊只有等死的路子。
斯皮爾從人道主義醫院離開第一件事就去回到監獄裡調查喬念中毒的原因。
斯皮爾在羅馬尼除了被愷撒壓一頭外,自身還是很有能力的。
他很快就查清楚中毒的源頭。
他的手下壓着光頭男和麻子一行人跪到了他面前。
斯皮爾西裝革履坐在椅子上,看着被按在地上還不老實的幾人,目光落在了光頭男身上。
“你乾的?”十分居高臨下輕蔑的聲音問道。
光頭男昂起頭,屈辱又不甘心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好。” 斯皮爾打了個響指。
幾人就見一個身材高大的打手拖了個血人進來,地上拖拽出蜿蜒的血跡觸目驚心。
“先生。”
打手先是恭敬地問候了端坐在高位上的白種男人,又將手裡擰着的血人丟在地上。
畢恭畢敬道:“人帶來了。”
斯皮爾微微垂下眼睫,手撐着下巴,不緊不慢地說:“下去吧。”
“是。”打手悄無聲息退場。
他重新面對驚呆了的幾人,不鹹不淡的問:“來看看你們認不認識這個人。”
饒是密斯根和麻子等人都是當地黑幫的人,特別密斯根混到一方地痞老大的位置本身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他自己手裡沒少沾染血腥暴力的案子,不然也不會被關到邊境監獄裡面。
可是他也沒見過這麼慘的人。
只見那人趴在地上,原本筆挺的衣衫已被抽打得破爛不堪,一道道深長的血痕交錯在背上,皮肉向外翻卷着,猶如綻開的詭異花朵,鮮血順着傷口不住地流淌,將身下的地面洇染得一片殷紅。
他的頭髮凌亂地散落在臉旁,面色如紙般慘白,毫無血色,乾裂的嘴脣微微顫抖,每一下呼吸都顯得艱難無比,整個人就像風中殘燭,僅憑着一絲微弱的氣息,勉強維繫着尚存的生命。
密斯根第一眼就認出自己在3個小時前還見過這個人,這人高高興興對他說將黑金下進了東方女人的牛排裡,親眼看到051的犯人吃下了牛排,從他這裡要到了約定好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