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妄川打斷：“每天給我發個報平安的消息。”
“？”喬念皺起了眉頭，沒第一時間吭聲。她獨來獨往慣了，還沒每天和人報備過。
雖然葉妄川只是讓她保平安，但喬念卻會產生一種被無形的束縛住了的感覺，好像自己遞出手，心甘情願的套上鐐銬。像是被管制住了，又像多了一絲牽掛和責任感。
“可以。”
她深思熟慮後答應了。
“葉妄川，你不用這麼擔心我。”
喬念頓了頓，漆黑的眼睛透過屏幕鏡頭幾乎要看到他心裡去。
“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面對了什麼人，可能碰到的麻煩…我暫時不想死，所以我不會拿自己開玩笑。”
不等他說話。
喬念眼神清明看着他，又繼續道：“但是我答應了你的事情會辦到。以後我每天十點給你發消息，只要我給你編輯了消息發過去，就表示我平安無事。如果超過時間我沒給你發消息，你覺得不放心可以找我。”
喬念鄭重道：“葉妄川，你不用擔心我。”
過了許久，久到喬念以爲他不會迴應了。
“怎麼可能不擔心。”一個輕柔地像耳語的聲音掻過她耳廓，染上了他特有的溫柔：“你是我女朋友。”
喬念自動翻譯了他這句話——你是我女朋友，我怎麼可能不擔心你。
她擡手撓撓耳垂，言簡意賅地打斷旖旎的氛圍。
“好了，就這麼說好了。”
溼髮梢滴着水，順着後頸凹陷的脊椎溝滑進浴袍領口，冰涼的觸感讓她縮了縮肩，髮尾黏在肩胛骨上的溼意，像片被揉碎的冰碴貼在皮膚表面。
喬念乾咳一聲，對着視頻通話那頭的人說：“我去吹頭髮。”
言下之意要掛了。
葉妄川注視着她，目光似漩渦：“嗯，你先掛。”喬念不是個忸怩的人，擡手掛斷了視頻，把手機放回到沙發，彎腰撿起剛隨手擱在邊上的乾毛巾擦了擦後頸，重新進浴室吹頭髮去了。
半個小時後。
等她二次出來再撿起手機，點亮屏幕就看見江離發來的消息。
【離離原上草：你不來參加開雲的酒會？】
【離離原上草：我看到袁總了，你人呢？】
十分鐘前。
【離離原上草：袁總說你在酒店休息，怎麼沒回我消息，睡了？還是身體不舒服。】
喬念雙手握住手機，編輯消息回了過去。
【Qn：在吹頭髮。】
江離立馬顯示正在輸入中。
喬念等了兩秒。
他就回了過來。
【離離原上草：等酒會結束我去房間找你。】
【離離原上草：你爸託我給你帶了大順齋糖火燒，你上次去清大看他說過好吃，大伯非要我給你帶了一盒過來。】
喬念走神想起那天好像是江宗錦的學生給他買的禮物，他一直招呼自己吃，她順手拿了一塊，江宗錦問她味道，她心不在焉回了句還行……沒想到他還記得。
江離在微信上的話和在線下一樣聒噪，她稍稍走神了半秒鐘，他又發新的消息過來了。
【離離原上草：明天我要看秀肯定沒時間，要不我去找你，要麼你來找我。你選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