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嵐看着他如同一條馴服的老狗般再次趴在地上,取悅了般勾起紅脣,走下臺階,走到他面前。
影子能感覺到她的影子壓在自己身上,那種微妙的窒息感叫人無法擡起頭來。
賽嵐一腳踩在他背脊上,將他剛剛有點起伏的後背再次踩落回地上,才惡劣的開口。
“你怎麼不說影十也參與進來了。”
影子當即大腦一片空白,有瞬間後背爬滿陰溼的蝨子,全身汗毛倒立起來,張合的嘴巴沒能發出來半點聲音。
“唔。”賽嵐的嗤笑猶如地獄來音,夾着意味不明地諷刺,“在這裡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和誰見面,和誰說話,又說了什麼,下一秒就會同步到我耳朵裡。”
她微微彎下腰,高聲責問,“你剛剛只提了青蠍幫落下的女人,怎麼沒跟我提影十。”
“你們說話了。”
“說什麼?”
賽嵐口吻不似命令:“他跟你商量怎麼殺了我報仇?你呢?你如何回答他?要幫他的忙?”
“屬下沒有。”影子早已經忘記後背上的疼痛,滿脖子大汗的否認,又穩定住心神解釋:“屬下只想做自己的事,絕不會參與進島上的家族爭鬥,屬下永遠忠誠與您。”
賽嵐再次用力將他情緒激動擡起來的後背踩回去,聽到對方吃痛的悶哼,眼底扭曲的狠意稍稍緩和,又慢慢的擡起腳,放過他似的輕描淡寫地說:“我隨便跟你聊聊天,瞧你嚇得樣子像我要吃人。”
影子脊柱尾巴處泛開漣漪般的刺痛,卻連動也不敢動的匍匐在她裙襬之下,“屬下明白。”
“去查一查我的乖兒子在幹什麼,他突然這麼安靜我實在不放心啊。”賽嵐終於失去興趣走回自己的王座。
影子這纔敢微微擡起頭,“是。”
賽嵐正好和他視線相碰,那雙神似葉妄川又更冰冷更無情的眼睛此刻興味地挑起了一下。
影子心驚肉跳低下頭避開她的視線。
好在賽嵐沒有再發瘋,而是聲音平靜到底吩咐他:“還有去查一查喬念是不是離開巴黎了。”
“是。”
影子忍着尾椎骨頭碎裂鑽心鑽骨的疼痛慢慢的爬起來,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
* 接下來三天喬念都呆在後廚幫忙,只有送飯的時候纔跟着影十安插在後廚的領班一起出去。
期間她去過5次白塔,5次都和第一次一樣只能進入第一層門將帶去的飯菜交給看守的啞奴。
她就這樣子過了三天,三天來一點進展都沒有,也沒法和外界聯繫。
喬念從來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
當時間來到第四天,她決定不再繼續等待下去。
她找到領班,跟她說了自己的想法。
領班反應激烈。
“不行!”
喬念沉聲:“我決定了。”
領班急不可耐制止住她,“這不是島上,你單獨行動太危險了。小少爺讓我儘量幫助你,我不能眼睜睜看你去送死。”
喬念垂眼瞥向她,“我繼續留下來也不會有進展。”
“還是不行。”領班十分堅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