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段修潔此時的調笑,傅季陽可不會像明媚那樣好脾氣有什麼好臉色相待,如果不是因爲還要抱着懷裡的明媚,他此時一定會一拳打過去。
他怒目以對,只把段修潔看的更加得意了:“怎麼了?傅總怎麼這樣看着我呢?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傅總現在還是快點把您的女友送去醫院吧,可別出了什麼問題就不好了。”
傅季陽緊緊的盯着段修潔,冷聲吐出一句:“是你們做的?”
段修潔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有想到傅季陽會如此直白,隨後便輕聲笑道:“傅總您在說什麼呢?我怎麼就聽不懂呢。”
傅季陽也懶得跟他們廢話了,抱着明媚離開會場,明媚的呼吸綿長看起來只是昏睡了過去。他量南靈靈和段修潔也不可能在這宴會上鬧出認命,因此顧忌明媚的安慰暫時先離開了。
轉身之後,傅季陽冷眼掃了他們兩人一眼,那眼神就好像一條在吐着蛇信子的毒舌,寒冷而沒有溫度。
段修潔被看了一眼也立即把自己吊兒郎當的表情收了回來,凝重的看了看身邊魂不守舍的南靈靈,忽然伸手把人抱住:“不過是一場意外,別怕。”
他當然只是在做戲,對南靈靈這樣的女孩子,他可沒有什麼憐惜之心。
南靈靈此時卻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裡,對於段修潔的招呼也只是敷衍迴應,而段修潔也不是很在意南靈靈是不是專心跟自己在一起,他在想暈倒的明明。
宴會就在如此平靜的時間裡過去了,南靈靈和段修潔的計劃沒有施行,兩個人在宴會結束之後都很萎靡。
段修潔的情況還稍微好一些,但是南靈靈就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了,宴會散了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段修潔是不會安慰這些的,送南靈靈回到家裡也馬上就離開了。
才把車開出不是很遠的地方,剛好路過了醫院,段修潔的腦中閃過明媚那張魅惑人心的臉蛋,有些蠢蠢欲動。
現在傅季陽應該還陪着明媚在醫院裡吧?如果他現在過去可能還能看到明媚。
段修潔想着鬼使神差的把車子停在了醫院外面的停車場,下了車就往醫院那邊走去。
才走到醫院的門口,段修潔就感到了一股強烈的氣息襲面而來,讓他感到了巨大的壓力,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拳頭已經打過來了。
“唔……”重重的拳頭砸在段修潔的鼻樑上,差點就把他的鼻樑打斷了。
段修潔捂着鼻子大罵着後退:“什麼人,居然敢打我!”
話音才落下,段修潔就看到一個比較眼熟的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不是那傅季陽還能是誰?
此時的傅季陽臉色很難看,想必是因爲明媚在醫院裡檢查的結果不太好。他滿腔怒火到了此時此刻終於到了可以發泄的出口,那就是他眼前的段修潔。
段修潔揉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很不服氣地說:“傅季陽,你這樣打我算什麼意思?”
“你敢說酒裡沒有摻東西?明媚的身體確實沒有以前那麼好了,但是也不至於一杯酒就倒下。”傅季陽紅着眼睛怒喝道。
段修潔搖搖晃晃的站穩了,很無所謂的說:“我說沒有你大概也不信,那麼你就當做是有吧,那她現在樣了?”
他的話音才落下,傅季陽就很不客氣的繼續揮這拳頭打過來,段修潔哪裡想到他居然不按套路出牌,就是想躲也來不及了,於是又被打中了嘴巴,生生噴了一口血水。
傅季陽不解氣,還在繼續打,段修潔連連敗退,最後還是醫院裡有人看不下去怕段修潔被打死了才把發狂的傅季陽拉開了。
段修潔被拉起來的時候,奄奄一息,全身就卻沒有一出是不掛彩了,傅季陽還沒有完全解氣,恢復神智後見到這樣的段修潔反而狠狠的呸了一聲:“活該!滾!別再讓我見到你,見一次我打你一次!”
傅季陽發狂的樣子兇聲惡煞,好似一個發怒的惡魔,把段修潔硬生生嚇得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周圍的人見此都連忙把段修潔扶起來,送去醫治。有人撥打了段修潔的家人,最後是南靈靈接聽了電話。
南靈靈本不想來的,但是聽到段修潔是被傅季陽打傷之後就匆匆忙忙趕過來了。
醫院門口已經沒什麼人了,只有地面上還有一些血漬,也差不多被清理工人清理乾淨了。
傅季陽打完之後就回病房去了,明媚的身體沒以前好,喝酒也不能喝太多,現在被下了也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傅季陽在怨恨段修潔和南靈靈的同時也在爲自己沒有堅定拒絕她而自責,如果他沒那麼縱容她,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的藥效說小不小,往嚴重了說,明媚這孱弱的身體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檢查的結果不好不壞,她的身體還是老樣子,雙腿是好了,但是體質怎麼補都但是這麼差。
病牀上的明媚臉色沒有血色,脣都變得蒼白,唯一欣慰的就是她呼吸綿長,沒有什麼突發情況。
傅季陽一邊輕輕撫摸她的臉頰,一邊處理自己要處理的事情,這樣的他們彷彿又回到了過去的時候,她身體不好,他就在醫院裡守着她。
想到今天晚上段修潔和南靈靈的訂婚宴,傅季陽開始思考他嚮明媚求婚的成功率有多少,他真的要扮演一個善解人意男友的角色一直體諒她?
體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件事上,似乎不能再拖了。
傅季陽陷入了沉思,而這時候,門邊傳來了幾聲敲門聲,門並沒有鎖上,因此傅季陽擡眼看去就能看到來人。
來的人是江子齊,他早就跟在他們的後面,也目睹了傅季陽痛揍段修潔的畫面。
也正是因爲目睹了那樣的畫面,江子齊也沒好意思怪到傅季陽的頭上,他摸摸鼻子,在傅季陽有些嚴肅的眼神下尷尬地說:“我來看看你們,她現在沒事吧?”
“醫生說了,是被下了,明天應該就能醒來。”傅季陽冷聲說。
江子齊點點頭,不經意看向醫院走廊,目光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