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馮導明顯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女廁所裡有變態？在哪裡？”
他明明看着那個傅氏集團的傅少跟着她進了女廁所的，現在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出來了，然後說女廁所裡有變態？
難不成是傅少對她做了什麼？
不過想想也是，孤男寡女的，呆在廁所裡頭，能做什麼？
“他還在女廁所裡，導演，要不要找人把他收拾一頓？或者是我報警！”說完，顧清歌就要摸手機，結果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還是戲服，根本沒帶手機。
她有些鬱悶。
馮導的目光卻落在她的臉上打量着，剛纔拍完戲的時候，鏡頭前的她滿嘴滿臉都是血，看起來挺觸目驚心的，這會兒洗乾淨了臉，嘴脣卻很紅腫。
按理說唐敘的那個吻不應該造成這樣的後果啊？
難道……
馮導開始在心裡八卦起來。
“他非禮你了？”馮導忍不住問了一句。
聽言，顧清歌臉上一紅，“一個大男人進了女廁所，他不是變態是什麼？導演，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這個……”
“馮導。”
馮導正不知道怎麼說的時候，一聲冷冷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語氣帶着寒氣，馮導擡眸就看到傅斯寒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聽到這個聲音，顧清歌倏地回過頭，看到傅斯寒神態自若，體態端方地走過來時，還有些嚇了一跳。
他不是被她踢中那裡了嗎？明明之前還一臉痛苦的樣子，這會兒纔不到一分鐘，他就一副沒事人的模樣了？
難道是裝的？
顧清歌仔細地盯着他的俊臉，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出痛苦之處，然而居然沒有，他面無表情，根本找不到漏洞。
“傅總，難得您大駕光臨。”
對待傅斯寒，馮導自然不敢不尊敬，人人都知道他是景城的天，無論是哪個行業都是敬他幾分，誰讓人家涉獵廣呢。
而從馮導口中聽到傅總二字時，顧清歌簡直驚呆了，這個流氓變態就是那些小姑娘嘴裡嚷嚷着怎麼帥怎麼有錢的男人嗎？
沒想到他居然就是傅總，沒想到堂堂傅總居然有去女生廁所的奇怪嗜好，還是個變態！
一想到他剛纔對自己的所作所爲，顧清歌就覺得臉上很熱，心中非常氣憤！
傅斯寒往前走了幾步，到馮導面前才站定，冰冷的目光卻落在顧清歌的臉上，“大駕光臨沒有，這是新人演員？”
馮導立即點頭，“是啊是啊，這是我們挖掘的新鮮血液，來來，顧晚，跟傅總打個招呼。”
傅斯寒不是不知道她改名字了，可是從別人的嘴裡聽到這一聲名字，還真的是令他不爽。
果真是連身份都變了麼？
顧清歌剛被‘非禮’過，壓根就不想給傅斯寒好臉色，看向馮導，朝着他不斷地擠眉弄眼，聲音很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馮導，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變態！變態啊！”
馮導聽清楚，可他就是裝作沒聽到，笑眯眯地看着她：“顧晚啊，趕緊跟傅總打個招呼，傅總可是我們這部電影最大的投資商咧。”說完，他小聲地拉着顧晚說了一聲：“得罪不起。”
聽言，顧清歌這才明白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就是說他無論是不是真的變態，她都不能得罪他，要不然電影就完蛋了的意思嗎？
顧清歌恨恨地瞪了傅斯寒一眼，然後不滿地開口：“傅總，你好。”
看到她在馮導的逼迫下才不情不願地跟自己打招呼，傅斯寒的心情更加惡劣，沉默不語地盯着她。
馮導感覺到氣氛的尷尬，便拍了拍顧清歌的肩膀：“怎麼回事呢丫頭？打掃呼，要主動地跟傅總握手。”
說完，馮導滿臉歉意地向傅斯寒道歉：“不好意思啊傅總，顧晚是新演員，不太明白事理，以後我會多多教她的。”
教她？
傅斯寒目光一冽，輪得到你來教？
不過目前這位馮導的所作所爲倒是令他挺滿意的，畢竟他把不願意靠近自己的小東西往自己這邊推，而小東西不情不願卻又不得不向他示弱的樣子實在是有趣。
果然，在馮導的催使這下，顧清歌才伸出手朝傅斯寒，語氣盡量放緩和了。“傅總你好！這下可以了吧？”
“怎麼說話呢？”馮導簡直要給這位小祖宗給跪了，都說這是傅總了，怎麼她還是這麼不懂事呢？
“馮導挑的這個新人倒是有個性。”傅斯寒看她不情願的樣子，忽然有一種很惡劣的想法。
她既然這麼抗拒，那他就越要把她捉過來。
“我對她很感興趣。”
什麼？顧清歌倏地擡起頭來，變態男對她感興趣？完蛋，她對他不感興趣好吧？
馮導聽到前面那句話沒什麼感覺，再一聽到後面那句話，忽然之間就明白了傅斯寒的意思。只是沒想到，一向高高在上，冷冰冰的傅總居然也有看上的人物？
“既然傅總覺得這個丫頭有個性，那就讓這個丫頭給您介紹一下這次我們電影的主題？”
“可以。”傅斯寒冷笑一聲：“我勉強接受。”
顧清歌忍不住在心裡翻白眼，明明就是他故意把馮導的思想帶過來的，結果還要先當後立！還勉強接受？
她嘴硬地回了一句：“這麼勉強的話，就找別人給您介紹吧？況且……”
“顧晚！你陪傅總好好說話，我還要先去上個洗手間。”
說完，馮導直接跑掉了。
“馮導……”顧清歌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靠山在眼前跑掉，她沮喪着臉擡頭，正好對上傅斯寒那雙幽深冷冽的眸子。
她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這個人……跟那些女生們口中說的不太一樣，跟她想象的也是天差地別。
她想象中的少東家，應該是看起來很風流的紈絝子弟，可是眼前這個傅斯寒看起來冷冰冰的像塊石頭！哦不，是像座冰山，臉上沒有一點笑容，眼神和表情簡直可以凍死人。
而且他的眼睛如鷹隼般凌厲，整個人看起來特別沉穩精明的樣子，像個靠譜的。
只是他剛纔所做的事情，讓顧清歌推翻了對他所有的好感，分數直降爲零，甚至欠分，成爲負數！
這種人，想讓她給他講解電影的主題？只怕會趁機揩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