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萌通知葉涼開去錄專輯,只能暫時把還張朝久項鍊的事情給延後。
在葉涼開忙活的熱火朝天不可開交的時候,在醫院裡的張豈思出院了,他一個人默默地整理好衣服,那個人沒有來看他,從始至終都沒有。
張豈思感到自己的血液在慢慢冰冷下來,面無表情的進了洗手間。
“唉,張起司要出院了,我以後就看不見他了。”一個小護士嘆了一口氣,在門外沮喪說道。
“我覺得我要喜歡上葉涼開了。”另外一個聲音甜美些的護士如此說道,張豈思擰開水龍頭的手一頓,心裡嗤笑一聲想着:人家擺明態度不想跟你扯上關係,你這會聽到人家的名字有這麼在意幹嘛。
“你不是不追星的嗎?”之前的小護士聲音裡帶了一絲疑惑。
“我跟你說啊,因爲葉涼開對朋友真的很好很關心,他每次都趁着晚上很遲的時候偷偷來看望張起司,還問醫師關於張起司的病情呢,不過我有些理解不了,他不讓我們告訴任何人包括張起司本人。”那個聲音甜美的護士如此說道。
“啊,這麼大的事情你不早些跟我講,葉涼開本人長得怎麼樣啊,是張起司帥還是葉涼開帥?”小護士輕叫一聲,好奇的問道。
聲音甜美的護士,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他們是不同的類型,葉涼開真人皮膚非常白非常好,給人感覺非常舒服,他真人比電視上更亮眼,而張起司雖然很清俊冷然,但是給人距離太遠了,我還是比較喜歡葉涼開這一款。”
那個小護士被聲音甜美的護士說的,滿臉沮喪地說道:“我怎麼就沒見到葉涼開啊,好想看啊。”
“走啦,走啦。”甜美的護士拉着那個小護士離開了。
張豈思從衛生間裡出來,面上帶了一絲笑容,他曾多次在病痛時,朦朧之中多次聞到葉涼開身上的香水味,看來不是錯覺。隨即又嘆了一口氣,如果他不曾愛上葉涼開該多好。
可惜這個世上情感付出就無法回收了,要麼繼續付出,要麼中斷,有些人選擇遺忘,有些人選擇銘記。張豈思覺得自己在二者之間,想忘卻又記得那麼清晰,他的每一個笑容,每一頭髮絲都要眼前不斷的閃現。
“豈思,該走了。” 門口站着很多人,那些是他的親人,這次他受傷讓父親和家裡的關係緩和不少。這也是他從小到大,感受親情最濃的一次。
“豈思,你大病初癒拎這麼多東西幹嘛。”二姑眼神埋怨看着呆立着臉上掛着微笑的張豈思,伸手接過他手中的衣服。
“小叔叔,我們快走吧。”西瓜頭小正太拉着張豈思的手說道。
張豈思最後看了這個病房一眼,輕輕地說道:“好,我們走。”他如果再來應該能收到那封信吧。
“涼開先生,張豈思先生已經離開醫院了,他託我交給你一封信。”葉涼開看着空曠的病房,回過頭來,看着身邊的小護士,眼睛裡帶了一絲疑問,接過那封鵝黃色的信封,輕輕地謝道離開了。
信封上寫着四個字:葉涼開收。字體依舊沉穩大氣,卻又透着股飄逸。
葉涼開邊走邊打開了那封信,裡面的紙是杏色的,上面很簡單的寫了一句話:我會試着接受生活的美好,謝謝你的陪伴,祝你幸福。
葉涼開面上展開一絲笑容,他覺得張豈思不該太過牽掛他,應該有自己更好的生活,看他能想開,打心底裡替他開心,心裡默默的祝福道:“願你永遠幸福,真正找到生命裡的那一個人。”
王萌在車子裡,看着葉涼開滿面笑容,好奇道:“涼開,遇到什麼好事情了?”
葉涼開伸手繫上安全帶,笑嘻嘻地說道:“王萌,這是個秘密。”王萌聽見後翻了個白眼,責怪道:“涼開啊,我每天大晚上給你送過來,還對我隱瞞什麼?”
葉涼開捏着王萌的臉上的皮肉,討好道:“我知道你勞苦功高,現在快回去吧。”王萌揮開他的手,搖了搖頭,發動了汽車疾馳離去。
王萌樂於看見這樣輕鬆的葉涼開,張豈思這個人他覺得其實還挺好,只是他情感的路途歪了,沒找到正確的人。
漆黑的夜晚,月亮穿破沖沖的黑暗掩藏了自己內心的傷痛苦楚,灑下一絲聖潔輕柔的光芒,不知地下的人們有誰能撫平月亮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