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早就想自己弄點事情做了,前陣子聽到點兒風聲說宋珍珠要開美容院,她也想參一股。
可誰知道,給那受傷工人一折騰,這事兒又落空了。
但美容院這項目吧,說實話,二太太並不是那麼喜歡。
只是宋珍珠有生意腦子,覺得如果參一股,穩賺。
但如果要說起來,能弄個風雅會所,還真是她挺感興趣的,說出去多好聽。
如果真要做起來,一個會所的前期投資也是不少,即便她有心出一份,自己兒子再出一份,也是筆不小的開支。
再者,自己弄,那風險會不會太大?
還好自己兒媳婦想得周到,拉上劉千舟一起。
有了劉千舟,宋老二那邊總得給出大頭吧。
賺的不說,怎麼分配那是自己媳婦跟劉千舟之間的事兒,大抵誰都沒把那盈利看在眼裡,畢竟他們開這會所盈利不是主要目的。
但賠的,和每年花在上面的護養費用也是不少。
這單要拿出去的錢,再少那也是個數,不能總讓自己兒子出,宋老二那麼能賺,讓宋老二出一份,也是應該的。
這想法晚上二太太就跟兒子說了,宋劍橋看着掛在屋裡牆面上的字畫,心情大好。
回頭道:“這點子不錯,回頭我跟二哥提一下,我相信他也會同意的。千舟什麼都好,就是不願意出去接觸人,不願意交際,這會所要成立了,能結交一幫志同道合的朋友,倒是不錯。”
二太太立馬上臉邀功:“是吧,你媽媽不錯吧?我就尋思着這事兒能成,以宋城那性子,一準答應。”
“嗯,難得佳佳對這寫寫畫畫喜歡,我是很支持。”宋劍橋笑道。
尚卓佳在一邊傻樂,心底幸福極了。
回房就給孃家打電話,說這事兒,言語裡滿是甜蜜。
尚家那邊聽了當然高興啊,掛了電話尚夫人就跟丈夫說了這事兒。
“打從他們出去搞了個家庭旅遊回來之後,我們女兒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就像回到小時候的樣子。現在她在婆家,我總算是放心了一點。”
尚卓佳爸爸問了細節:“那會所是誰給出資?”
不是讓女兒跟孃家拿錢吧?
尚夫人看了眼丈夫:“你呀,就惦記這點兒,就算是女兒說要我們那點兒錢出來,你難道還不捨得?女兒幸福就成了,你見過去兩年裡,女兒有笑過嗎?”
尚卓佳父親沒說話,片刻後,尚夫人道:“當初是你一意孤行,非要跟宋家結親,宋劍橋當初就跟一個女的不清不楚,那婚還是讓佳佳結了,讓女兒在宋家苦了兩年。好在劍橋那孩子是好的,迷途知返,纔沒讓我們女兒吃多少苦頭。”
“那是他們的緣分,你以爲就只是我的想法?當初卓佳見了劍橋,就看上那小子了,你個當媽的也不是不知道。”
尚夫人打斷丈夫:“我就算知道,那又怎麼樣?這婚不結,也是可以的,我們佳佳年紀還小,現在再談婚論嫁也來得及。”
尚卓佳父親岔開話:“卓佳讓家裡出多少錢?”
“誰說要你出錢了?你一輩子就把利益、錢捂着吧,孩子打電話回來,就是想告訴我這個好消息,沒要一分錢,人家劍橋和宋城就給出完了,哪用得着你出?”
卓佳父親這才擡眼,正眼看了過來。
“宋城也參與了?”
“能不參與?你沒聽說佳佳最近跟宋城那老婆走得近嗎?就是因爲宋城家那個喜歡舞文弄墨,才把我們佳佳帶起來的。所以啊,她們倆的丈夫要給弄個會所,你覺得哪裡不妥了?”尚夫人輕哼。
卓佳父親笑,“原來是這樣,那宋城倒是個有心的。”
宋城對要娶進門的老婆,那確實是用了十分心的。
他們不是做同一行,卻都有耳聞。
尚夫人想想,“誰說不是?劍橋那孩子,打小就跟宋城親近,宋城一些行爲,劍橋潛移默化中,能沒學到些?都說跟好人學好人,劍橋學着宋城一點擔當,責任,不再外面流連,那就是個好男人。至於我們佳佳,本來就不差,配他宋劍橋,搓搓有餘。現在還跟着宋城老婆走近,兩個人有些愛好習慣互相影響,比如着寫寫畫畫,我覺得倒是不錯。”
卓佳父親對這倒沒什麼意見,跟品行端正的人結交,確實好。
這晚上吧,尚卓佳就給劉千舟打電話,說了這事兒。
同一件事,宋劍橋自然也跟宋城說了。
宋城今天回得有些晚,儘管他拒絕商業酒會,但有一些應酬實在推不開。
左翼送他回來的,宋劍橋打電話來的時候,宋城還在車上,喝了點酒,腦子有些暈暈乎乎。
到家時,原先暈乎的腦子,清醒了不少。
宋城下車,左翼扶了一把。
宋城側身擋開左翼:“沒事,你回去休息吧。”
“好。”
宋城走近別墅小院時,院門已經開了,劉千舟站在院門口等他。
他擡眼,看着月光、燈光下的人,整個人安靜而美好。
“怎麼出來了?外面冷。”宋城走近時,臉上掛着淡淡笑意。
劉千舟揚起笑臉:“不算冷啊,左翼說你喝了點酒,沒關係吧?”
“他瞎說,別聽信,你看我哪有事?”宋城笑問。
劉千舟上前,攙扶着他胳膊。
“你小心一點啊。”
她一靠近,就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兒,這是沒喝多少?
宋城停下來,大掌捧着她的臉,埋頭親了親她的臉,“我沒事,嗯?”
劉千舟笑,隨後別開臉,“進屋去。”
“怎麼了?”宋城下意識問。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彼此一個極細微的動作都能感受得出來。
“沒事啊。”劉千舟擡眼。
“你躲開我了。”宋城委屈。
劉千舟哭笑不得,“可你也薰到我了。”
宋城聞言,當即內疚:“抱歉。”
他自己聞了聞,隨後再看她,再說話就有點避開彼此:“以後不喝酒了。”
“這話我當沒聽見,哪能不喝啊?少喝一點,喝多了傷身體。”劉千舟小小聲說。
扶着宋城進小院,她身子在他面前比,算嬌小了,輕輕一個轉身,從他身邊離開,轉身去關了院門。
她再回來,繼續攙着他胳膊往裡面走。
其實她並沒有真正攙到他,兩人身高相差太大,他也就是把胳膊給她抱着而已。
但他卻分外享受她的關愛,心頭被酒精燒得暖轟轟的,此刻再被她的溫情一薰,整個身體都快點着了一般。
上臺階時,他腳下絆了下,劉千舟忙道:“你是真喝多了吧?”
“哪有?並沒有。”宋城竊笑。
劉千舟聽聲兒,下意識擡眼,隨後卻對上他一雙湛亮眸子。
她盯得有些心驚,而下一秒,她被他大力推壓在玄關的牆面。
“宋城……”
始料未及的熱吻鋪天蓋地壓下來,刺激神經的酒精味兒攙和他密密麻麻的親吻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宋城、宋城……”
玄關裡,兩人衣服已經被宋城剝去,赤誠相見。
劉千舟面露羞赫,滿臉通紅的望着他。
宋城得逞般笑起來,健穩有力的雙臂將她抱起來,快步上樓。
慾海沉淪數小時,兩人清醒過來,凌晨兩點。
劉千舟泡在浴缸裡,臉子紅得能滴出血來。
宋城精神抖擻的進來,當着她的面赤條條的進了雙人浴缸,隨後將她抱住。
劉千舟瑟縮了下,實在、有些,害羞,心驚肉跳的。
她上手捂着臉,眼珠子水一般,溼漉漉。
宋城笑問:“怎麼了?像被人欺負了一般。”
“可不就是被你欺負了嗎?”劉千舟哼哼。
她聲音如水一般清潤溫柔,好聽得膩死人。
他聲音酒一般醇厚低沉。
宋城看着她:“捂臉做什麼?”
“害羞。”她悶悶出聲。
宋城捏了捏她發燙的臉頰:“怎麼還害羞呢?老夫老妻了。”
“老夫老妻了我也還是女的啊,那我是女的,我就不能害羞一下嗎?”
她悶悶出聲,不想靠着他,他身上那溫度就跟火爐似地,燙得她、呃,不是那麼舒服。
宋城道:“我此時此刻,可是很純潔的在跟你泡澡,你別瞎想亂七八糟的。”
“是你自己想多了,我纔沒瞎想。”劉千舟不悅望天。
宋城一動不動,怕擦槍走火,這事兒啊,也挺費體力的。
劉千舟趴在浴缸邊沿,回頭看他。
宋城此刻,好看死了,輪廓分明的臉上被緋色柔和了不少,沒有平時穿上正裝那麼冷戾,溫柔得不像他。
她嘴角帶笑:“你現在,真好看。”
“現在才發現?”宋城挑眉,隨後撥了下眉梢髮絲:“我也有年輕帥氣的時候。”
“可你年輕帥氣的時候,我都沒見過啊,我是說現在,你也很好看,我喜歡。”
劉千舟說得直白,直白得叫宋城聽了臉紅心跳。
他淡淡斜了她眼兒,她總有本事三言兩語挑起他的情緒。
“喂喂,一人一邊,別靠近啊,我可不想跟你繼續再浴缸大戰。”
劉千舟推開他,自己往另一邊坐去,兩人面對面坐着。
“以後啊,得多想想自己已經快四十的人了,別那麼貪**,縱慾傷身,懂嗎?”
宋城朗聲大笑起來:“謝謝老婆爲我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