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想想也是，鱈兒畢竟是毒皇看着長大的，尤其是當着玉夫人的面，毒皇也不好動真格的。
要是真傷到了鱈兒，玉夫人鬧起來，他也沒什麼好處。
而小魚，一個不到十歲的小丫頭，堂堂毒皇要是認真起來，豈不是憑白給書聖看了笑話？
他就不同了，他幾次三番壞了毒皇的好事，面對他，毒皇會留手那才叫奇怪。
關鍵是，別看動靜這麼大，實際上，毒皇從始至終都沒有違反約定，不曾動用半點修爲，這依然只是他自己的力量。
眼看着毒皇再次出手，閃電般襲來，莫凡心裡頓時一緊。
硬接？別開玩笑了，剛纔那一下就讓他差點吐血，要是再來一下，他還能站着嗎？
砰！
又是一聲沉悶的巨響，毒皇陡然止步，陰沉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而莫凡，果斷再次飛了出去。
但這次不同，莫凡很快就重新站穩，且絲毫沒有受傷的跡象。
“符紋師的力量？哼，書聖，你倒是挺在意他的安危，生怕本座不小心失手殺了他嗎？”
看着莫凡身上閃爍的光暈，毒皇冷眼瞥過書聖所在的方向。
沒錯，就是符紋師的力量！
關鍵時候，莫凡不但衝破意識海中的禁制封印，動用了符紋師的力量，更是直接拿出了防禦絕招，符武鐵壁！
在不能使用武道修爲和手段的前提下，莫凡連武魂的力量都不敢動用，生怕被毒皇找到藉口。
不能爆發武魂的力量，他的身體素質僅僅是比一般的仙體更勝一籌，跟封神極限的毒皇相比，儼然還要差了一截。
再加上武技招式上的絕對劣勢，他根本頂不住毒皇的攻勢。
想來想去，唯有動用符紋師的力量。
至於暴露符紋師的身份，他心裡早有定計，一點都不擔心。
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着，這裡的符紋師可不是隻有他一個，還有那位鼎鼎大名的書聖呢。
這不，如他所想，毒皇首先想到的根本就不是他，正是書聖。
帝國六大至尊，彼此都有一定的瞭解，連玉夫人都知道書聖在研究符紋師的力量，同爲六大至尊之一的毒皇，又豈能毫不知情？
符紋師的力量在古神帝國被壓制地很厲害，這並不是秘密，哪怕是聯盟的符紋師過來了，也沒有本事憑藉符紋師的力量擋下他毒皇的攻擊。
唯有書聖，身兼武道和符紋師兩大職業，又常年在帝國鑽研符紋師的力量。
如果說有人能在古神帝國使出符紋師的力量，這個人除了是書聖，還能是誰呢？
莫凡？別開玩笑了，他是軍部中尉。
帝國軍部可是三皇之首帝王應天的地盤，在帝王應天的眼皮底下，豈能有聯盟符紋師的生存餘地？
再說了，哪怕帝王應天也有疏忽和看走眼的時候，一個十來歲的小傢伙，在符紋師的力量被完全壓制的情況下，你還能指望他能擋下帝國至尊的強勢攻擊？
“呵呵，毒皇，稍安勿躁，你們的約定是比試武技招式，這點防禦小手段並沒有任何影響，不是嗎？”
書聖沒有點破，甚至連半點遲疑都沒有，反而微笑着接下了毒皇的質問。
遲疑？完全沒必要，因爲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前不久，跟鎮山拜丞和絕影武邑等毒皇使者先後清賬的時候，莫凡就毫不客氣地使用了符紋師的力量。
雖說毒皇的人幾乎個個都是臭名昭著，把這個秘密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可莫凡要是真的一點後備手段都沒有，他纔不敢這麼肆意使用符紋師的力量呢。
關鍵就是書聖，不論是鎮山拜丞，還是絕影武邑，又或是先前他跟附骨紅狼一戰，書聖每次可都在附近。
哪怕以後有人因爲此事而懷疑他是符紋師，莫凡也大可把這事往書聖身上推。
書聖又不是瞎子，接連幾次看到莫凡使出符紋師的力量，他要是還猜不到莫凡的真正意圖，那他這帝國六大至尊的名頭早就被人拿下了。
這是一種默契，莫凡和書聖之間的默契，不用明說，他們自己心裡清楚。
就像這次，再次被莫凡推到前面，書聖連半點遲疑都沒有，儼然是早就有了心裡準備。
毒皇冷冷看了一眼書聖，什麼都沒說，目光隨即就再次落在了莫凡身上。
的確，按照約定，他們只是比試武技和招式，僅僅是防禦手段，並不影響。
問題是，毒皇不但在意這場約定，更想趁機殺了莫凡。
偏偏書聖給他來了這一手，讓他意圖趁機殺了莫凡的想法，直接就落空了。
“很好！那就繼續！”
毒皇冷聲一笑，隨即果斷閃電般消失。
莫凡目光一緊，隱隱捕捉到了毒皇的身影。
八卦掌！
他雙手擺開架勢，兩掌齊齊翻飛，竟是打算跟毒皇硬碰硬。
砰！砰！
接連幾聲悶響傳來，莫凡腳下不斷後退。
胸口，頭頂，眉心等要害部位，時不時就遭到重擊，莫凡早就嚇得渾身都是冷汗。
要不是符武鐵壁還算給力，兩大仙紋防守的相當嚴密，他毫不懷疑，自己就算有一百條命，這一刻怕都還不夠死的。
毒皇這分明就是眼見殺不了他，就想趁機好好教訓他一頓出出氣了。
八卦掌攻守兼備也不是徒有虛名，儘管他完全跟不上毒皇的動作，可也不是一點反擊都沒有。
然而，毒皇的武技招式太厲害了，八卦掌竟被克的死死的，完全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
“果然，軍部的武技還是差了太多，在至尊這個級別面前，完全不頂用了。”
耳邊傳來一聲炸響，莫凡卻恍若未覺，多次遭到毒皇的重擊，他漸漸習慣了，反而越發冷靜了下來。
既然軍部的武技招式不頂用了，那就換個頂用的。
下一刻，莫凡突然換招了。
玉家擒拿手！
又是玉家擒拿手！
只看莫凡擺出一個起手式，毒皇臉就黑了。
昨天，他可是險些就被那小女孩兒用玉家擒拿手打敗，丟臉丟到家了。
莫凡跟那小女孩兒是兄妹，要是兩人武技造詣差不多，這次的比試似乎還真有點懸。
不過，緊接着，只兩招，毒皇就冷笑着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