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沒有神秘至尊這麼強大的控制力，一口氣放出兩條氣血巨龍就是極限。
超過這個數字，勢必引起氣血動盪，然後，不用發動任何攻勢，氣血巨龍怕是就自己先崩潰了。
眼看着兩條氣血巨龍撞在僵立的毒皇身上，隨着一聲巨響，莫凡頓時清楚聽到了冰柱破碎的聲音。
但沒等他看清楚最後的結果，一道黑色漣漪橫掃而來。
“毒域！”
毒皇的聲音再次響起，可莫凡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這黑色漣漪太恐怖，所過之處，不僅寸草不生，連沙石竟也被碾得粉碎。
更恐怖的是，這黑色漣漪頂多算是餘浪，後面漆黑如墨的黑色光圈顯然更加可怕。
以他的身體素質，當然比地上的沙石堅硬多了，可他不認爲自己能擋得住後面的黑色光圈。
飛影身法！
一道道殘影飛出，硬頂着黑色漣漪，朝黑色光圈的方向衝了過去。
而他自己緊盯着黑色光圈的同時，腳下再次飛快後退中。
“毒域？這是什麼？”
莫凡在心裡默默問了一句。
“域，這是封神級別特有的力量，但凡某方面的力量達到極致，就能形成自己的域。
在這個域裡，他的力量就是法則，不容違背。
比如毒皇，他的域就是毒。
若是在毒域外面，你還能用治療靈紋或是噬靈驚龍決對抗這劇毒，可在他的毒域裡，你除了硬抗，別無選擇。”
瞳孔深處，神秘至尊淡淡開口了。
“所有封神級別的存在都有這個域嗎？”
聽着神秘至尊的解釋，莫凡心裡頓時一緊。
這個域一看就知道不好對付，要是所有封神級別的存在都掌握了這個層次的力量，他怕是就得重新估算封神級別的實力了。
“但凡封神級別的存在，都擁有這種力量。
不過，同樣是域，威力也有大小強弱之分。
一般的封神級別存在，一旦爆發域的力量，不僅力量耗損太大，實力也未必能增強幾分，得不償失。
也就是古神帝國這六大至尊之間的較量，才用得着比拼域的力量。
還有，你也不是第一次見識這種力量了。前不久，書聖和毒皇那次無形的較量，其實比的就是域的力量，最後好像還是書聖略佔上風。”
神秘至尊肯定了莫凡的猜測，但隨即幾句話，就讓莫凡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所有封神級別存在的域都能這麼強大，不然，他以後都不敢跟其他封神級別存在硬碰硬了。
不過，什麼叫‘帝國六大至尊之間的較量，才需要比拼域的力量’？
莫凡撇嘴無語了，他也不是古神帝國六大至尊之一，可毒皇已經展開自己的毒域了，他是不是還應該覺得榮幸？
至於書聖和毒皇的那次無形較量，他倒是有些印象，可若不是神秘至尊告訴他，他還真沒辦法將今天的毒皇跟當時的毒皇聯繫在一起。
同樣是域的力量，這前後兩次的區別也太大了，至少上次就沒今天這麼大動靜，先是黑色漣漪，然後又是更加恐怖的黑色光圈。
“既然抗衡不了，那就撤！”
感覺那些殘影消失的無聲無息，莫凡沒有任何猶豫，果斷抽身暴退。
一旦被毒域碰上，撇開治療靈紋和噬靈驚龍決，只憑身體素質，他可不認爲自己能頂住多久。
反正都把毒皇拖在這裡這麼久，玉夫人速度再慢，也差不多該跟連雲宗的人匯合了，他現在退走應該沒問題。
“小子，你還想去哪兒？”
莫凡轉眼就跑出了幾十裡，可還沒等他緩口氣，一個如夢魘般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毒皇？怎麼可能？”
莫凡大驚失色，匆忙回頭，只見毒皇周身纏繞着黑光，凌空虛立，如閃電般朝自己激射而至。
出手？來不及了！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毒皇的速度還有實力，分明比先前還要高出一大截，他甚至都來不及反擊。
眼看着黑光就要將莫凡吞沒，突然，一股血腥的氣息從莫凡體內飛出，兩道如若深淵地獄般的眼神，冷冷瞥向了毒皇。
霎那間，毒皇動作一滯，頭上竟不斷滲出冷汗。
“魔道之力，魔皇！”
過了好半天，毒皇才勉強張了張嘴，無比艱難地吐出了這幾個字。
而這個時候，莫凡早就趁機溜得沒影了。
百里開外，莫凡依然心有餘悸，臉色發白。
“剛纔那是怎麼回事？毒皇的速度也太快了。
還有最後，他到底看到了什麼，爲什麼會突然停手？”
雖然被嚇得不輕，還差點就死在毒皇手上，但莫凡始終都保持着幾分冷靜，清楚記下了當時的一切。
現在重新回想起來，他心裡頓時多了許多疑問，但最關鍵的顯然還是這兩點。
毒皇速度太快了，他明明都甩開對方一大截，可毒皇只眨眼間就追了上來。
還有最後，若非毒皇突然莫名其妙停手，他很可能已經沒命了。
“任何封神級別存在都是半神，尤其是展開域的力量之後，更是無限接近於神，擁有部分神的威能，其中恰好就有空間的力量。
以毒皇的實力，一旦展開毒域，藉助部分空間的力量，一步跨越幾十裡，甚至是上百里應該不是太難。
至於毒皇爲什麼會突然停手，答案很簡單，因爲有人在威脅他。”
瞳孔深處，神秘至尊悠然解釋，然後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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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能爲了救我去威脅毒皇？”
莫凡眉頭微挑，心裡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在古神帝國，有資格威脅毒皇，特別是還威脅成功的人，絕對沒有幾個。
關鍵是這人是怎麼做到的，隔着那麼遠的距離，居然也能威脅到毒皇。
這人該不會是天聖潛龍聖主，或是號稱帝皇的帝王應天吧？
“魔皇！”
就在這時，神秘至尊翻了個白眼，然後，淡淡吐出了兩個字，終止了這傢伙的胡思亂想。
“我去，你開什麼玩笑？我跟魔皇沒什麼交情啊，當初在燈塔第七層，他還差點殺了我，這次他爲什麼要幫我？”
莫凡有點傻眼了，這個答案在他看來，簡直就比天聖潛龍聖主和帝王應天還要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