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技之魂，這可是勢之上的境界，哪怕是帝國六大至尊之一的毒皇，貌似也就領悟到了‘勢’而已。
前者是活的，後者卻是死的，兩種境界，儼然就不是一個層次，相比後者，前者完全就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即使剛纔沒有跟董老過招，沒有真正見識到武技之魂的可怕，莫凡也知道，這兩者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而他雖然目前依然只是‘勢’的初期，可見識過武技之魂，再輔以符紋師的力量，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必然能領悟到武技之魂的層次。
到時候，除了域場的力量外，他將全面超越帝國六大至尊之一的毒皇，即使不用符紋師的力量，貌似也未必就不能碾壓毒皇了。
想想剛纔武技之魂的恐怖威力，莫凡甚至有絕對的信心，能將自己的實力再提升一倍左右。
“不錯，雖不全對，但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
龍王殿下，老實說，論天賦，你在本座見過的所有天才中，僅僅是一般。
可若論眼力，還有悟性，不得不說，在本座見過的所有天才中，還真沒人能跟你相提並論。”
董老笑着點了點頭，臉上滿是喜色。
可莫凡聽了這話，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去，這也算是誇讚嗎？貌似還真是誇讚，可怎麼聽着，他都覺得心裡不太舒服呢？
然後，莫凡終於明白了，這是誇讚沒錯，關鍵是誇讚的那部分，居然剛好跟他無關，這讓他怎麼高興得起來？
眼力？悟性？
前者，他靠的是符紋師的天道視野，這是別人能比的嗎？
而後者悟性，這更是不用說，他從不覺得自己的悟性有多高。
不然，剛纔明明都藉助了天道視野，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可爲什麼他還看了那麼半天才隱隱有了猜測？換了別人，恐怕早就看明白了吧？
不過，明白歸明白，莫凡此時也僅僅是剛剛摸到武技之魂的門檻，將來到底能不能踏出這一步，還真的很難說。
對此，莫凡自己倒是信心十足，可董老卻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接下來的幾天，毫無疑問，莫凡就在這裡接受董老的教導了，這是董老的強烈要求，莫凡想拒絕都不行。
儘管董老至今仍沒有說出，他到底想要莫凡做什麼，但莫凡隱約明白，這大概就是在找傳人了。
因爲事後季崇文就告訴了他，董老並不是僅僅指點了莫凡一人，禁衛軍中的絕大多數年輕人，包括那些血脈家族出身的年輕俊傑，無一例外，全都被董老出手教訓過不止一次。
只可惜，似乎所有人都沒能讓董老滿意，所以，這種教訓沒多久就停了下來。
直到事後不久，大家才漸漸明白，董老並不是真的要教訓他們，而是指點。
別看這種指點只有短短几天時間，可大家此後一段時間，修爲雖然沒變，實力卻基本上都有了不同程度上的進步。
但想要再得到這種‘教訓’，似乎是不太可能了，因爲此後，董老就成了天龍公主和太子莫小天的武學老師。
顯然，董老沒能在禁衛軍中找到合適的傳人，最後就把希望放在了天龍公主和太子莫小天這兩個小傢伙身上。
儘管兩個小傢伙心智還不成熟，都很貪玩，還愛胡鬧，但論天份，真不是禁衛軍那些年輕俊傑可比的。
尤其是天龍公主，不愧是來自傳說中的靈界靈族，還是公主身份，天份實在是高得離譜，簡直堪稱完美，董老那是相當滿意。
若非天龍公主心智還不成熟，年紀也太小，根本定不下心來修煉，董老也實在是沒辦法了，他先前又哪兒會把時間浪費在禁衛軍那些所謂的年輕俊傑身上？
莫凡知道這些後，還暗自慶幸呢，幸虧董老沒有在禁衛軍中找到傳人，不然，他哪兒有機會見識到傳說中的武技之魂？
別忘了，這武技之魂，那可是連毒皇都沒有達到的境界，同是帝國六大至尊，毒皇做不到，誰敢說其他五位就能做到？
可想而知，這武技之魂實在是太難得了，整個古神帝國恐怕都不一定能找到第二個董老。
“你也太高看那些禁衛軍了，武技之魂，別說是現在，就是在上古諸神時期，貌似也不多見。
上古諸神時期，那可是大能滿地走的年代，連上古大能都未必能達到的境界，你以爲真有這麼容易找到傳人嗎？”
腦海中突然傳來神秘至尊的嗤笑聲。
莫凡眉頭微挑，上古諸神時代？真的假的？
武技之魂的罕見，他當然知道，意、勢、魂、世界，這四個境界，也就是一些古籍中有所提及。
意境還好說，但凡有點能耐的武者，就算沒有走到這一步，至少也在努力走向這一步的路上。
而‘勢’，貌似知道的人就不多了，也只有連雲宗這些頂級宗門，甚至是更強的勢力，纔有可能接觸得到。
至於更後面的‘魂’和世界，這兩個境界只剩下傳說，知道的人都是寥寥無幾，更別說是見到了。
但上古諸神時代，那可是連神界都敢硬拼的年代，說是大能滿地走，都絕對不算誇張。
那可是真正的大能，修爲全在古仙之上，他們怎麼可能也達不到武技之魂的境界？
“不信？你可以問問潛龍石牌裡面的那位，他老人家就是來自於上古諸神時期，一定可以告訴你答案。”
神秘至尊彷彿看穿了莫凡的心思，淡笑着給他提出了建議。
莫凡心中一動，問無名老人？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潛龍石牌一直都掛在莫凡脖子上，哪怕莫凡不小心遺失了，這潛龍石牌也能自己飛回來。
莫凡剛取出潛龍石牌，一道蒼老的虛影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這位說得沒錯，雖然老夫是來自上古諸神時代末期，但關於上古諸神時代的一些情況還是有所瞭解的。”
虛影老人淡笑着深深瞥了一眼神秘至尊，然後繼續說了下去。
“上古諸神時代，你們口中所謂的大能古仙，的確是不少，但他們並不重視武技，而是神通，唯有真正的上古大神才能完全掌握的神通。
所以，關於武技之魂，哪怕這個時代大能再多，真正能走到這一步的人，依然是少之又少。”
莫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