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聽媒婆的狡辯很是生氣,大聲反駁道:“我父親已逝,母親根本不知情,哪裡來的的父母之命。我們已經分家多年,當初分家時說好的我們婚嫁自家做主,你們趁我母親生病把我誆騙到祖母那裡,這才得逞!”
聽女子解釋的這麼清楚,周圍的人也議論紛紛。
媒婆急忙辯解道:“我並不知情,不知道你們家裡已經分家而且還有這種約定啊!”
唐婉微微挑眉,漫不經心地道:“就算你不知道人家家裡情況,但你知道男方情況,我看你們這算是騙婚,還是報官處理的好。”
媒婆一聽要報官嚇了一下,趕忙阻止道:“可不能這麼說,怎麼能算騙婚,是她家奶奶同意的婚事,我並不知她們的約定啊!”
“但是你們要強行配冥婚,而且還要殉葬,這怕不就是害命了!”唐婉繼續不疾不徐地道。
媒婆聽了唐婉的話,越發着急,語氣急迫地大聲道:“你別血口噴人,我哪裡有害命!飯可以亂吃吃,話不能亂說!”
周圍的人羣也跟着議論起來,有個膽子大的小夥子便大聲問唐婉:“大師是怎麼知道他們打算讓活人殉葬?”
“自然是面相看出來的,這是玄門中人的基本功,不過我的相面更加準而已。”唐婉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不急不緩地回道。
周圍的人又開始議論起來。
唐婉沒在理會別人,轉頭對那女孩溫和地道:“要不要報官還是你來決定吧!”
女孩猶豫片刻,鄭重地給唐婉行了個禮,感激地對唐婉道:“謝謝大師出手相助,報官還是算了,如果報官怕是除了媒婆還得把祖母一起告了,但子孫告長輩總是不孝,到時候我母親知道了,怕是更要憂心,我擔心她身體受不住。”
聽女孩這麼說,唐婉忽然想起這時候子孫告長輩,是要先受刑的。
眼前的女孩怕不一定能撐得住,而且她母親知道了怕是身體更受不住。
罷了,總歸還沒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這些顧慮也是對的。
唐婉對那女孩點點頭,溫和地道:“你決定就好。”
接着她又轉身對那媒婆冷冷地道:“既然受害人不打算告,那就算了。但因果循環,你做出這種缺德的事,報應是必然的,之前勸你不聽,現在已經沒有辦法破了。”
媒婆被唐婉說的心裡忽上忽下,緩了緩神才強詞奪理地回道:“我不和你說,趕緊離開,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媒婆越說越着急,她想趕緊離開這裡。
雖說那女孩不打算報官,但她怕眼前的人找她麻煩,想想剛剛的手段,這人要真和自己過意不去,那自己怎麼辦?
唐婉被這媒婆氣笑了,她不疾不徐地問:“你打算怎麼對我不客氣?”
媒婆環顧四周,朝着擡轎子和吹樂的人大喊:“你們還不快上,等到了主家沒有辦好事看你們怎麼交代!”
轎伕和吹樂的人左看看,右看看,都沒動。
唐婉看着媒婆微微一笑,媒婆瞬間醒神,想想剛剛的事,再看看周圍無動於衷的人,自己怕佔不到什麼便宜。
媒婆心有不甘,只能扯着嗓門喊道:“你別以爲懂點邪門歪道了不起,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以後出門小心點!我們走!”
看着媒婆強裝鎮定,試圖找回點場子的樣子,唐婉無所謂地笑笑。
媒婆帶着人都走了,人羣漸漸散去,唐婉也繼續往胭脂鋪方向走去。
只是剛走兩步那女孩子跟了過來喊住唐婉,略帶期盼地問唐婉:“大師,聽說玄門大師都會看病,大師能幫我母親看看嗎?”
唐婉仔細觀察了一下女孩子的面相,略有遲疑,然後纔對她說:“其實我醫術不算太好,不過明天吧,明天我去你家看看。”
她看女孩子面子並不太能看出她母親什麼情況,只是隱約有些不太對。唐婉正在思考,沒留意女孩子已經跪下給她行了個大禮:“謝謝大師!”
唐婉嚇了一跳,正要扶起女孩,後來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男裝,扶起來怕是要引起誤會。
所以唐婉只能客氣地道:“快請起,玄門中人遇到這樣的事不可能不管,至於你母親,我得去看看情況再說。”
聽唐婉這麼說,女孩也痛快的起身。
唐婉又問了女孩具體的地址,知道女孩家姓什麼,便離開往胭脂鋪去了。
到了胭脂鋪,竹溪她們還沒忙完,唐婉四處看了看,對還有哪些東西有剩餘的,哪些需要補貨心裡有的計較。
做完這些,唐婉順便盤了下賬。
這一盤就到了酉時七刻。
待唐婉盤完賬,一行人一起歸家。
……
第二天戰王一大早就給唐婉打電話。
唐婉聽到鈴鐺響的時候,剛剛洗漱完,正好在衛生間。
於是,直接進了空間,接起鈴鐺:“早啊!”
“早,婉兒,起牀了沒?記得今天來送我!”戰王深怕唐婉忽然變卦不來送自己。
唐婉嘴角微微上揚,聲音輕快地道:“已經起了,收拾差不多了,再過一小會兒就可以出發了。”
戰王聽唐婉說一會兒就出發了,心情好極了,大方地道:“如此便好,那你去收拾吧,等會兒見!”
唐婉笑着應下,出了空間。
昨天晚上把今天要帶的東西已經都放馬車上了。
天矇矇亮的時候,唐婉帶着二丫,和一車貨去了戰王府。
戰王一聽唐婉來了,趕忙出來迎接。
就看到唐婉指揮戰一和她的車伕卸東西。
唐婉聽到腳步聲,轉身就看到一個全副鎧甲的戰王,邁着急切的步伐往自己這邊走來。
唐婉第一次看戰王這幅樣子,不知不覺中看癡了,直到戰王走到她跟前擺擺手,這才反應過來。
唐婉輕咳一聲,本來有些尷尬,但忽然覺得這是自己對象,自己看自己對象有什麼尷尬的。
這麼一想,唐婉瞬間不尷尬了,不止如此,她還大方誇讚道:“你穿鎧甲的樣子真好看。”
雖然被說成好看,讓戰王覺得有些彆扭,但更彆扭的是唐婉這麼毫不臉紅的誇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