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二丫的答覆,唐婉緩緩地道:“你現在回去告訴戰王這邊的情況,另外告訴他,如果他要現在強攻南漠,他自己不要去,必須留在營中,就說我說的,他去了不安全!”
雖說戰王是這支隊伍的核心,但他手下擅長打仗的應該有不少。
一場仗,他不去沒關係,如果他去了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情況,那才糟糕,這個隊伍的戰鬥力馬上會受到致命性打擊。
更何況自己也不希望自己的愛人出現任何意外。
尤其這個意外還是這種邪術。
唐婉頓了一下,接着囑咐道:“你回去和戰王說,讓他找之前帶去的那兩個玄術師過來,按我說的在在他的大帳周圍擺上陣,保護他的安全,他的安全比他親自動手殺人更重要!”
二丫知道主人說的對,但她有些爲難,她不會擺陣,怕自己描述不清,於是有點忐忑地問道:“可是我怕我轉述不清。”
“沒事,等戰王把事情都安排妥了,找來那兩位玄術師,到時候你再聯繫我,我一邊說你一邊轉述,而且東西我之前給戰王備的東西里都有,放心,沒問題的!”唐婉安慰道。
二丫聽唐婉這麼說,覺得好像這樣也許也行,於是回道:“好吧,那我現在就回去找戰王!”
雖然夜已深,但戰王主賬內燈火依舊通明。
戰王正在與趙參將等幾位心腹將領推演沙盤,制定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二丫回來被守在戰王門外的親衛攔下:“二丫姑娘,王爺和將軍們正在議事,您稍等片刻。”
親衛們得到過吩咐,一般情況下並不會攔着二丫,但是今天在議的事很機密,所以親衛做主攔下二丫。
二丫搖了搖頭,對親衛道:“不行啊大哥,我得趕緊見到王爺,你進去稟告王爺,就說我回來了,有重要消息稟告。”
這時,帳內的已經聽到動靜,王副將直接問道:“誰在帳外喧譁?”
親衛趕緊進門,躬身道:“稟王爺、各位將軍,是二丫姑娘回來了,她說有重要的消息稟告!”
“快請!”戰王語氣有點急迫。
二丫進來行禮,稟告道:“殿下!那個大祭司,他真的在搞邪術害您!”
戰王眼神瞬間變得冰寒刺骨,周身散發出凜冽的殺氣:“原來如此!”
要不然總是不應戰,原來打的這個主意。
“仔細說說你看到的。”戰王冷靜地問。
二丫把剛剛和唐婉描述的場景又和戰王這邊說了一遍。
戰王通過二丫的描述精準地勾勒出了那邪惡儀式的核心:血祭、詛咒物品、針對性以及強大的施術者!
“位置?知道儀式進行到哪一步了?”戰王追問。
“就在南漠軍營最西邊,最大的黑帳篷!”二丫立刻報出方位。
“很好!二丫,你做得非常好!立了大功!”戰王毫誇讚道,“你的任務完成了!回去休息吧!”
二丫有些遲疑。
戰王看她這樣,便問:“可是有事?”
“王爺是要進攻南漠嗎?”二丫小心翼翼地詢問。
戰王眼中寒光四射,他看向沙盤上,手指重重地點在上面,道:“是!”
“王爺,我家主人說可以進攻,但王爺需要留在營中,您的安全更重要!”二丫雖然有些怕戰王,但是主人的話她得傳達。
戰王看了看二丫,詢問道:“你家主人還有什麼囑咐?”“主人說讓帶來的玄術師在王爺帳外做一個陣,保護王爺安全。”二丫實事求是地回道。
戰王思考片刻,神情已然恢復往常冷靜,微微頷首示意自己已經知曉。
接着戰王大聲道:“傳令下去,目標南漠軍營最西邊的黑色大帳!趙參將!”
“末將在!”
戰王從旁邊的小櫃拿出一個包袱,裡面全是符,戰王遞給趙參將:“此乃隱匿符,可隱匿身形半個時辰,外人看不出來。符一共一百張,你選一百名好手,攜帶所有弩和‘火雲彈’即刻出發,爭取半個時辰回來!”
趙參將一聽還有這樣的好事,趕緊抱拳領命:“得令!”
戰王接着不放心地囑咐:“你們的目標是摧毀南漠軍營西邊黑皮帳篷!打斷裡面的儀式!記住,遠程摧毀,絕不可近身接觸!”
“是!”趙參加看戰王沒有其它吩咐,迅速轉身出帳。
戰王目光掃過其餘將領道:“其餘各部,按計劃加強戒備!防止敵軍狗急跳牆,發動強攻!行動!”
“遵命!”衆將領應諾,迅速散去執行命令。
帥帳內此刻只餘下戰王和二丫。
戰王擡眼看着二丫,面無表情地問道:“婉兒還說了什麼?”
二丫低頭回答道:“主人說等戰王找來那兩位玄學師之後,讓我聯繫她,並轉告那兩位如何擺陣。”
戰王聽她這麼說,便朝門外喊:“請兩位玄術師!”
外面的親衛應聲去請人。
二丫悄悄瞥了一眼戰王,看他不知道在思考什麼,沒看自己,鬆了口氣。
她還是有點害怕戰王,尤其和他單獨相處的時候,每每這種時候恨不得離他八百米遠。
兩位玄術師很快便到了戰王的主帳。
這段時間戰王並沒囑咐他們做過什麼,他們也在糾結不知道要不要詢問一下,正好今天便被戰王召來,想必是有什麼需要他們出力的地方。
兩個人神情恭敬地給戰王行了禮。
戰王免禮後,直接對他們道:“本王記得兩位當中有一位擅長陣法,不知是哪位?”
那位淨明法師往前一步,拱手道:“在下對擺陣略有研究,不知王爺是要擺個什麼陣?”
戰王緩緩地道:“本王要擺一個保護自己的陣法,在主帳周圍擺就行。”
那淨明法師聽了有些爲難,他並不會這類陣法。
還不待他說出口,戰王便開口道:“陣法怎麼擺,她會告訴你!你按照她的囑咐擺就行。”
那淨明法師這纔看向二丫,心中大怔,這怎麼可能?
淨明不太確定地繼續往前一步,想看清楚二丫的面相,可是無論他怎麼看都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