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霾來勢洶涌，只是一夜之間，京城便徹底被攻陷。
走在路上，面對面站着都看不到對方的臉。
全城人民都深切的體會到，什麼叫會呼吸的痛！
蓋倫先把陳盈盈送到了中戲，然後又乘坐了近兩個小時的地鐵，才趕到了央視大樓。
吳朝陽今天因爲要忙《鬼吹燈》的事兒，再加上車行不便，所以這次只有他一個人來。
到了央視二套所在樓層，蓋倫徑直去演播廳尋找呂木成。
央二整個樓層的工作人員並不多，因爲二套自制的節目就只有兩檔，一個綜藝嘻樂匯，另一個叫快樂七加一。
其餘綜藝節目，都是和電視製作公司合作的。
製作公司只要送剪輯好的帶子，拿來播放就可以。
《夢想星光秀》也是因爲合作了幾年，而且是央二的頂樑柱，纔會得到這麼多的便利條件。
進了演播廳，看到樂隊幾位老大哥正在舞臺上弄樂器，蓋倫直接走上臺，捲起袖子幫忙。
“阿倫來了！”
幾位樂手看到蓋倫，紛紛跟他打招呼。
“嗯！呂老師呢？”
“在音控室呢，一會兒下來！你吃飯了嗎？”
“吃了！”
大家隨意的聊了幾句，很快等到了呂木成。
呂木成看到蓋倫，笑問道，“怎麼樣，昨晚休息好了嗎？”
“休息好了！”
“開開嗓吧！你感覺可以了，咱就開始！”
蓋倫點點頭，趁着他們調試音響的過程，走到角落吆喝了幾句。
其實在來之前，他就已經在家練過，早晨起牀後的20分鐘，是開嗓的黃金時刻，而他每天都有這個習慣。
正式開始排練，整體上感覺比昨天要強很多，中間幾乎沒怎麼出現卡頓，而且在這種效果非常好的演播廳裡唱歌，比在酒吧和音樂節現場唱都要省力氣。
排練了近一個小時，呂木成才點頭通過。
之後他又給蓋倫找來節目指導，安排學習如何走臺。
在臺風上面，公司之前就有請老師給蓋倫上過課，這方面到沒什麼毛病。
需要他注意的是，這是電視節目，會一直有攝像跟拍，所以他從休息間出來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全國觀衆的注視下，一點兒都不能馬虎。
不到中午，全部排練內容就結束了。
蓋倫特意請呂木成和幾位樂手吃了頓飯，以表心意。
飯後，大家各忙各的，蓋倫又乘坐地鐵前往公司。
他遞上的三首小樣還沒開始製作。
因爲新公司的音樂總監這幾天回了美國度假，而黎榮昊又有很多事兒要忙，所以這都擱置了下來。
有這個時間，蓋倫想着向柳夏語申請一下，看能不能讓他自己嘗試製作。
回了公司，迎面碰上剛出電梯的麥樂。
這傢伙當即拉着蓋倫，“阿倫！我正要去央二找你呢！你怎麼回公司了？”
“排練完就回來了！”
蓋倫笑說，“我又不是人家央視的員工，留在那兒幹嘛！”
“哦……對了，我是找你簽字的！”
說着，麥樂遞來十幾張a4紙。
“這什麼啊？”
蓋倫翻看着，見上面寫着什麼《鬼吹燈》版權授權書等等。
“這是和啓窗網籤的電子版權協議，那網上《鬼吹燈》的打賞已經超過五十萬了，簽了這個合同，你能拿一半兒！後續的章節他們準備以vip訂閱的方式發佈，你也能從中分得一筆錢！”
“……五十萬！”
蓋倫不禁咋舌，他一直都挺喜歡看網絡小說，也對這個世界的網絡文學市場他很瞭解。
一本書純打賞超過五十萬不是沒有，但那都是發書累積一年以上纔有的可能，這本《鬼吹燈》上傳到現在也不過一個月，在沒簽約的情況下，竟然能籠獲五十萬純打賞，難不成又打破了網文界的某項記錄？
果然，麥樂笑說，“人家啓窗網說了，你這本書真是個奇蹟，好多網友大力打賞，就是求你更新後續內容，可你一直不出現，啓窗網客服那邊每天都被讀者追問你的真實身份，你倒好，註冊的時候只填了個姓名和cc聊天賬號，結果人家加你cc都不通過！”
“啊！”
蓋倫這纔想起自己的cc號，他這個cc號其實就是爲了《鬼吹燈》發佈而註冊的，後來竟然一直沒想到上去登陸過。
“這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他訕笑的同時，和麥樂一邊走進電梯，一邊快速在協議上籤了名，一些細節吳朝陽都幫他處理好了，譬如身份證號、手機號等，只待他籤這個字。
看着蓋倫簽完字，麥樂又檢查了一遍，最後滿意道，“哈哈，好了！我這就交給物流部寄出去，對了！你的書已經交給公司旗下的出版社了，估計實體發售也會提上日程，到時候你又有的忙了！”
易達自己做文化產業，旗下就有出版社，還有雜誌社。
不過隨着網絡的快速發展，這些社都日漸低迷，尤其是出版社，只靠一些大牌名人的書籍來維持。
前年的時候，爲了營救出版社，易達旗下好幾個演員都找槍手出書，一開始搞的還不錯，出版社盈利也不小。
但後來民衆們也都看明白了，這就是明星和公司圈錢消費粉絲的一場遊戲，漸漸地，連真愛粉也受夠了，不再花錢支持這類行爲。
到了音樂公司所在樓層，蓋倫出了電梯，而麥樂要去的物流部還在樓上，於是兩人做了分別。
找到黎榮昊的時候，他正埋首在一堆文件中揮筆忙碌。
蓋倫特別敲了門，待黎榮昊擡起頭，他笑眯眯的問道，“黎總，我能進來嗎？”
“哈哈！”黎榮昊站起身，“快進來，快進來！你來還敲什麼門，聽說你今天去央視彩排了，那兒的氛圍感覺怎麼樣？”
“就是那吧！”
蓋倫笑笑，“央視也沒傳說中那麼森嚴恐怖！”
“哈哈！那是你去了二套！”
黎榮昊擺手，“那會兒央視還沒分這麼多套，我去給一檔紀錄片做配音，那傢伙，連進門都得搜身！”
“這麼誇張？”
蓋倫詫異，他就過了個電子門，也沒見有人搜身啊？
“呵呵！時代不同了嘛！”
黎榮昊笑笑，“央視管理上是越來越鬆了，自從製播分離之後，他們的大門是越來越容易進，但想在那兒混口飯卻是極難的！現在能在央視工作的，可都是些神通廣大之輩！”
“這我也聽說過！”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別說圈內了，老百姓都知道。
現在的央視和中南湖一樣，不是你有實力就能進，還得有人脈。
幸好央視自己不籤藝人，只籤一些主持人，不然想跟這個龐然大物鬥，除了中影以外，沒一個娛樂公司能行的。
聊了兩句，蓋倫轉入正題，“黎老師，我那三首歌，什麼時候開始做啊？”
黎榮昊一聽，不禁瞪大眼睛，“你這才交上來幾天啊？這就着急了？你其他歌寫出來了沒？”
“很快的！”蓋倫笑笑，“我也不是着急，就是問問，要是開始製作的話，我看能不能跟着學習一下，如果沒開始的話，我能不能自己試試！”
“你不用試了！”
黎榮昊擺擺手，“這次設備公司準備全換新的，現在剛跟國外廠商下了訂單，以前那些舊設備都封了，現在讓你試你也試不了！”
“爲什麼？”
蓋倫驚訝道，“換新的？有這個必要麼？”
“呵呵！”黎榮昊笑道，“可能你我都覺得沒必要，但柳夏語覺得有必要，她這個人對音樂極其挑剔，聽說是出了一大筆手裡的股份，拿了投資買的新設備，下個星期就能到了，安裝調試又得一個星期，估計你的歌要開始做，怎麼着也得下下個星期！”
“那舊設備怎麼辦？”
蓋倫開始有了心思，如果這批設備要賣，何不自己收下？
雖然現在他沒幾個錢，不過可以給公司打欠條啊！
而這批設備他準備自己弄個工作室，也不用每天鑽在臥室裡偷偷摸摸的弄了。
“這設備兩批呢！”黎榮昊也是很頭疼，“我現在也不知道柳夏語打算怎麼處理，她以前工作室那邊的設備可比咱們這邊的設備要牛多了，居然也不要了，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想怎麼作！”
“嘿嘿，那個……”
蓋倫搓搓手，“黎老師，您看這樣成不成，咱公司以前那套設備，能不能留給我？跟柳夏語說一聲，先別賣？”
“你想要咱公司這套設備？”
黎榮昊眼睛一轉，“你用來幹嘛？”
“我想自己弄個工作室，錄個小樣兒啥的！”
“哦……”黎榮昊奇怪道，“那你咋不要她工作室那套，那套可比這套好！”
“我也沒那麼多錢！”蓋倫一攤手，“簡簡單單有個能錄的就成！”
“……嘶！”黎榮昊摸着鬍鬚，最後一拍手，“成！那我就跟柳夏語說一聲，反正你也要給她寫歌不是？總得有個自己的地方！我看應該可以！”
“那就麻煩黎老師了！”
蓋倫連忙笑着致謝。
黎榮昊擺擺手，“不用謝我，我也就是幫你說句話，我就等你多寫幾首好歌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