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盛是接到蔡啓耀的電話才知道兒子盛凱文和侄子弗蘭克在蔡家惹了一個大麻煩,侄子用刀把華家的公子哥華小寶的手背給捅穿了,箇中原因蔡啓耀沒有說,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東爺把他兒子和侄子都給帶走了,
“放人可以,準備好五千萬我就把人放了,”東爺淡淡然道,儼然是在借表侄子的傷給自己謀利益,
五千萬,老盛同志拿得出,他一手打造的玫瑰坊娛樂一條街每年能狂賺好幾億呢,奶奶的,賺錢賺到手發軟了都,老盛是正兒八經的猶太人,而猶太人大都是擅長經商的,老盛就是其中的好手之一,最有名的那個神馬號稱地球扛把子的家族,羅斯柴爾德,他們也是猶太人呢,
東爺私下裡和老盛沒什麼往來,甚至連幾次照面都沒打過,所以他對老盛說話一點也不客氣,上來就是五千萬,
勒索,勒索你妹啊,如果老盛不報警,那就不叫勒索,應該叫花錢消災,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已經被槍決的張某強,他綁架了幾個富家子弟,搞到了不少錢,數以億計,被綁者家屬沒有報警,張某強拿到錢照樣好好的,照樣大搖大擺出入各種場所,因爲沒人敢報警啊,
“好吧,五千萬就五千萬,但你不能動我的兒子和侄子,”老盛同志連思考都不帶思考,上來就答應了,“你看我是把錢送到你家,還是你到我這兒取錢呢,”
老盛同志這麼做,是不是太慫了,
慫,肯定慫,但是人在江湖,有時候身不由己啊,像東爺這種混黑的搓鳥,不按常理出牌的壞淫,最好少招惹爲好,所以老盛寧願花這個冤枉錢,
東爺沒想到老盛答應得這麼灑脫,愣神了一下呢,甚至有些後悔沒把價碼喊得更高一些,答道:“既然盛老闆這麼痛快,那我也就痛快一點,你把錢準備好,我到你的玫瑰坊去一趟,你要是敢和我耍花招,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說完,東爺啪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很有黑幫一哥的派頭,
放下電話後,東爺有些疲憊,就揉了揉太陽穴,自言自語道:“罵了隔壁的,沒想到猶太佬這麼大手筆,早知道要一個億了,”
開車的司機迴應道:“東爺,咱車子上有兩個人呢,一個人五千萬,兩個人不就是一個億了嗎,所以說,咱要的就是一個億,”
好吧,司機不要臉,很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東爺皺了皺眉,“咦,還是你小子聰明,”沉吟片刻又道:“但是重新要價的話,會不會顯得我太不人道了,以後在道上會不會被人說三道四,說我東爺不講誠信,”
“這麼糗的事,量猶太佬也不敢透露出去,再說,是老盛不對在先,他這叫花錢消災,天經地義,東爺,你真是比菩薩還仁慈,您老要是不好意思重新要價,我給猶太佬打電話,敲他丫兩個億,”司機,
“去你媽的,電話老子自己來打,搞到了一個億,給你一百萬耍耍,”東爺,
“啊,謝謝東爺,”司機,
華強東,東爺,多無恥的一個人啊,誰要是惹到了他,就和惹到了一尊瘟神差不多,說來,和江洋第一大盜張某強比,東爺確實夠“仁慈”的,甚至還要比剛剛綁架微微的那個自強會的頭頭強哥仁慈一些,因爲他勒索的確實沒人家兩個強哥多,
也就在這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原因,打頭陣的車子突然急剎,這可是急轉彎的路口啊,東爺車子的司機嚇得菊花一緊,也急忙踩下剎車,但是最後面的一輛車剎車不及,追尾到東爺的車屁股,發出咣噹一聲響,東爺手裡拿着手機還沒給老盛撥出去呢,就在急剎車的慣性作用下脫手而出,砸到車窗玻璃上,
“罵了隔壁的,到底怎麼回事,”菊花一緊的東爺怒喝一聲,
很快,車子就停下來了,追尾的三輛車都有停下,首尾相連,
東爺咒罵着就要推開車門走下去,可機靈的司機連忙阻止他這麼做,說道:“東爺,小心一點,前面可能有情況,”
第一輛車前頭半米處,一個陰沉着臉留着長髮的男子像一尊邪惡的死神一般站着,臉色很冷,眼神也很冷,一陣風過,他的長髮就隨風飄動起來,有那麼幾撮緊貼着他的嘴角,而在鼻下脣上留着一片方塊鬍子,他的右手持着一把四尺來長的閃着寒光的彎月刀,刀尖點地,他的眼睛死死盯在刀尖之上,而左手上拿着一把造型優美的刀鞘,此人的穿着也很有特點,怎麼看怎麼像東洋的武士服,上衣下裙,下身的灰色裙褲看起來就像超級“大喇叭褲”,上衣交領,三角形廣袖,胸前繫帶,總體看來,這貨很有東洋刀客的風範,
第一輛車就是看到這個冷麪長髮男才急剎的,要是剎車不及時,非把他撞死不可,
在現代社會,此男子搞出這麼一副造型,未免太另類了啊,會容易讓人覺得他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或者剛拍完古裝戲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再或者,他丫就是個腦袋秀逗了的神經病,
“麻痹的,瞎了眼了,”第一輛車司機把車窗搖下,對長髮男罵了一句,“趕緊閃開,不然撞死你個狗馹的,”
司機儼然是把長髮男當成神經病了,要不然,非得下車修理他一通不可,
“看起來像是東洋的鳥人啊,”副駕駛座上的一個保鏢說道,“太他媽的不識擡舉,下車弄死他,”
長髮男緩慢擡起頭,這時候又是一陣風過,把耷拉在他臉上的幾撮頭髮吹開,露出一張冷死人不要命的搓臉,還有那犀利的讓人看着都要哆嗦一下的眼神,
就衝男子這副模樣,一般人見着都得繞着走,可是第一輛車的司機沒有被嚇住,又罵了一句,“你這個大傻逼,從哪家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拗造型給誰看呢,你要是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