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皇甫冰月發怒的後果,陳威親身體驗過,也在一旁觀看過。
而今他很不幸運,因爲一時嘴快,也是再度惹得對方發怒。
“誒,我錯了,我剛剛說錯話了,我收回我說的話……”
意識到自己的過失,陳威趕忙出聲,想要彌補。
但似乎,爲時已晚。
“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你又怎麼能夠收回剛剛所說的話?你說我,身子骨沒有三兩肉,沒有什麼可看的?那好,我就看看,你的身子骨,有多少肉!”
皇甫冰月面若寒霜,也是將自己的右手,攀上了陳威的腰間,而後狠狠一擰。
“啊……”
只是瞬間,也是有道猶如殺豬般的哀嚎聲,響徹在這片地域之上。
“你……你這也下手太重,太過於狠毒了吧?”
陳威面容扭曲地,對皇甫冰月說道。
“下手太重?太狠毒?嘿嘿,實話告訴你吧,這不算什麼,更狠毒的,還在後面!”
一邊說着,一邊皇甫冰月也是加大了下手的力度。
這自然,又是引起陳威的一陣哀嚎。
武者聚靈,先修肉身。雖然說,道元之境,只是武者的入門等階,但想要達到這一境界,必然要經過靈力淬體這一關。所以,換句話說,能夠修煉到這一境界的武者,其肉體,已經是較爲強橫。
而至於陳威,更是自幼,便開始使用其母親所遺留的秘方,開始鍛體。
相比較於同等境界的武者而言,其體魄的強健程度,更是直甩對方好幾條街。
如此說來,皇甫冰月只是用手指掐他,縱使用了一些力道,又怎麼可能會讓他疼到齜牙咧嘴的地步,而後更是表現出如此一副痛不欲生的感覺。
所以自然嗎,眼下陳威所表現出來的這幅樣子,完全是他僞裝出來的假象。
其目的,自然是爲了取悅皇甫冰月,而後好讓她消弭心中的怒火。
對於這一點,以皇甫冰月的聰穎,又怎麼會猜測不到?
只不過,既然陳威喜歡錶演,那麼,她自然便陪對方表演下去。
因爲說實話,她也需要一個臺階,好讓自己下來。
而陳威的表現,卻是正好給了她這麼一個臺階。
如此打鬧了許久,終於,兩人還是停了下來。
“好了,現在不是跟你計較的時候,你剛剛所說的話,我全都已經記在心中,這筆賬,我不會忘記,且容我日後再與你清算。”
皇甫冰月白了陳威一眼,也是如此說道:“而眼下,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讓我們儘快地,離開此地吧!”
“哎,你這人怎麼如此記仇?我記得我曾看過一本書,書裡曾說過,這世間,唯君子與女人難養也。當時我還不信,直到今日遇見你,我才知道,原來這句話所說,當真不假。只不過說脫嘴的一句話,也值得你如此計較。”
陳威不斷地嘟囔道。
只不過,雖然嘴上在抱怨,但他也是拍了拍身上的雜塵,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他知道,按照剛剛司馬炎與司馬晉的說法,他們還有其他族人援手。
所以,他與皇甫冰月,也是想要儘早離開,免得碰到這些人。
畢竟,以他們眼下的情況,若是再碰到這波人,他們可是沒有絲毫的反手之力。
既然惹不起,那麼自然便只能夠選擇避讓了。
而且,別忘了,司馬炎可是還有一位修爲恐怖,達到靈體之境的哥哥。
若是碰到此人,到那時候,他們必然十死無生了。
正是出於這樣的憂慮,所以此刻陳威與皇甫冰月二人,不謀而合,皆是想要儘快地離開。
“走吧!”
眼見陳威,贊同自己的提議,皇甫冰月也是直接選擇無視他的抱怨之聲,出言催促道。
“走是要走,不過,還必須等等。”
陳威“嘿嘿”一笑,也是快步上前,來到了司馬炎的身邊。
而後就這麼地,陳威也不顧司馬炎身上那狼藉的血跡,直接在他的身上,摸索了起來。
“找到了!”
很快,陳威也是從司馬炎的身上,掏出了一個腰袋。
這自然不是一個普通的腰袋,而是司馬炎的儲物袋。
精神力入內,發現裡面已無司馬炎的精神印記之後,這陳威,也是不費吹灰之力,便打開了內部空間。
沒有想象中的金山銀山,這司馬炎的儲物袋裡,只是裝了幾個外表精緻的玉盒。
陳威將其逃掏了出來,而後打開,發現這幾個玉盒裡,所裝表的,無一不是丹藥。
“這些丹藥都是療傷聖品。”
也就在這時,皇甫冰月來到了陳威的身邊。
而後像是料定他不懂得這些東西一樣,她也是直接開口,爲他解釋起來。
“療傷丹藥?”
聽到皇甫冰月的話,這陳威的眉宇,也是皺巴了起來。
“恩!你別小看這些丹藥,在特殊的時候,可是堪比仙丹,可以救你一命。”
皇甫冰月張嘴說道。
“只有這幾枚丹藥麼?真是小氣。虧我還以爲,這司馬炎身爲皇族子弟,又有這麼厲害的哥哥,身上一定會藏有什麼寶貝,亦或者是保命神通。可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還什麼狗屁皇族,根本就是窮鬼一個。”
陳威憤憤不平地啐了一口,也是無比粗魯地說道。
聽到岑威這番頗爲粗俗的話語,皇甫冰月先是俏臉一紅,而後又輕輕地搖了搖頭。
“縱使是皇族,他們來到這天地橋內的目的,也是與你一樣,乃是尋找傳承。所以,自然不可能說是帶一些奇珍異寶進來,因爲那樣會顯得累贅。而至於保命神通,若是他身上還有這麼一件東西,他還會如此輕易地被司馬晉給斬殺了麼?我想,他身上應該是有保命神通的,只不過與我一樣,應該是在遇到我們之前,便已經消耗掉了。畢竟,這可是天地橋,危機四伏,一不小心,便有可能會喪命。”
皇甫冰月輕語,也是認真地爲陳威,剖析起來。
“也是啊!”
聽
到皇甫冰月的話,陳威也是點了點頭。
這些道理,他自然是想得明白,但他猶是張嘴抱怨,這乃是因爲他不甘心。
在與對方,拼死搏殺了這麼久,甚至於,他還險些把小命都給丟掉,倒頭來,卻是隻獲得這麼幾枚丹藥,爲此,他自然是感到不平衡。
似乎猜到了陳威心中的想法,皇甫冰月也是再度搖了搖頭。
“我之前便是說過,你不要小看這些丹藥,在關鍵時刻,這些可都是可以達到保命功效。像是這枚毒瘴丹,你若是吞服,可以保你萬毒不侵。”
皇甫冰月小心地從陳威的手中,拿過一個玉盒後,爲他詳細地解釋起來。
“解萬毒麼?對你而言,或者是仙丹,但對我而言,卻是雞肋。”
陳威撇了撇嘴,也是頗爲不屑地想到。
早在當初,他收服了毒藤之際,他便是已經發現,自己對於很多的毒素,皆存在了抗體。爲此,他哪裡還需要通過吞服什麼“毒瘴丹”,來抵禦萬毒,他自身便是一枚“毒瘴丹”。
見到陳威流露出不以爲意的神情,皇甫冰月微微詫異。
畢竟,在她看來,陳威只是出身於一個三流家族,對於這些珍貴丹藥的態度,應該是無比的渴望,不應該如此地滿不在乎。
“或許,是這枚丹藥的效用,不合他意吧!”
在萬般猜測之後,她也只能夠無奈地得出這樣的結論。
既然毒瘴丹的效用,勾引不起陳威的渴望,皇甫冰月則索性,再度從他的手中,接過一個玉盒,爲他解釋起來。
“這是一枚羽靈丹。”
皇甫冰月拿起一枚與玉盒一般,精緻的丹藥,對陳威說道:“煉製羽靈丹的藥材,十分的珍貴,可謂得上是萬金難求。需要耗費如此之大去煉製的丹藥,其效用,自然也不一般。不管你受了多重的傷,但凡你只要還有一口氣在,而後吞服下這枚丹藥,它皆可以幫你恢復如初。”
“恩?”
聽到皇甫冰月的這番話,原本,依舊保持着一臉滿不在乎的陳威,一下子變得雙目放光起來。
“你剛剛說,但凡還有一口氣在,吞食了這枚羽靈丹之後,可以恢復體內一切傷病?”
像是沒有聽清皇甫冰月嘴裡之語,當即陳威雙目放光,也是面帶激動之意地問道。
“是……是這麼說的沒錯。”
從滿不在乎,到一臉的激動之意,這陳威態度轉變之快,也是隱隱讓皇甫冰月有些不適應。
以至於最後,她甚至都變得有些結巴起來。
“呼……若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猶如看到寶貝一般,陳威也是趕忙,將皇甫冰月手裡的丹藥,重新收放到盒子裡去。而後像是手捧寶貝一般,小心翼翼地將其收好。
“這……”
陳威這番急切地舉動,頓時,再次惹惱了皇甫冰月。
“竟然對我做出如此粗魯的舉動,難道在他的眼裡,我就不如那枚丹藥麼?”
甚至於,皇甫冰月還在心中,如此氣鼓鼓地想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