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爺請到屋裡來,不知道您要當點兒什麼寶貝？”那夥子一臉諂媚的說道。
吳風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來當鋪當東西,也不知道這裡的規矩,直接將手伸入懷中,摸出了那塊鵝蛋大小的熒光石,在那當鋪夥計的面前晃了一下,說道：“喏,我就當這個東西,不知道能當多少銀子？”
那當鋪的夥計眼前一亮,看着吳風手中的熒光石眼睛都綠了,他見過來當東西的人多了,見過的寶物也是不計其數,只是恍惚覺得吳風手中的東西絕對是一件不凡的寶物,卻也弄不清到底是個什麼物件,於是神色一變,更加的恭敬起來,他顫聲道：“這位小爺,您隨我到朝奉這邊來,小人只是一個小夥計,不識得您手中的寶貝,還是讓朝奉給您估個價吧。”
吳風點了點頭,隨着那夥計來到了當鋪的櫃檯前,那櫃檯前坐着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嘴脣下面長着一綹花白的鬍鬚,一副非常精明的模樣,此人便是當鋪的“朝奉”。
當鋪給典當的物品估計的人,叫做“朝奉”。有人來當鋪典當,朝奉將客人拿來的物品估價。所以他必瞭解行情,判斷出大約值多少錢,一般典當物品朝奉只給一至三成價格。比如這件東西估價一百兩銀子,他當給你的錢只有十到三十兩之間,這其中一到三層的差價卻要看這物品是否熱門,是否容易脫手。價格由朝奉“一口價”,不能討價還價。當鋪開出當票是有期限的。這期限主客雙方到是可以協商的。當鋪一經開出當票,客人到期不來贖當。貨主當去的錢不用還了,貨物也就歸當鋪所有。這叫做“沒當”。如果貨主憑當票按期來取,則要交還所當的錢,外加付一筆利息。這利率由當鋪定的,自然比銀行利息要高,有些當鋪條件更爲苛刻。典當付款時預先扣除了利息。這樣,如貨主提前來贖當,利息也不再退還。貨物如若“沒當”。原來本金和利息都不用付了。這樣一來利息已經提前收來了。大凡靠典當過日子的,都無錢也無勢的敗落人家。任人宰割是當然事。所以,當鋪裡的朝奉總是擺出一付踞高臨下的姿態,人們頭腦中的形象總是不大好的。做過朝奉的人,倘若失業了,再做其它工作,老闆、僱主,往往不會錄用他的。因此,紹興人稱當鋪的朝奉爲“夜壺”?。就是錫。夜壺。舊時,男人牀底下放着一個半夜裡小便用的尿壺。尿壺有瓷的也有錫做的,這錫做了夜壺。以後熔化了,不能再做酒壺蠟燭臺了。否則要遭天打五雷劈的。?把朝奉比成不再做其他東西的夜壺。
“你是要當什麼東西啊？”那朝奉瞥了吳風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顯然沒有將吳風放在眼裡。
吳風也不答話,將手中的那塊鵝蛋大小的夜光石放在了櫃檯上。
一看到這塊夜光石,那朝奉頓時眼睛裡大放光彩,驚的差點兒從凳子上摔倒在地,一張嘴巴張的老大,喃喃自語道：“夜……夜明珠……好大一顆夜明珠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