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要結婚。”蘇晚晚神情仍舊恍惚，怔怔地點頭。
“……。”
沈子維無奈地看着蘇晚晚，她是不是被打擊得太狠了，以至於人都傻了，現在居然能夠這樣平靜地說出這樣的話？
“不行了，先跟我進屋去！我們坐下來再好好聊。”
沈子維推門下車，繞到了副駕駛座那邊，拉開車門，抓住蘇晚晚的手腕，將她帶了下來，然後朝着屋子走去。
李媽還沒有睡，見着他們回來，忙迎了上來，把拖鞋拿出來，擺放在他們的腳邊，“少爺小姐，你們回來了。”
她瞥見蘇晚晚的臉色不好，也是擔憂着，“小姐，你沒事吧？”
沈子維衝着李媽道：“去倒杯溫開水過來。”
“好的少爺。”
沈子維拉着蘇晚晚走向客廳，將她按坐在沙發上，李媽端着溫開水過來，他接過來之後，塞到蘇晚晚手裡，“先喝杯水吧。”
蘇晚晚雙手握住那水杯，溫熱的水溫溫着她的手心，稍稍拉回了一些她的意識，她這才捧着水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沈子維坐到了她身側，待她把口中的水吞嚥下去後，他纔開口，“說說看，裴慕念和你說了什麼？”
蘇晚晚眉心緊蹙着，望向沈子維，與他對視幾秒，脣瓣微微蠕動着，緩慢開口，她卻不是回答沈子維的問題，而是問着，“子維哥，你今天有沒有發現，裴慕念有什麼不一樣？”
“不一樣？”沈子維反問着，隨即感覺蘇晚晚問了一個好笑的問題，“當然不一樣了，整個人都變了，不僅對你熟視無睹，還要和那個習之薇訂婚……。”
“不，我不是說這個。”蘇晚晚打斷他，“我是說，他的人看着，是不是不一樣？”
她今天晚上因爲太激動了，一直都沒有注意到裴慕唸的變化，而且也沒想過去懷疑什麼，可是當他們的手觸到一起的時候，她沒有那種熟悉的感覺，反而覺得很陌生，感覺……那不像是裴慕唸的手。
可是他們觸碰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她也無法確定自己的感覺對不對，所以她之後一直緊緊盯着那個身影，可是他包裹得太嚴實，用肉眼一時間很難辨認出來，畢竟身形，和臉部弧度都是一樣的，而她又看不見他的眼睛。
“什麼叫做人看着不一樣？”沈子維疑惑地蹙眉，“晚晚，你想說什麼？”
蘇晚晚嚥了口口水，把自己心裡所想的那些都說了出來，“我懷疑……今天晚上出現的那個男人，並不是念念。”
如果是念念，如果他沒有不記得她，他是不可能會對她說出那些絕情的話的，更加不可能會娶習之薇，之前在習之薇公寓的頂樓，習之薇那樣以死相逼，他都不曾鬆口過，更之前，他和她都鬧到那種不可開交的程度的時候，他也沒有要娶習之薇，怎麼可能現在又要娶了呢？
沈子維不由震驚，“你確定嗎？今天晚上的那個男人，不是裴慕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