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川劇變臉，組長扣碗
高考第一堂依舊是語文。
陸川輕鬆寫意，基本上所有題都有印象，都會做，若是遇到不會做的，腦子裡則會瞬間崩出正確答案，簡直不要太輕鬆了。
只要看完題目，答案自動浮現，而且根本不用擔心會出錯。
“果然！！！”
“因果律技能，現在我唯一的擔心，也不復存在了。”
陸川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心中的興奮。
奮筆疾書之下，手中鋼筆筆尖與答題卡摩擦，沙沙作響。
甚至這一次，他還換了一種文字風格。
依舊是足以‘開宗立派’的‘書聖之風’，任何喜歡書法的人看了，都要爲之喝彩。
只可惜，此刻無其他人能夠得見。
整個考場中，幾乎所有學生都在悶聲做題，但兩位監考老師的目光，卻時不時瞟向陸川。
人的名樹的影，陸川的去年高考滿分，直接打破無數記錄，他們這些當監考老師的也都知道陸川今年會再戰高考，自然會有所瞭解。
如今，兩位老師發現陸川在自己的高考，自然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而當他瞧見陸川奮筆疾書，幾乎沒有任何停頓時，不由好奇。
兩人對視一眼，打了個眼色。
“咳！”
坐在講臺上的監考老師乾咳一聲站起身來，揹負雙手，開始在考場內巡視。
只是，在其他過道時，他走的很快。
可當他來到陸川身旁，卻不由停下腳步，並投去目光。
只是這一眼，便讓他愣在當場。
“嘶！！！”
他幾乎看入了神。
雖然他不是語文老師，但卻也十分喜歡書法，所以頗有研究，也正因爲頗有研究，這一眼，才讓他如此震驚。
“這···大家之風啊！”
書聖他不敢說。
因爲自己沒到那個地步，根本不敢隨意評價，但要說大家之風，卻是絕對有了。
這讓他驚歎無比。
一個年僅十九歲的年輕人而已，竟然有如此書法？
一時間，他內心百感交集、心情極爲複雜。
“難道這就是天才嗎？！
自己已然四十有五了，五歲開始接觸書法，到如今已經四十年有餘，但卻也只是勉強登堂入室，可他才十九歲啊！！！”
他暗自將自己和陸川的書法對比，結果卻發現，根本沒得比。
自己啥也不是。
這真的很打擊人。
老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隨後，他乾脆就站在陸川左後方，看着他做題。
片刻後，他推了推眼鏡，心裡直打鼓：“這做題速度太快了，難道是今年的語文題比較簡單？出題組的那些專家教授，並不準備跟陸川一般見識？”
應該是這樣吧？
他四下打量，發現其他同學也沒露出多少痛苦的表情，顯然，難度不算離譜啊！
也對，總不能爲了陸川一個人，就拉上所有考生‘陪葬’吧？
他如此自語。
而當陸川翻頁。
作文題目浮現在眼前時。
他嘴角瘋狂抽搐。
原來···
絕招在這兒呢！
這下想得滿分，可就~~~嘿，沒戲咯！
作文題目若是濃縮一下，只有短短十餘個字：“請嘗試續寫紅樓，不少於六百字。”
（PS：曹雪芹原版紅樓只有前八十回流傳下來，後面通行版並非原版，是別人整理續寫的。這是紅樓迷永遠的痛，所以這裡的續寫是從第八十回結束開始，就相當於接着寫個幾百一千字看誰寫得好。）
真是簡單的題目···個鬼啊！！！
紅樓的確很出名，但高中生全都看過嗎？
相信沒看過的肯定還大有人在吧？人家看都沒看過，讓他們續寫紅樓？這不是坑人嗎？而且就算看過了，想得高分也絕對不容易啊！你懂不懂什麼叫紅樓？？？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剛纔看前面那些考題還覺得出題組大人有大量不準備跟陸川一般見識，結果現在一看，好傢伙，你們的底牌在這兒呢？
前面的題已經完全不重要了，就這一題，直接就能把陸川幹趴下。
果然。
自己還是太單純了。
要不怎麼人家纔是出題組的專家，而自己混了幾十年還只是個高級教師呢？
服！
他讚歎不已。
本以爲陸川會被難住，至少也要構思一段時間才能下筆吧？
結果陸川偏不！
看完題目，愣是半點遲疑都沒有，直接開寫。
依舊是字美如畫，奮筆疾書。
“？？？”
“這都不構思？不考慮，直接寫，而且速度這麼快？？？”
“不是。”
“這是續寫紅樓啊！不是隨便什麼命題作文，這麼草率，自暴自棄、不要滿分了？”
他皺眉。
只是，當陸川寫完前兩段後，他的神色變了。
愛書法的人，多愛文學。
他也是紅樓的粉絲之一，細細品讀過多次。
紅樓目前真正屬於‘原版’的，只有前八十回，後面那些，都是其他人整理或續寫的部分，但無論是誰續寫的，都無法與原版相比較，差了許多韻味。
這是所有紅樓迷的遺憾。
也是唐國古代文學藝術的一大缺失。
只是，現在看着看着，他有些麻了。
“陸川續寫的這兩段，怎麼讓我有一種在看原版的味道？！！”
他的臉色一變再變。
從開始到現在，至少變換了十幾種表情。
從震驚、到欣賞、到不解、再到疑惑···然後，是現在的不可置信，極度震驚。
給後排監考老師都看懵了。
啥啥啥，這都是啥嘛！
你是在玩兒川劇變臉還是咋的？表情如此豐富、十秒七八個表情？
到底看到啥了啊！！！
這一刻，她的心簡直像是被貓爪一樣，心癢難耐。
想給前排老師打眼色吧，偏偏對方看的極爲入迷，根本沒看自己哪怕一眼。
可是我也想看啊！！！
等了好幾分鐘，對方依舊沒看自己一眼，她急了。
“咳，咳！！！”
她用力咳嗽兩聲，把好些考生都嚇了一跳。
總算是讓前排吳老師注意到自己，隨後連忙使了個眼色，指了指自己。
吳老師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連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並對她投以抱歉目光。
只是，心中震撼，久久無法平息。
“這···可能嗎？！”
片刻後。
後排老師站在陸川側後方，也玩起了變臉~~~
這可能嗎？！！
漸漸的，其他同學開始流露出痛苦之色。
續寫紅樓？
這不要命了嗎這？！
但陸川卻依舊落筆如飛，與其他人形成巨大反差。
······
某別墅內。
出題組的專家、學者們齊聚一堂，都樂呵呵的。
“還有兩天，快了快了。”
吳建軍伸着懶腰：“我這把老骨頭，終於又可以活動活動了。”
“是啊，蹲在這兒是真難受，尤其是今年的題完全沒有挑戰性。”秦振國今年完全沒有盡興。
“得了吧。”吳建軍反駁道：“誰不想狠狠教育教育那小子，讓他知道花兒爲什麼別樣紅？但總不能爲了他一個人把所有考生全部拉下馬，給他陪葬吧？”
“何況，難題不在多，只要有一道他絕對沒法拿滿分的題不就行了？”
“紅樓啊，我就不信，他能拿滿分！”
秦振國點頭：“這倒也是，不過~”
“還是有些不甘，如果這個難題能讓我來出就好了。”
“噗，你出數學變態難題，誰能得分？”
“語文作文，就算沒讀過紅樓，瞎寫一點，多少也能酌情給幾分不是？稍微寫的好點，十幾二十分不在話下，對於其他考生來說，這無疑是最公平的了。”
“你以爲我不知道這一點？只是有點不爽而已，沒能親手‘收拾’那小子。”
這時，一位不算有名的專家舉手：“那個，吳老、秦老，就是說，你們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咱們還有機會？”
“不可能！”
二老當即拍桌。
語文出題組組長張夢玲更是直接將碗裡的水果扣在了桌面上：“絕對不可能！”
“你是在侮辱我，還是在侮辱紅樓？”
那專家頓時縮了縮脖子，不敢吭聲了。
你們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