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醫生了，我已經不是醫生了，我爲了他，爲了家庭已經放棄了我的工作。”
“媽媽，你在幹嘛呢，我在老師辦公室，老師讓我給你打電話，說你想我。”姜哲舉着的手機傳出一把開始褪去稚氣的童聲。
周璐聽了以後整個人抖得不行，她兒子喊她“媽媽”這一聲，她一直覺得是世界上喊媽媽喊得最好聽的聲音。
她捂着嘴一直哭，一直哭，她不敢說話，她怕嚇壞了兒子。
“媽媽，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呢，我等會要去上體育課了，今天要考跳繩，我已經練習了很久，今天一定可以考好的，我週末回家的時候你要給我加雞腿，我還要吃您給我做的驢打滾。”
周璐聽見她兒子那簡單的要求哭得更厲害了，驢打滾，是她上網看着菜譜學的，學得並不地道，可她兒子總是那麼愛吃，每個週末從寄宿學校回來都問她有沒有做好驢打滾。
周璐含淚點了點頭，卻沒有開口。
“李晉，我是你媽媽的朋友姜叔叔，你媽媽答應你了，她說好，你回去上課吧，你媽媽有點事不能接電話。”姜哲看見周璐因爲聽見兒子的聲音而分散了注意力，連忙做了手勢讓警察把她抱回來。
“你讓我死，你讓我死，我殺了人，我不死也要槍斃，我不能讓別人戳着我孩子的脊樑說他的母親是個殺人犯。”周璐掙扎着不願意被救。
“周醫生，你放心，我會讓你得到輕判的，你相信我，而且，我會照顧好你的孩子，還有，以後我會給你安排工作的，你放心好了。”姜哲拍了拍周璐。
“我，真的可以得到輕判？”
“我說到做到。”姜哲無比堅定地開口。
——
李主任的命根沒能接回去，段優雅那刀沒有刺中要害。
姜哲來到李主任的病房，搬了張椅子坐在他身邊。
“李默，你被解聘了，我想你不會起訴你的妻子吧？”姜哲眼神淡漠地看向重傷後的李默，他好意思起訴他妻子嗎？
“我，我......”他甚至還不知道自己的命根沒法接上。
“你的兩個孩子需要母親，他們已經沒有父親了，難道還不讓他們擁有母親嗎？你起訴她對你有好處嗎？如果你還是個男人，我勸你跟她和平離婚，然後還她平靜吧。”
“那我的......”他沒好意思問出口。
“沒了，徹底斷了你的凡心。”姜哲說完便離開了病房，剩下一臉恐慌的李默。
段優雅的情況有點棘手，她父親段泓是都城的一個區長，算個地方不大不小的官。
姜哲去到段優雅病房的時候裡面站了一圈人，都是段優雅的親戚朋友，各個都是公務員，還有的是從上城飛過來的，官位比她父親還要大。
“你是代理院長吧？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交代，我的女兒在你這裡做規培生你們連人身安全都沒法保障，你怎麼當領導的，你們家亂七八糟的事一堆，看來你是沒有能力勝任了。”段泓一開口就是官腔，雖然他女兒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那是他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溶了，可寶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