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算是終極對決吧！”魏瑜說。“譚桓，看在我曾經幫過你的份上，你真的得幫幫我！”
“我爲什麼要幫你？”
“我們倆，誰跟誰啊？是吧？”魏瑜衝他擠擠眼。
“誰跟誰？”
“那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啊！你忘了？在倭國？”
魏瑜端起茶來，一邊斜着他，一邊咕咚下去，本性畢露，全無形象。
在他面前，她總是能很放鬆。那種只有在好姐妹，好哥們面前能有的放鬆。
“我只記得，你是個騙子。”
“騙子？”魏瑜想了半天，莫名其妙地說：“除了剛開始認識你的時候沒有告訴你真實身份，其他我哪有騙過你？”
“就是那次。”
“不是，這都過去多久了？我們都一起在倭國經歷過生死的人，你還記着那一茬？這麼記仇，可有損你廣陵大盜的高大形象啊！”
“我就是這麼記仇。”
“那你不打算幫我，你找我來幹什麼？還用密寫水傳信呢！”
“喝茶，聊天。”
“半夜三更？”
“習慣了。”譚桓一本正經地說。
“噗嗤！”她差點噴出來。“做你們這行的，跟普通人果然不一樣。”
譚桓淡笑。
看這樣子，精神狀態還不錯，他還以爲會看見個怨婦。
“你要我幫你什麼？”譚桓問。
魏瑜跟做賊一般，低聲說：“最簡單有效，又符合你特長的辦法，把試卷偷出來。”
譚桓沒說話。
“咳咳，我就說說而已。”魏瑜訕笑道。“其實吧，別的我不擔心，主要是出題。你說，我和裴英比試，題是裴英出。這公平不？”
“不公平，不過，誰讓你非要往上湊呢？”譚桓審視着她。
魏瑜長嘆一口氣：“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女子學堂就這樣被取締吧？”
“你爲什麼非要做女子學堂？甚至不惜押上皇后之位？”
魏瑜託着粉嫩雪白的腮，眼神有些惆悵：“剛開始……見過太多女人慘死，所以就想做些甚麼，改變一下。那時候大概是覺得，有皇上，有國師，我是個有後臺的，所以，做什麼都有恃無恐。”
“後來……發現自己太天真了，連皇上也說……他代表的是男人的利益，我爭取的是女人的利益，我在跟他作對，與他爲敵。所以，我一氣之下……發誓要跟他作對到底。”
譚桓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再後來，也就是現在，那股氣消了不少，卻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你若是失敗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盡人事，聽天命吧！”
“你會不會想不開？”
“有可能。”魏瑜幽怨地看着他。“現在還說不準。”
譚桓嗤笑。
“你還笑？很好笑嗎？”
“如果我幫你，你要怎樣謝我？”譚桓一臉討價還價的模樣。
“只要你能幫我贏了，我就幫你找個漂亮的媳婦兒！如何？”
“我沒法幫你贏。”譚桓緩緩說。“但是，我會盡好一個欽差的本份，爭取讓比試更公平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