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佈完這番話，方宇浩一臉亢奮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蘇雨禾微笑着：“方大老闆這次可是大出血了，那我呢？我可是真的幫你找了一家運營商！我有沒有崗位可以升級呀？”
“這個是自己送上門的好伐？算了算了……我請你吃肯德基，一般女孩我不請的。”方宇浩又擺出他自己的那一套。
“切，真小氣……天天吃肯德基……”
這家運營商還真的是自己找上門的。
一家名叫4398的公司發現了這個遊戲，打電話過來想要買斷遊戲運營。
當然了，也只是有初步的意向，具體的條件還有待談判。有錢大家都想賺，是金子總是會發光的。
這倒是不用拜託，蘇雨禾麻煩哪門子的親戚了。
“欠下一個人情也是麻煩。而且關係到錢的事兒，人情也不一定好用……”
就在這個時候，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方宇浩打開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方宇浩，你的心理診所開張了。”對面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方宇浩心中一愣，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
只是過了三四秒，他纔回過神：“哦，好的好的，請問一下具體的地址……”
“教工路44o號。”
方宇浩撓了撓頭，心中有點吐槽，爲什麼事情全部集中到了一塊。但他又不得不去：“我現在就過去，你等一會。”
他回過頭，對着蘇雨禾說道：“我的私人診所審批下來了，現在要過去，這裡就先交給你了！”
“現在啊？我也想過去看看！”蘇雨禾好奇道。
一想到這是機密事件，說不定還有“超人類心靈研究中心”的人，方宇浩連忙打了個哈哈：“下次吧，下次帶你去，一個普通診所而已，沒什麼好看的。現在公司裡還忙着呢，缺不了你。”
隨便哄了幾句，他一溜煙地跑路了。
兩個不同的工作地點，坐地鐵大概要花費半個小時的時間，方宇浩已經可以預料到以後極度忙碌的工作狀態了。
來到教工路44o號，一名身材微胖、穿着白色短袖的年輕人已經在裡邊等待。
“你就是方宇浩吧？”
“對啊，你是……”
“我叫石大鵬，石頭的石，大鵬展翅的大鵬。和你是……同一個部門的。”石大鵬笑呵呵地說道。他特意將“部門”兩個字着重強調了一遍。
石大鵬大概一米七的個頭，小眼睛，白白嫩嫩的，一幅自來熟的樣子。看樣子應該不是職業軍人。
方宇浩心知肚明，這“部門”指代的，應該就是心靈研究所。他們這一羣編外人員，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個人職業，所以也不可能全都是彪形大漢。
“這是你的鑰匙……還有這個是報警器，還有那個角落，安裝着監控。看到了嗎，警察局就在附近，我們已經幫你聯繫好了，只要按下這個按鈕，很快就有警察趕過來。”石大鵬將一串鑰匙，以及一個汽車遙控器一樣的東西，交到方宇浩手中。
“謝謝你啊。”
“不要緊，反正也是研究所出的錢。”石大鵬撇了撇嘴。
他走進大門，發現裡邊已經簡單裝修了一遍，看上去還不錯。
這一間心理諮詢室，大概三十來方，色彩上以淡藍色爲主，給人以舒適、清醒的視覺享受。裡面擺了幾張沙發，一張桌子，還有飲水機之類的，簡簡單單，倒也不復雜。
“你也是……金博士手下的？”
方宇浩回過頭，小聲地問了一句，就好像做賊一樣。聊這種高級機密，總是伴隨着一種莫名的刺激感。
石大鵬點了點頭，他壓低了嗓音：“就是那個金……手下的，比你早了一段時間，不過我的情況又有一點不同。咳，基本證件已經給你辦好了，還幫付了一年的房租，一年之後，如果沒什麼成績，就得你自己負責出錢。”
方宇浩心中一動。
如此一來，依靠這一間心理諮詢室的收入，就算兩個月內遊戲賣不出去，也還能再堅持一段時間。
而且審批證件這種麻煩的事兒，終於可以省略了。
“我要尋找多少唯心世界？”方宇浩又問。
“一年一個就夠了。你以爲是大白菜，每個人腦袋裡都有啊？不過你這個天賦，挺有前途的。”
兩人就這麼坐了一會，其實就一大一小兩個房間，再加上一個廁所，然後就沒什麼好看的了。
氣氛突然間有點沉默，只是隱隱聽到馬路上汽車開過的聲音。
方宇浩其實有很多問題想問這個石大鵬，但是事關機密，又不知道應該如何出口。
他根本不知道哪些可問，哪些不可以問，有沒有什麼忌諱。
“哎，哥們……有個事想要問你。”反倒是石大鵬忽然湊了過來，鬼鬼祟祟地說道。
“什麼事兒？”方宇浩心中一動。
“你真的能夠感知到，人類腦海中的唯心世界？”
他心中嚇了一跳，反問道：“可以啊，怎麼了，這不就是我的個人天賦嗎？”
石大鵬用一副奇怪的目光看着方宇浩：“……難怪了，研究所這麼窮，還會費力氣特地爲你開一個心理診所。你這個能力，可以說是前途遠大啊！”
“你知道嗎？研究所已經一年多時間沒有發現新的唯心世界了，處於一種長期掛機的狀態。大家都無事可做，沒有東西可以研究。”
“真的假的？唯心世界這麼稀少？”方宇浩吃了一驚。
“不是稀少，是很難找。第六感狀態，雖然能夠感知到平常沒辦法發現的東西，但是沒有辦法移動，搜索的範圍很小，也沒有辦法透視物體……”
“而且，以往幾十年裡積累下來的唯心世界入口，全都被老一輩摧毀了。”
“以前研究所的前身是梧桐會，只是一個小規模的民間學術性組織，並沒有國家背景，因爲90年代出了某些事故，所以老一輩將那些詭異的東西全部銷燬了，結果現在很難再找到入口。”
方宇浩暗暗有點詫異。
他有點好奇，老一輩究竟遇到過什麼，竟然害怕地將這些入口全部銷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