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短暫失眠的徐茂,本該在醫院多休息幾天。
不過同時被兩個女人照顧,這種福氣可不是誰都能吃得消的,翌日他就提出了出院。
關於刺殺的案件,也有了一些進展。
文欣魚:“幾個黑衣人身份都被確定了,是荒野暴徒,至於幕後的老闆,他們都沒有透露。或者說,他們根本不知道。”
“不過唯一可以確認的是,這一次的刺殺主要目標,是你一個人。”
聽完語音消息,徐茂沉思良久。
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周家,或者是曹家的報復。一出手就是五個超凡,不愧是大家族的手筆。
這是完全不給我活路啊!
老師,這就是你給我號碼的目的嗎?
如今,似乎也只能藉助一些外力了。就是不知道,這個號碼的主人是誰,能不能和兩大家族扳扳手腕。
徐茂播出了號碼。
嘟!
接通了。
“你好,我是徐茂,陳老師說…”
“你的事我知道了,我所能做的,便是在大戰前護你安全。”
這麼狂?
“不知道您是哪位?”
“我?呵呵…首席執法官,趙小東。”
執法官?那是什麼官。無所謂了,老師推薦的人,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
徐茂心中有了些底,轉念一想。這個趙小東分明早就知道了我和曹家以及周家的摩擦,那麼在安瀾街的刺殺他應該也知曉。
“安瀾街的刺殺…”
“我知道,不過只要沒有危及你的性命,就沒出手的必要。”
“什麼叫沒危機我的性命…”
徐茂有些頭疼,這個範圍就太大了。斷手斷腳,也不能說會死,難不成這種情況也不救?有些許不靠譜啊!
趙小東沉默了會,嘆了口氣道:“放心吧,超凡以上的人對你出手,我都會盡量阻止。”
“多謝趙大哥!”
徐茂美滋滋地掛了電話,這纔是他想要的結果。
既然是老師推薦的人,實力必然不弱,他自然也是要爭取到對方的盡力保護。
保險起見,還得查查這傢伙的老底。
“小雅,給我查詢一下首席執法官,趙小東。”
不一會,智能語音便回覆道:“抱歉,您的權限不足,無法查詢這條信息。”
徐茂無奈只能放棄,不過心裡多少有了個底。
暫時,曹家和周家,應該無法給自己帶來多少威脅。
那麼趁這段時間,也爲了不到一個月後的大戰,需要儘可能地提升戰鬥力。
引導術需要日積月累的練習,失明的雙目,也無法和晶獸搏殺。
那麼,答應和羽蕾的自由搏擊切磋,似乎成爲了如今最好的選擇。
那個女人,不會趁機報復我吧!
徐茂暗暗想着。
單論各種武技以及近戰技巧,他在羽蕾面前不至於被碾壓,可以有些差距。而和這樣的近戰大師切磋,自然也能獲得一些技巧提升。
即使雙目失明,應該也不會吃什麼虧。
午後,徐茂來到了對戰室。
“因爲你看不見,所以我也不用護甲,這樣更公平一些。”羽蕾柔聲開口。
徐茂擺擺手道:“大可不必,到了我們這境界,即便看不到,聽力也可代替雙眼,你的一舉一動,我現在也瞭如指掌。”
這可是真心話,以他如今的聽力,哪怕只是手指間的摩擦,腿部輕微的顫動,都能清晰聽到,也能借此判斷對方的行動。有時候,耳朵聽到的,比眼睛看到的更加真實。
“行吧,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戰鬥前,先補充一下水分。”羽蕾遞過來一個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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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茂接了過來,心裡越發古怪。
這可不是羽蕾的性格,包括這兩日和崔芷嵐的爭風吃醋,都不應該是她的作爲。
冷如冰雕,高傲如鳳凰,絕不會向人屈膝,勇往無前纔是羽蕾的珍貴品質。
這也是她能成爲爲數不多的近戰形女職業者的原因。
而少女的柔弱,就算有,一般情況也不會輕易展現給別人,更別說如此露骨。
又或者說,一年未見,羽蕾的性子變了。
徐茂搖了搖頭,舉起水杯一飲而盡。
下一刻,他便聽到了羽蕾略帶得意的冷笑聲。
“說實話,作爲隊友,我不應該這麼做。不過當日的屈辱,今日我也要你體驗一番。”
羽蕾的聲音沒了先前的輕柔,只餘留清冷和高傲。彷彿一下子,就從一隻乖順的小貓咪,搖身一變成爲兇狠的母老虎。
徐茂頓感不妙,進入腹部的水頃刻間便消散大半,化爲一股熱量通過脈絡進入身體各個角落。
全身似有火焰升騰,意識也變得渾渾噩噩。
耳邊是羽蕾的輕語:“放心,這藥不會損壞身體,只會讓你難受一段時間。”
“瘋女人!”徐茂咬緊牙關,總算知道了對方在水裡加了什麼。
可上次他還能用系統吸收羽蕾溢出的能量,降低藥性,這一會藥物卻直接被他吸收,沒有半分溢出。
要遭。
這女人記起仇來,當真是什麼都乾的出來。我說怎麼會忽然轉性,原來是一直在憋大招。
徐茂恨的不行,可此時手腳發麻,神志不清,又無法依靠自己脫困。
他只能妥協道:“羽蕾,適可而止,上次我是爲了救你,也沒幹什麼啊!”
羽蕾昂了昂頭,紅脣微抿,輕哼道:“我也沒幹什麼,只是一個惡作劇,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說着她得意一笑,轉身便打算離開。我放的藥性是上次的兩倍,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對抗。看了本小姐的身子,我必然要讓你也吃吃苦頭。
可就在這時,羽蕾感覺眼前一晃,一道身影便攔在了身前。赫然是渾身冒汗的徐茂,儘管身體微顫,仍能堅持站在原地。
“你怎麼…”羽蕾大驚。按道理,這藥效連超凡都有機率放倒,他是如何堅持住的?
“瘋婆娘,又浪費我一點能量!”徐茂用源力充盈身體,才感覺神智恢復了一些。
可也僅僅是好了一些罷了,此刻他只感覺似有萬蟻噬體,渾身瘙癢,難受非凡。
他低喝道:“快給我解藥!”
羽蕾修眉一豎,冷笑道:“沒有。”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徐茂沉着嗓子,身體如猛獸般向前撲去。
羽蕾嘴角勾起,輕鬆躲開這一撲,冷笑連連:“看來你的耐力也不過如此,留在這好好享受吧!”
“當然,你要是求我,我會給你個禮物讓你適當放鬆下。”
這女人,夠狠!
徐茂深吸了口氣,知曉以自己目前的狀態,根本無法碰到對方的衣角。
那就只能智取了。
撲通,他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渾身抽搐。皮膚泛紅,似有鮮血要滲出。
羽蕾一驚,難道是藥效太猛了?她悄然走上前,倏然間身形又開始爆退。
只見原本還“病發”的徐茂,又如餓狼一般撲了上來。
他快如閃電的伸出手,向前一抓,準確地擒住羽蕾的腳踝。
“抓到你了,給我解藥。”
咻!
話音還未落下,一道急促的風聲從耳邊刮來。竟是羽蕾腰桿一扭,用另一跳腿朝他抽來。
徐茂及時反應過來,用手臂格擋。
嘭!
一聲重響後,手臂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宛若骨頭折斷。
瘋女人!
徐茂倒吸了一口涼氣,雙手一併抓住對方的腳踝,用盡全身力氣向內一拉。
“給我過來!”
隨着他一聲低喝,羽蕾在巨力下瞬間失去平衡,被徐茂猶如稻草般拽在手中。
隨後,他也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掄起羽蕾便重重摔向地面。
論近身格鬥,在囚牢近一年的戰鬥中,他提升了太多。
即便技巧上有所不如羽蕾,可只要被他抓到一絲機會,便是羽蕾也很難擺脫他他的糾纏。
“既然喜歡,就一起享受吧!”
趁羽蕾被摔的迷糊,徐茂張開嘴,對着羽蕾一口咬了下去,一團被他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藥水,順着傷口進入羽蕾體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