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死！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方凡此刻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秘境之靈大人，我還有一個請求！”
在最後時刻，高明眼球血紅，死死的盯着方凡然後扭頭說道，其脖子上青筋暴露，胸前的血洞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開始狂噴鮮血。
要不再氣氣它？
估計不用等秘境之靈大人出手，等等就會血竭而亡了。
秘境之靈並不知道方凡心中所想，它看着如此悲慘的高明，也有了一絲的不忍。
“說吧。”
“秘境之靈大人，您在查驗我之前，請先查驗方凡！”
“我現在懷疑他是心妖！”
“等查驗完方凡之後，我怎麼樣都可以！”
哈哈哈，你不是要坑我嗎，現在這種情況落到你的身上，我看你怎麼辦，是反抗還是絕望？
我說過，就算是死，也拉你陪葬。
我說到做到。
高明的表情猙獰，它本不想走到這一步，一切都可以是雙贏的局面，可一切都是這個叫方凡的心妖逼的。
“好！”
秘境之靈看到了高明的瘋狂，既然他能查驗高明，那麼既然也可以查驗方凡。
兩者都查一遍，不偏不倚。
嗯？查驗我？
方凡臉上露出一絲的驚慌，而在一絲的驚慌在高明看來，是那麼的美妙，那麼的合適。
此刻它那扭曲的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哈哈哈，原來你也有恐懼的時候，但是一切都晚了，這是你自找的。
“你不願？”
“大人，我願意。”
秘境之靈走到方凡身邊，在其身上投下目光，片刻後在衆人迫切地注視下，秘境之靈緩緩的收回眼神，然後走向高明。
這一番舉動也就是說明，方凡沒有問題。
“這不可能！”
“他怎麼會沒有問題呢，它就是心妖，它是心妖啊！”
“秘境之靈大人，您是不是看錯了！”
高明的心情就好像做了過山車般，從雲巔直墜深淵，原本舒爽的內心此刻也充滿着絕望和不甘。
它看着方凡步入絕望，然後又從中無恙走出。
甚至聲音中都帶有了深深的瘋狂之意。
“接下來該你了。”
秘境之靈緩緩走向高明，而高明此刻眼神空白，它想不明白，同爲心妖，方凡怎麼會沒有問題？
“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
“這一切都是你和方凡聯合起來就是想殺了我，你狗屁的秘境之靈，你從開始就打算不放過我。”
高明從迷茫到以爲自己認清這一切，開口破罵道，怒吼一聲，想逃遁而去，如今它已經知道必死無疑，無論他怎麼狡辯，都沒有了任何作用。
可是它忘了，它在閻屠和方刀的控制下，怎麼可能會讓它逃跑。
而且還有一位秘境之靈在這裡。
剛剛有了一絲的動作，但在兩人的鎮壓下，還沒開始便已經結束。
看到高明如此失態的樣子，其他不知道內幕的衆人和石碑也意識到這件事的不妙，如果高明不是心妖，讓秘境之靈大人查驗一番又能如何。
可現在看樣子高明已經是破罐子破摔，彷彿就是在說，我就是心妖。
秘境之靈此刻已經走到了高明的身邊，而高明眼神冰冷，然後擡頭看去，其神態和之前的已經截然不同。
“我承認，我是心妖。”
高明在秘境之靈面前，已經承認了自己的是心妖的身份。
而真的知道這一點的時候，衆人和石碑紛紛感覺到不可思議，思緒在混亂，大腦出現停機。
這裡可是人族的四象秘境，還是通關考覈之人，這麼長時間都沒發現，自己的身邊已經混入了妖族的存在。
如果想要偷襲，自己或許根本反應不過來。
畢竟誰能想到與自己朝夕相處的朋友是妖族？
而在這些其中，感到最爲悲傷的或許是那屬於逍遙谷勢力的石碑，此時此刻原本還在不停口吐芬芳的它終於停了下來。
被秘境之靈封閉的空間內，它的聲音傳不出來，可這裡發生的事情卻能讓其清楚的看到聽到。
高明在說出那番話後，它也聽到了。
“這...這怎麼可能...”
“它...它是妖族！”
“不！”
它逍遙谷的傳承難道就這麼被葬送在這裡了嗎？
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哈哈哈，事到如今，我也不滿不了你們這些人類了。”
“沒想到已經到了最後一刻，我還是失敗了，但是你們高興得太早，你們以爲我是栽在你們的手上的嗎？”
“不，我是栽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我是心妖，你們難道以爲他不是嗎？”
高明所指人便是方凡。
“他知道我是心妖，因爲他也是心妖！”
“秘境之靈大人，我相信你一定不會看錯的。”
高明說完，一股血腥之氣溢出，它已經自殺了，將自己的一切盡數崩碎，但是在死之前的一番話卻再次震驚了衆人和其他石碑。
死之前的這番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難道是在死之前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哥哥...？”
方靈看着一旁的方凡，她緩緩伸出手，可伸到一半愣在了原地，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哥哥，還是被心妖奪舍的存在。
對於心妖高明的那番話，她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能相信，這一定是假的，是心妖的陰謀，可是理智也告訴她，這並不是不可能的。
爲什麼其他人，就連秘境之靈大人也沒能看出心妖的存在，而自己的哥哥就看了出來。
而且當秘境之靈詢問時，哥哥也是用了一個秘密掩蓋過去。
難道只有心妖能看出心妖嗎？
這些混亂的想法在方靈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她也想到了之前秘境之靈出手查驗老哥，如果老哥有問題的話，早就有了，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心妖在最後的陰謀。
其實還有其他的解釋，不過方靈並沒有再去想，她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這件事，似乎不得到秘境之靈的解釋，就算是過去，也會在衆人的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影響。
而八塊石碑也必須親耳聽到秘境大人的肯定。
因爲它們也不允許這裡有妖族的存在。
只聽秘境之靈沉聲說道。
“方凡，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