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天真，好像真的在問，這是你幾妹妹？
“她……？”莫臨淵不知應該怎麼回答，不過，他覺得羨魚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與她好好說，她會理解自己的。
莫臨淵想了片刻，認真的組織了語言後才道：“她不是我的妹妹，不是我們家的小姐，是風家的小姐，叫風姒錦，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羨魚瞭然。
原來是她，她已經猜到了，猜得沒錯。
“我聽過。”羨魚低聲說：“我聽小林說過。”
她輕嘆一口氣，看向莫臨淵道：“我也聽說了，原本小林是要將這親退掉的，可你不允許，又……”
說這樣的話真是難過，她一直想問的，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莫小林費那麼大勁兒，將蕭言慶與映月都給坑了，才設下那個局。
女子的名節那麼重要，他只要咬死了這一條，這親一定能退。
“是啊，可不能退！”莫臨淵卻說。
“我有一件事，一件……我有生之年必須辦成的事，爲此，我已經努力很多年了。”他看向羨魚說：“查到了風家！風家，風姒錦，他們雖然算計了這門親事，可我也是將計就計，想着不如就以風家爲突破口。小魚，你放心，我不會和她成親。”
“那你是利用她？這樣會不會不太好？人家一姑娘，又正值婚齡的。”羨魚驚訝道。
“沒什麼好不好的。”莫臨淵淡漠道：“誰對誰都是利用，彼此彼此罷了，就看誰利用誰更有價值，誰就是最後的贏家。”
羨魚早想過這些事情，想着既然她接受了他們，莫家這樣的人家必定比小山村裡的李家還要複雜。
可沒想到，複雜的不光是內宅，還在宅外。越深入的瞭解他，似乎感覺他的人生遠比她想像中還要複雜。
記得莫臨淵說過，他不能消失，他還有未完成的事。
聽起來，那件事也不是他分裂的事，與他母親無關。
想來，就是他要從風姒錦這裡辦成的事了。
“若是需要我就說啊，別客氣！”羨魚拍着胸口說。
“嗯，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莫臨淵笑道：“你還沒吃飯吧，收拾一下，我帶你下館子去。”
羨魚從他身上跳下來，道：“初二有館子開門嗎？”
“有，有幾家館子過年不打烊。”
……
中午跟莫臨淵一塊兒出了莫府，到外面逛逛，發現街道上人並不多。
大概跟過年有關，大家都走親戚了，只有零星的幾個人在逛街。
到了傍晚他們纔回來，來去都走的後門。
他們剛進院子，尚武就來了。
“大少爺，三小姐今個兒闖你的院子被罰了半年的月錢，還跪了一下午的祠堂。她不服氣得很，罵罵咧咧的，說是……”他看了羨魚一眼，說：“說是您院裡的書童收了您的好處，還告她的狀……”
我去……
羨魚面色一黑，心道：不該收的果然不能收哇。
她看向莫臨淵，哼哼，這事你擺平，我可沒告狀。
“你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