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爺子撐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殷天晟。
突然,就那樣笑了。
“呵呵,你終於知道了啊。”
泰然,面不改色。
殷天晟暗暗佩服爺爺,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傢伙,心理素質就是強啊,這一點他仍需繼續修煉。
“爺爺,我該怎麼感謝您呢?您爲我的事情如此費心,癲狂丸上了場,連女人都弄上場了,真是夠成本啊。”
“呵呵,你只需記住一點,爺爺不會害你的,這就夠了。”
殷天晟終於撐不住了,騰的一下站起來,嚇得漢堡包撐大眼睛看着他爹地,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間不玩了,殷天晟氣得眼睛噴火,“爺爺,我就不懂得了,你口口聲聲說爲我好,可是我怎麼一點沒有覺得開心?因爲您安排的癲狂丸和那個女人,我差點失去了吳曉芽!如果失去了曉芽,我此生還有什麼樂趣?讓我傷心,讓我悲痛,難道就是爺爺所說的好?”
從殷天晟身上散發出來強悍的氣場,連小小的漢堡包都覺察到了,他嚇得怯怯地扯着殷天晟的褲子,“爹地……爹地……”
殷天晟輕輕拍了拍漢堡包的小手,安慰他,“沒關係的,漢堡包不要怕。”
“爹地,不要和老爺爺吵架,老爺爺對漢堡包很好的。”
“嗯,不吵。漢堡包乖啊,你先去院子裡去澆花。”
“好!”
漢堡包顛顛地向花園跑去。
殷天晟一直陰森森地看着殷老爺子,“爺爺,說吧,到底爲什麼要阻攔我和曉芽?有什麼原因?”
殷老爺子怔了怔,深吸一口氣,落下眼瞼,“沒、沒任何理由。我就是不喜歡她。”
“撒謊!爺爺您撒謊!最初,您還說喜歡曉芽,覺得她心無城府,單純可愛,爲什麼現在又這樣說?一定有什麼不能說出來的理由!對不對?到底是什麼理由值得您這樣處心積慮地阻攔我們?”
“夠了!我說不行就不行!你是我的孫子,在婚姻大事上,就要聽取我的意見!我不允許我的孫子和姓吳的丫頭有任何來往!”
“姓吳怎麼了?姓吳怎麼得罪您了?”
“哼!”殷老爺子哼了一聲,站起來就往樓上走,不理殷天晟了。
殷天晟摸着自己下巴,眯着眼睛思索着。
爲什麼姓吳的就不行?爲什麼?
“這件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地!一定會的!”
殷天晟像是一股颶風,轉身就走。
吳媽出院了,三個閨女都迎接她出院,十分隆重。
“咦?怎麼沒有看到石牆?他很忙嗎?”
吳媽看了看那幾輛豪華的汽車,納罕。
徐守江看了看吳安娜,吳安娜看了看徐守江,“咳咳,媽,趕快上車吧,回家了聊天。”
“好,好,回家。”
吳媽在醫院裡早就住煩了,好容易允許回家休養了,她高興地像是個小孩子,望着窗外的景色,自顧自嘟嚕,“來到這裡還沒有好好地逛過呢,成天在麪館裡忙活,喲,這街道都這麼寬了啊。”
吳安娜就孝順地說,“媽,等到我買了車,就經常帶着您到處轉轉,到處看看。”
“買車?你要買車嗎?”吳媽皺眉頭。
徐守江在前面接過去話,樂呵呵地說,“安娜相中一百來萬的小跑車了。”
一百來萬?說得可真輕巧啊!
“這人是誰?石牆的職員嗎?”
吳媽瞄了幾眼大大塊頭的徐守江,又狐疑地看了看身邊妖豔嫵媚的二妮子。
“呵呵,他啊,朋友。”
“哦,朋友啊……看上去不賴嘛。小夥子,你有女朋友了嗎?”吳媽過分熱情地問。
徐守江馬上掉冷汗,快速瞟了一眼吳安娜,回答,“有了,有媳婦了。”
“哎呀,都結婚了哦。那就沒招了,還想把你介紹給我家大妮子呢。”
噗……吳安娜差點笑出來。
徐守江的臉,馬上黑了黑。
吳春妮嘀咕,“人家不用老媽這樣子惦記行不行?還愁我嫁不出去嗎?”
徐守江三緘其口了,乖得不像是龍帝會社的二當家的。
吳曉芽卻悶着頭,誰也不理,只是啪啪地玩着手機。
徐守江扭臉看了一眼吳曉芽,暗暗腹誹:我說我家老大那位也學會發短信了,原來都是被這丫頭鍛鍊的啊。
學生妹啊,爲什麼都這麼熱衷於發短信?
吳曉芽確實在和殷天晟發着短信。
吳:“我媽媽出院了,正在回家的路上。”
殷:“那我半小時後去你家門口等你。”
吳:“你別來了,我要陪我老媽聊天。”
殷:“心臟病患者不能太過勞累,你還是陪我吧,我不嫌累。”
吳:“那你來了學貓叫,我就出去。”
殷:“我學狗叫。”
學狗叫?哈哈哈哈……你能想象一下,堂堂的龍帝會社的老大,趴在別人家門口,學狗叫的狼狽樣子嗎?
一家人到了吳家麪館,三個閨女都紛紛體貼地扶着吳媽往屋裡走。
吳爸習慣性地從郵箱裡拿出今天的信箋,挨張看了看,竟然看到有一張律師函!
吳爸好奇地打開信,赫然發現,上面寫着:請於某於某日某時到達某酒店,雙方商談離婚事宜。
離婚?!!!(⊙_⊙)
吳爸“啊!”大叫一聲,嚇得吳媽拍着胸口問,“哎呀,怎麼了嘛 想要嚇死我們的?”
“嘿嘿……”吳爸趕緊將律師函藏到褲子裡,然後笑得很假,“沒有什麼啦,一封催水費電費的單子。”欺騙着吳媽,吳爸馬上就給吳安娜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