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鮮豔衣服的李祖和小丑女悠悠走在路上,就像是黑夜中的霓虹燈。
一路走來,吸引了足夠多的的目光注視。兩人大搖大擺的走在路上,對目光全然不在意,小丑女悠悠甚至還有興致秀兩下自己的悠悠球技巧。
可她能收穫的只有失望。
“呼——啪!”
小丑女吹大的泡泡糖被刺破炸開。
炸開的泡泡糊在臉上。
在她前面帶路的綠色身影突然停下,如果不是她吹的泡泡足夠大,剛纔被扎破的一定不是泡泡,而是她的光潔的腦袋。
“嘿,芭比男孩,你差點幹掉我!”悠悠皺着鼻子說道。
她右手一提,悠悠球順着繩線鑽進她手心裡。
“是嗎?”
李祖全然不在意自己突然停下差點幹掉唯一的“同伴”,他肩膀斜靠着牆,左手朝外指了指。
就在拐角後是一條寬闊的大公路,汽車平緩的行駛,行人也嚴格的遵守交通規則。
一棟巨大的監獄式“城堡”,一兩百層石頭臺階牽引着人們往上走。
在臺階的盡頭,早已匯聚了幾百個“正常人”。
這裡是波西安的發藥站點。
一羣人正在等待着波西安發放,如果不能定時注射藥劑,“罪惡之源”將會重新佔據人類的大腦,戰爭還會爆發。
爲了保護世界,也爲了保護自己,人們總會準時的來領取藥劑。
“我突然覺得,你做這個比我更順手”李祖放下了消防斧,他揉着肩膀,抱怨着:“這東西可真重~”
吱吱——
悠悠球沉下,
小丑女晃着自己的手臂,不看最底下旋轉的溜溜球,還會以爲她在遛狗。
“你想讓我幹什麼,直接炸掉這裡?還是讓他們看一場演出?”她嚼着泡泡糖,散發着濃郁的草莓味:“我可不是你的手下~”
“當然,當然……”李祖聳了聳肩,他拖着消防斧轉頭走:“這裡交給你解決了,我要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休息。”
顯然他沒有認真聽小丑女的話。
“你這麼懶,小丑女士真不該找你做手下!”小丑女朝着路邊“呸”吐出泡泡糖。
話雖如此,她可沒有拒絕李祖給她的“任務”
……
……
藥劑發放處,巨大的石頭臺階上,穿着灰黑色衣服的普通人們有序排隊等候着。
嗒、
嗒、
嗒……
高跟鞋聲越來越近。
小丑女口中吹着泡泡。
啪,泡泡炸開,紅色舌頭蹭着嘴脣,將泡泡收回口中。
她快速咀嚼着,對看着自己的男人眨了眨眼:“嘿甜心~”
買一送一,她還送上了甜美的笑容。
男人依舊滿臉平淡。
“玩具人那個混蛋說的沒錯”小丑女覺得有些無趣,她右手輕輕一甩,悠悠球睡眠,釣在線上。
嗡嗡~
她猛的一提手腕,悠悠球斜着往上打。一道血濺上天空,裡面還夾雜着顆粘着血的牙齒。
剛纔一臉冷漠看着小丑女的男人,已經被揍飛後仰跌出去。
“有人想看馬戲表演嗎?”她大聲的喊着。
悠悠球變作流星錘,以小丑女爲中心旋轉一圈,撞飛了七八個人。
……
李祖提着消防斧依舊站在牆角。
他右手搭成遮陽棚,眺望着遠方的騷亂。
兩輛警車駛來,槍聲響並沒有制止騷亂,反而是小丑女悠悠的“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聲傳來。
“她可比我想象的誇張多了”李祖仰頭看着臺階上正玩着追逐遊戲的小丑女。
他走到路旁警車前,掄起斧頭砸碎了車窗,並拉開車門坐進去。
“市民,從車上下來!”
一個警察正站在窗外,拿槍指着李祖的腦袋。
“哦,對了!”
李祖恍然的點頭,他拉開了車門走下去,在警察伸手抓向他的第一時間反手抓住對方。
一個活人,一眨眼,變成了手指大的玩具小人。
“啊,找到了,鑰匙在這兒~”
李祖拿了鑰匙,啓動汽車後揚長而去。
只有一個塑料玩具小人被丟出了車窗,在地上蹦躂了兩下後,徹底停下。
……
“你們喜歡悠悠球嗎?”
小丑女還在臺階上蹦跳,對射來的子彈和緊追不捨的警察視而不見。
“如果不喜歡的話,那麼……”
她歡快的問:“笑話呢?喜歡聽嗎?”
……
……
工業區,
三層高的員工公寓,推開日式的房間門,留着絡腮鬍的男人左右揮手。
躲藏在兩側的人立即散去,去完成屬於自己的任務。
絡腮鬍男人一人往二樓走,在衛生間後的一扇門前停下。
大敞開的房門,裡面堆滿了“違禁品”。
《蒙娜麗莎的微笑》、《向日葵》、《吶喊》、《星月夜》……
包含第三次世界大戰以前人們最頂尖藝術的作品。
還有CD機,磁帶,硬盤,黑膠唱片。
毛絨玩具也被小心的放在瓦楞紙箱裡,好好保護着。
一羣人正忙碌的搬運這些“違禁品”。
“快快快!”絡腮鬍男人催促着:“尤爾根那邊剛傳來消息,已經有人引開了教會的注意力,我們必須趕快帶着東西撤走!”
房間中的人聞言加快了腳步。
他們飛速的收拾這些“違禁品”,不願任何一點能寄託感情的東西被遺留下來。
突兀的警車響聲,衆人如同驚弓之鳥般停下。
“準備反擊!”絡腮鬍男人立即拔出手槍,迅速靠到窗戶邊,並悄悄探頭往外看。
“不是教會?”他非常的詫異。
有人敢開着教會的車,大搖大擺的來?
從車上下來的人,真的印證了絡腮鬍男人內心的想法。
那一輛警車停下,車上的人推開車門走下來,他穿着綠色的西裝,左手提着一把玩具斧頭,像個十足的瘋子。
“嘿!”李祖擡着手,朝着樓上窗戶打招呼。
“是他”絡腮鬍男人有些頭疼。
“你認識他?”旁邊有人湊過來問。
“尤爾根稱呼他爲解藥”絡腮鬍男人點頭,才說道:“他應該去引開教會的注意力的,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因爲我怕你們都被幹掉”
吱,窗戶玻璃被拉開,李祖不知何時已經爬了上來。
剛纔就是他回答了絡腮鬍男人的話。
“你怎麼上來的?”絡腮鬍男人震驚的看着李祖。
幾秒鐘的時間,恐怕只有飛才能這麼快。
“這是?”李祖的目光被豎在牆邊的畫所吸引,根本未曾在意絡腮鬍男人的提問。
“這些都是藝術品,是違禁品!”絡腮鬍男人還想再解釋,卻發現李祖已經走到了那副《向日葵》前。
李祖摸索着下巴,盯着《向日葵》,過了兩分鐘他才突然說話詢問:“這副食屍鬼像,是誰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