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關雨念驚愕的反問。
只是因爲楊舒塵不討厭她，所以他就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嗎？
那他今天來，不是讓她離開楊舒塵的？
“兩位的咖啡，請慢用。”服務員突然上前，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
關雨念看着放到自己面前的咖啡，下意識的伸手端起來，就喝了一口。
剛喝到嘴裡，就燙的吐了出來。
尷尬的伸手捂着嘴，不敢看嚴舒瀚的眼睛……
暗暗在心裡吐槽。
她今天是怎麼了？
跟見鬼了一樣，一看見楊舒塵的哥哥，就緊張的連水都不會喝了……
“三兒想要跟誰在一起，是他的自由，我不會替他做任何決定，也不會逼你離開他。”嚴舒瀚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輕啜了一口，淡漠的啓脣。
他的優雅跟關雨唸的狼狽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可他很會照顧人，知道關雨念會尷尬，從頭到尾都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
一直到她整理好自己，重新坐下來。
“……對不起，是我小人之心了。”關雨念鬆開咖啡杯，歉意的開口。
“不要高興的太早，我雖然不是來逼你離開三兒的，但是我確實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嚴舒瀚黑眸平靜，看向關雨念。
彷彿是從這一刻開始，他才真正的，開始打量關雨念。
深邃的黑眸，只是掃了一眼，關雨念就繃緊了身體。
他的眼神太銳利，彷彿能看見人的心，所有的心思，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
“你想要問什麼？”關雨念抿着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良久，嚴舒瀚終於從她身上收回目光，薄脣微啓。
“你喜歡三兒嗎？”直截了當的一句話。
問得關雨念懵了。
看着他的眼神，透着茫然。
這算是什麼問題？
“喜歡。”關雨念回過神，很認真的點頭。
雖然有些奇怪，嚴舒瀚的目的，可是她很清楚，自己是喜歡楊舒塵，沒有必要掩飾，也沒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喜歡就是喜歡。
即使全世界反對，也要勇敢去承認自己的心。
這一點，是楊舒塵教會她的。
“有多喜歡？”嚴舒瀚的第二個問題，依舊問得無厘頭。
關雨念已經隱約覺得，他在耍着自己。
可是他的表情很嚴肅，語氣也不像是在跟她開玩笑。
她攥着拳頭，猶豫着，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
“或許我該換一個方式問，你是更在乎三兒一點，還是更在乎你的家人？”
“……”
“我知道你在調查什麼，你想要證明你爸爸的清白，首先就要先把人找出來，可是嚴家找了那麼多年都沒有找到的人，你能找到嗎？”
“……”
“就算讓你找到了，你有沒有想過，事情跟你想象的不一樣？如果你爸爸不是無辜的，你預備怎麼做？”
嚴舒瀚就像是一個談判高手，他坐在那裡，簡單的幾句話，就將人逼得無路可退。
對上關雨念愣怔的雙眼，他一字一頓。
“你對三兒的喜歡，能喜歡到爲了他，放棄自己的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