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聞雖然是靠着蜃影珠開掛演戲。
但是，怎樣將珠子裡的體驗和現實裡的演戲結合起來，她自有一套邏輯。
從這套邏輯出發，去看這些資料裡的東西，便知道什麼有用，什麼沒用。
祝聞把自己的辨別方法都告訴給了翟靈。
翟靈的眼神，從剛開始的迷糊，到逐漸的理解，再到徹底的恍然：
“……原來蒐集資料也是一門學問！我以前從來都不知道！”
祝聞便問她以前是怎麼做的。
翟靈語氣有些心虛：
“他們把東西給我，讓我背下來，我就照做了。”
至於那些資料背後的邏輯是什麼，和人物有什麼關聯性……
這些都不是她需要思考的東西。
祝聞皺着眉：
“你的經紀公司很垃圾，幸好解約了。”
翟靈忙不迭點頭：
“沒錯沒錯！”
【這……是在藉機洗白嗎？】
【洗洗洗你大爺！出來捶這家經紀公司的又不是翟靈一個人！】
【嗯？這是什麼瓜？我怎麼不知道？】
【就是這兩天的事，和翟靈同一家經紀公司的藝人出來爆料，說公司苛待員工，不僅簽約條件誇張到跟賣身契沒有區別，而且還在私底下教訓他們，讓他們沒有自己的思想，只做公司的傀儡！】
【對對對！我也聽過那個錄音！哇，真是噁心的公司，只把藝人當成傀儡，根本沒把人家當人！】
【原來翟靈也是受害者啊，這麼說來，當初很多事情都不是她做的咯？】
【對啊，那個小藝人公佈了一些內部資料，那些聯絡賬號全部都在公司手上，像翟靈這種藝人根本沒有自主發博的權利！】
【真的假的？翟靈以前怎麼說也是一線小花，連這點自主權都沒有嗎？】
【不相信的可以去看看翟靈和她經紀公司的庭審資料，裡面放出了當初簽約的合同內容，我想說的確是賣身契，也就是翟靈以前年紀小不懂事，纔會籤這個。】
【那爲什麼以前祝聞作爲翟靈的母親，都沒有出來阻止呢？就這樣任由女兒被經紀公司欺負嗎？】
【人家不是說了嗎？前些年祝聞根本不在翟靈身邊，翟靈身邊就是她家的那些親戚……這樣說起來，之前跳出來控訴翟靈的長輩也很可疑，養孩子就是連這種大事都不關心？】
【哪裡不關心，人家不是要錢了嗎？/狗頭/】
【看翟靈和祝聞交流，挺有天賦的樣子，如果不是被經紀公司耽擱了，估計也不會是現在的樣子吧。】
【嘖，倒也不用憑空想象根本沒發生的事情，等她演技起來了再說吧！】
……
祝聞帶着翟靈，來到作爲試鏡地點的酒店。
酒店環境特別好，母女倆按照指示來到目的地，一路上遇到的人都不少，工作人員也表現得非常專業。
網友們見狀，不禁好奇起了今天來試鏡的是些什麼人，並試圖偷看。
不過攝影師始終把鏡頭對準了祝聞和翟靈，儘量沒有拍到周圍的人。
這也讓網友們大失所望。
就在這時，有人走過來。
“你們在做什麼？錄視頻嗎？”
祝聞先是擡眼看到迎面走來的高傲女人。
年齡與她差不多，四十歲上下的樣子，保養的很好，皮膚緊繃，幾乎看不到有皺紋。
唯一的問題大概在於她的眼神，充滿了疲憊和算計，乍看起來，有種居高臨下的審視感。
“不是錄視頻，是在錄綜藝，不過鏡頭沒有對準其他人，放心。”
祝聞擔心對方誤會，便主動解釋了一句。女人不滿地皺眉：
“綜藝？難道是直播？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她微微拔高音量，語氣頗爲不善。
祝聞倒沒有急着發火：
“不好意思，是劇組允許我這麼做的。”
女人根本不信，讓她趕緊把直播停了。
祝聞懶得與對方計較，揮揮手，正準備示意攝影師把鏡頭放下來……
回過頭，她便看到攝影師剛好取下肩上扛着的攝影機，神色頗有些忌憚。
祝聞有些好奇。
這個攝影師看起來好像有些害怕那女人的樣子？
難道對方名氣很大嗎？
看着對方被助理簇擁着離開，正好直播暫時被掐斷，祝聞便問了翟靈。
翟靈全程都屬於呆滯狀態：
“是程琴！三金影后！我以前是她的影迷！”
說完她就後悔了！
祝聞似笑非笑地瞥着她：
“那現在呢？”
翟靈咳了兩聲，小心翼翼地抱着祝聞手臂：
“我現在當然是媽媽你的影迷了！”
祝聞失笑。
她本來就沒有要和翟靈計較的意思，她又不是小肚雞腸的人！
“她很有名嗎？”
翟靈不假思索地點頭：
“嗯！特別有名！沒想到她也會來試鏡……不過也是，李勝導演的新電影嘛，又是沉寂了好幾年的新作品。不過看程琴過去的方向，估計是有單獨的休息室吧。哼，還帶着這麼多的助理……”
翟靈語氣裡有些小小不滿，覺得這是劇組對祝聞和程琴區別對待。
三金影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媽媽演技超厲害！
翟靈頗爲不高興地想着。
至於之前對程琴的那點小小崇拜，早已經被沖淡得一乾二淨。
祝聞把她的小表情看在眼裡，不免覺得有些可愛。
擡手捏捏翟靈的臉頰，才道：
“走吧，我們先找個角落等着。”
翟靈腳步雀躍地跟在她身後。
母女倆挑了個不會拍到其他人的角落，才重新將直播鏡頭打開。
等待已久的網友們迅速刷起了彈幕：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斷開了？】
【好像是拍到其他人，但是人家不樂意。】
【沒有拍到呢，攝影師一路很注意，沒有拍到祝聞翟靈以外的任何人！】
【誰啊這麼大牌，連露個臉都不願意。】
【說不定是什麼小咖，小牌大耍！】
【其實……我聽着那聲音有點像程琴。】
【我也覺得，她聲音辨析度挺高的。】
【開什麼玩笑！以程琴地位，什麼本子不是親自遞到眼前，需要她親自試鏡？】
【就是，太看不起我們程影后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