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婢已經帶着五王爺和張太醫來了,想必她們一定也是最瞭解主子的。”影月與五王爺還有張寶全也一起來到了密室,影月給嚴旦福了個身之後,便看了一眼真花醉和假花醉,這纔對着嚴旦說道。
“嗯。”嚴旦點了點頭,“老五,如果確認這個冒牌貨是被人逼迫來害你和夢寶林的話,那麼寡人一定會還你和夢寶林一個清白的。”
“謝陛下!”嚴勤當時聽影月說起這件事情的還是,還覺得奇怪,世間上難道真的有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嗎?今日一看,果然,眼前這兩個花醉,說實話,如果真的要讓嚴勤分辨的話,他一定是認不出來的。
真假花醉已經等了影月許久,這才帶着五王爺和張寶全來,她們兩個自然是迫不及待的等待着五王爺和張寶全待會兒的說辭。
“張寶全,你經常給夢寶林把脈,相信夢寶林你也是最瞭解不過的吧。”嚴旦與嚴勤說完話,便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張寶全。
“是的。”張寶全點了點頭。
嚴旦也是信任張寶全的,更何況每個人的脈象都是不一樣的,若是讓張寶全給兩位真假花醉把脈的話,想必也能夠得知誰是真花醉了吧。
“你剛纔還是還沒有把話講完嗎?繼續。”嚴旦面無表情的看着假花醉。
“是陛下。”假花醉福了個身,繼續說道:“當時那個人說讓我進宮當妃子,一時半會兒民女還沒有反應過來,畢竟當時民女早就嫁爲人婦了,又豈能夠入宮當妃子呢。”
密室一片寂靜,此刻的假花醉突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緊張,雖然相信真花醉交代影月的,嚴勤和張寶全都會站着自己這邊,但是嚴旦的眼神總是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
“怎麼不繼續說了?”嚴旦見假花醉停下,便繞着她走了一圈,“你們兩個站在寡人面前,寡人的確會混亂啊。”
“陛下。”真花醉瞟了一眼假花醉,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繼續把話說下去,“陛下,您這樣盯着她看,試問她怎麼看說呢?”
“說下去。”嚴旦看了一眼真花醉,沒有理會她。
“是。”假花醉點了點頭,吞了吞口水,“民女自然是不會入宮了,再者名女也懷有身孕,想必她們當時一定也查清楚了民女的底細了吧。民女一個人有危險倒還沒有關係,她們不僅危險了民女夫君的性命,也威脅到民女夫君的一家,以及民女的孃家,試問有那麼多條的性命在她們的手裡,民女又怎麼能夠至他們於不顧呢。”
“嗯。”嚴旦點了點頭,感覺假花醉所說的的確是很有道理,“繼續。”
“於是,無奈之下民女只好跟隨着她們入宮,後來到了皇宮之後……”假花醉話說一半,擡眼看了一眼嚴旦,“到了皇宮之後就……就去了……”
“怎麼了?”嚴旦瞟了一眼假花醉,“爲何不說呢?”
“快說啊,這可能就是重點……”真花醉似有些着急,“陛下,她說下去便就知道了,究竟是誰在背後害賤妾的,賤妾死不要緊,但是陛下的後宮一項都是賢良淑德的妃嬪,如今出現這樣的妃嬪,陛下您說,這樣下去的話,以後的後宮還會平靜嗎。”
“嗯,寡人知道。”嚴旦點了點頭,揉着花醉的肩膀,“放心,寡人一定會給你交代的。”
“嗯。”真花醉點了點頭,輕輕的擦了擦自己眼睛的淚水。
“你說,寡人絕對不會遷怒與你,畢竟你也是被逼的。”嚴旦再一次說事情不會讓假花醉一家有任何的危險。
“當時民女就跟着她們進宮了……而她們就帶着民女去了……去……怡和殿……”假花醉結結巴巴的說着,隨後停頓了片刻,偷偷的瞄了一眼嚴旦,果然他有些相信了自己的說辭,於是又繼續說道:“民女從未來過皇宮,也不知道怡和殿究竟是哪位貴人的住所,走到殿內之後,聽見宮女們拜見了皇后娘娘,那一刻民女才知道,原來是皇后娘娘找民女的。”
“皇后?”嚴旦半信半疑的看着假花醉。這些年皇后做的這些事情嚴旦並不是不知道,只是看在他的父親爲天齊皇朝做的貢獻,於是也
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沒有想到她既然會越來越放肆了。
“陛下。”真花醉跪了下來,“陛下若真的是如她所說的話,皇后娘娘貴爲一宮之主的主位,而我們這些妃嬪哪裡敢得罪她,她這樣做,現在對賤妾這樣,難保以後不會對其他妃嬪也加以陷害。”
“娘娘說的對。”假花醉聽完真花醉說的話,點了點頭,好像又有什麼話要繼續說似得,“皇后娘娘之所以要害夢妃就是嫉妒夢妃得寵,而就在前不久,總算是找到了陛下和太后一起去天恆山的機會,就那一天聯合辰妃娘娘一同陷害夢妃娘娘。”
“辰妃也有份?”真花醉略顯驚訝,“陛下,賤妾與辰妃無冤無仇,爲什麼她要這樣對我。”
“夢妃娘娘,恕民女直言,辰妃娘娘一直都是和皇后娘娘在暗地裡計劃着如何剷除你,而辰妃娘娘其實並沒有懷孕,還有一件事情是民女無意間聽到的消息……”假花醉立即說道。
“什麼事情?”真花醉哽咽着,轉頭點了點頭示意假花醉接着說。
“民女只是無意間聽到了,三年前關於辰妃娘娘流產一事……其實這件事情也是與皇后娘娘有關的,當時皇后娘娘也是利用辰妃的家人來危險辰妃的……是皇后拿藥害了辰妃腹中的胎兒,而後來又陷害給夢妃娘娘。”
“爲什麼?”真花醉其實早就知道了事情,便聽見假花醉說完,這才裝出一副更加傷心的樣子,癱坐在了地上。
“娘娘。”影月看見連忙上前扶起,“娘娘您沒事吧。”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呢?”真花醉當時知道的時候,也是這副神情,只不過現在得在嚴旦面前裝出不知道的樣子。
“皇后居然這般歹毒,根本就不配當着皇后之位。”嚴旦氣憤的看向了勇公公,“小勇子。”
“奴才在。”勇公公見嚴旦動怒,連忙上前,躬身,“陛下有何吩咐。”
“去,寡人要廢后,這樣歹毒的女子,若是再留在宮中的話,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位妃嬪會招到毒手。”嚴旦也不顧念與皇后多年的感情,“貶爲蘭貴人。”
嚴旦也是知道蘭氏一向都是趾高氣揚的,從皇后貶爲一位小小的貴人,她一定是無法忍受的吧。
“陛下,您要給臣妾做主啊。”真花醉還是不甘心,拉着嚴旦的衣袖,“就是因爲皇后的陷害,臣妾不明不白的被打入冷宮禁足了整整三年。”
“那你還想如何處置皇后呢?”嚴旦看了一眼花醉,雖然很心疼花醉,但是也覺得非常對不起她,畢竟自己三年前,如果像今天這樣相信她,又或者說,當時肯派人仔細的查清楚這件事情的話,那麼也不會出現接二連三的事情發生了吧。
“陛下恕奴婢直言,皇后娘娘與辰妃娘娘這樣害主子,奴婢真的替主子感到不值得,曾經辰妃娘娘與主子可是多年的好姐妹呢,雖然是被皇后娘娘所逼的,但是又怎麼能夠因爲這樣而陷害主子呢。”影月恨透了辰妃,若不是辰妃的話,自己的主子怎麼會這樣受苦呢,雖然害人的是皇后,但是沒有辰妃與皇后聯手的話,又怎麼可能把花醉害到了冷宮禁足呢。
“陛下,臣妾有個不情之請。”真花醉看了一眼影月,“雖然辰妃一度的害臣妾,但是臣妾並不想她有事,畢竟她與臣妾是多年的好姐妹,陛下這次就饒了她吧。”
“難道你如此寬宏大量。”嚴旦看着花醉,此刻更加的心疼她了。
“希望經過皇后娘娘被廢一事,她能夠知道自己所犯下的錯誤吧。”真花醉說着,心中暗想:黎藝辰,你害了我,那麼我宇文花醉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你呢,我當然知道這一次你必定不會甘心。留着你,只是要讓你將來付出更大的代價,你等着吧,現在不讓你死,就是想看看沒有了皇后你會如何對付我?
“也罷。”嚴旦答應了真花醉說的,“張太醫既然你來了,就給夢妃和這位女子把脈吧。”
“是。”張寶全躬身領命之後,便從自己的藥箱子裡拿出藥枕和細線。
“陛下。”真花醉像似想起了什麼,“她還沒有說那日晚上與五王爺的事情呢。”真花醉說着,便看向了一直站着一旁的嚴勤,使了個眼色。
“陛下明察,那晚微臣之所以會來,是因爲一位神秘人的一張字條。”嚴勤說着,看向了假花醉,“微臣當時覺得奇怪,雖然微臣承認與夢妃娘娘友好,因爲芊芊的原因,還有就是因爲
夢妃娘娘與母妃向來也談得來,我們在弄月殿的時候也遇上幾次過。”
“寡人相信你。”嚴旦重重的拍了拍嚴勤的肩膀,“你是寡人的好兄弟,寡人那晚的確是衝到了一些,沒有查清楚事情。”嚴旦鬆了一口氣,本來還因爲這件事情想把嚴勤發配到邊疆去,現在事情都是一場誤會,都是因爲奸人所害。
“多謝皇兄的信任。”嚴勤點了點頭,躬身謝恩。
“陛下,那她如何處置呢……”真花醉試探性的問嚴旦,見嚴旦沒有回答,真花醉說道:“不然交由臣妾處置吧,既然有緣,與臣妾長的如此想象,臣妾倒是非常的好奇呢。”
“好了,這是後宮的事情寡人也不想管,如今皇后被廢,寡人等母后回來,再做商量關於新後的事情。”嚴旦說完,拉着花醉的手,“這些日子讓你受委屈了,眼下你得好好的養胎是才啊。”
“多謝陛下關心。”真花醉淡淡一笑,點了點頭,只見假花醉不停的注視着嚴勤,這才擋在了假花醉的面前,“陛下,臣妾的不情之請,還請陛下把大公主和三皇子安排,從新讓他們回到臣妾的身邊吧,比較臣妾曾經答應過盈妃的,要好好的照顧她的一雙兒女。”
“嗯,放心,寡人都會安排的,如今最主要你是要好好的養胎纔是。”嚴旦點了點頭,而現在嚴旦總覺得自己虧欠花醉太多了。
“多謝陛下。”花醉笑了笑,“陛下您先回去吧,這裡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臣妾了。”這件事情總算是圓滿了,如今也順利的把皇后給剷除了,雖然讓她留下了狗命,但是從皇后貶爲貴人,看來暫時也不能夠與自己鬥了吧。
“陛下外面有動靜。”影月的耳朵比較靈敏,便去外面看了看,原來小靈子和賢貴妃在門外守候着。
真花醉這才覺得小靈子有些不對勁,“我倒是忘記了,張太醫這裡的安胎藥你看看有沒有問題。”花醉說着,便看向了勇公公手中的那碗湯藥。
“娘娘這藥?”張寶全接過勇公公手裡的湯藥,聞了聞,饞了一口氣覺得不對勁,想要開口說話的,只見花醉搖了搖頭。
“張太醫這藥涼了,看來也不能喝了,本宮這幾日服用了你的藥,感覺身子好些了。”真花醉淡淡一笑,接着說道:“待本宮順利產下孩子,定讓陛下好好的賞賜你。”
“那是一定。”嚴旦點了點頭,這才與大家一同離開密室,“剛纔是誰在外面。”
“回陛下,是賢貴妃來了。”影月福了個身說道。
“嗯。”嚴旦點了點頭,勇公公打開房門。
“臣妾給陛下請安!陛下萬福!”賢貴妃見嚴旦不是繃着臉,便覺得有些好奇。難道說陛下不怪罪宇文花醉了嗎?這怎麼可能兩件事情,就算辰妃流產的事情不怪罪花醉,那麼陛下那麼愛花醉,看見她與五王爺拉拉扯扯的事情,難道也不怪罪嗎?
“給賢貴妃請安。”真花醉走了出來,福身行禮,假花醉還在密室裡帶着。
“妹妹不必多禮。”看着花醉笑容洋溢,想必事情陛下也不怪罪了,或者說……難道陛下找到了是別人所陷害的?
“多謝賢貴妃。”真花醉緩緩起身,此刻對賢貴妃已經很有懷疑了,還有那個一向看上去很衷心於花醉的小靈子,眼下看來他必定是賢貴妃的人。
“賢貴妃,既然母后把後宮的事情暫時交由你管理,那麼就讓蘭貴人搬往……”嚴旦沉思了片刻,既然已經是被廢后了,那麼也沒有資格住在怡和殿了。
見嚴旦遲疑了片刻,一定是不知道應該把蘭貴人安置在那個寢宮吧,花醉突然想起了麗妃,若是讓蘭貴人與麗妃住在一塊兒的話,那麼肯定有好戲了,“陛下,不如就讓蘭貴人搬往麗妃妹妹的悠霞殿吧。”
“也好。”嚴旦點了點頭,“賢貴妃,就讓蘭貴人搬往悠霞殿的後殿去吧。”
後殿,也就是悠霞殿裡,離主殿最偏僻的地方了,而這也看出了嚴旦是多麼的在乎花醉,如今查出是蘭貴人害了花醉,一定不會給她好日子的。
“蘭貴人是?”賢貴妃聽着嚴旦與花醉在說起蘭貴人的時候,簡直是一頭霧水,宮中根本就沒有蘭貴人這號人物,“該不會是……”賢貴妃怎麼也沒有想到,皇后卻在這幾個時辰裡被廢了,而且還被陛下貶爲貴人身份。
“蘭氏廢后,蘭貴人。”花醉見賢貴妃一臉迷茫的樣子,淡淡一笑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