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冰馨也看到她了,正想着不知該不該開口,該如何開口時,便見她從自己身側而過,不禁轉身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不悅的嘟了下小嘴,轉身往慕容府走去攻心計,霸上細作王妃。
慕容府門口,慕容飄雪剛送走薛嵐萱,轉身走了不到五十米,忽的身後傳來賀冰馨的嗓音,立即回頭,見她提腳邁進來,立即笑着迎上去。
“冰馨,你怎麼來了?”慕容飄雪邊走邊衝她一笑,問。
賀冰馨調皮的笑笑,眉眼間盡是燦爛的笑意,“這不是聽說皇上下旨了,趕着來道喜麼?”
“你知道了?”慕容飄雪不由自主的垂下了頭,臉頰染上一團紅雲,在這暖暖的冬日裡映襯的更加動人。
頭一不萱。賀冰馨羨慕的笑了笑,點點頭。“聽我爹說的,說在路上碰到傳旨的太監,問了下才知道皇上下旨給你指婚了?”
“走,回我屋,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說着,飄雪就要挽着賀冰馨的手臂往自己的院子裡走去。
“飄雪,我剛剛看到薛嵐萱了,她是來找你的?”賀冰馨忽然想到問。
挽在賀冰馨手臂上的手僵了下,飄雪知道瞞不過她,也不打算隱瞞,停下腳步默默地點點頭,稍緊張的看着賀冰馨,道:“冰馨,我知道你不喜歡她,可是她已經是平南王妃,而且,平南王爺很喜歡她,跟你真的不可能了?”她看得明白,顏瑾黎不會允許薛嵐萱受一點委屈,即便冰馨甘願做妾,他也不會同意,當然,以冰馨高傲的姓子,是不願給人做妾的。
“不,王爺不喜歡她,他親口告訴我,他喜歡的女人已經死了,不會再喜歡上其他任何女人?”賀冰馨立即反駁道。
聽她這麼肯定堅決的說,飄雪一時間怔住了,恍惚間,竟開始懷疑起自己眼睛來,以平南王爺高傲的姓子,倘若他真的說這句話,定然是千真萬確的,那他對薛嵐萱,到底有多少情意。
心裡滿滿的疑惑,飄雪忍不住問:“王爺真的這麼說嗎?他原話是怎麼說的?”
“唔,我忘了,他就說他幾個月前愛上了一個女人,後來,那個女人死了?”賀冰馨一副回憶的樣子。
“幾月前?那不是和陳國打戰的時候嗎?”飄雪邊走邊算着日子,問。
“應該是?”賀冰馨感傷的低語了句,人生態度很是悲觀消極。
慕容飄雪瞧着她如此消極的情緒,更不知該不該告訴她薛嵐萱懷孕的事,若是她知道了,不免更加傷悲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可若是不告訴她,又瞞不了多長時間,哎??
“算了,別想了?”伸手拍拍賀冰馨的肩膀,她現在只能這麼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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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慕容府出來,薛嵐萱直接打算走回去,卻不知爲何,走着走着竟有些疲憊,腦袋也暈暈沉沉的,停下腳步撐着前額喘着氣。
瞧着她這個樣子,憐雪映梅眼疾手快,立即上前扶住她的手臂,關切擔憂的問:“王妃,你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薛嵐萱捏着眉心,面色有些蒼白的搖搖頭,“不知道,就覺得腦袋暈暈的?”說完,伸手撥開自己手臂上二人的手,強撐着身子往前走。
“王妃,要不奴婢找輛馬車?”映梅不放心的問。
“算了,到前面的茶樓歇會兒,應該是累了?”薛嵐萱指着前方百米遠處的茶樓有氣無力的說了聲。
見她這麼說,二人也不好再說什麼,無奈的相視一看,只好跟上去,誰知還沒走出十步,便見前面的主子身子有些晃悠,眼看着就要癱軟下去,立即上前扶住,“王妃?”u72l。
採煙也嚇了一跳,立即上前圍住薛嵐萱,嚇壞了帶着哭腔開口,“公主,你別嚇奴婢啊?”
薛嵐萱身子的,腦袋也暈乎乎的,只有出氣的力氣,沒有進氣的勁兒,半天說不出話來攻心計,霸上細作王妃。
正當三人驚慌失措的沒了主意時,忽的,身後傳來一道醇厚關切的嗓音,憐雪立即轉頭看過去,竟是賀冰泓,立即欣喜的一笑,仿若抓住救命稻草般,頓時眼裡充滿了希望,立即挪了下身子讓出位置,“賀公子,我家王妃不知怎麼了,你快給看看?”
前幾天太醫才把過脈,說王妃的身子一切如常,怎的今日一下子就病了,憐雪想不明白,這兩天,她偶爾看到王妃面色蒼白略顯疲憊,原以爲是懷孕初期的症狀,看來是自己大意疏忽了?
賀冰泓瞧着薛嵐萱慘白着臉,不由一驚,立即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眸光一凝,靜靜的聽着脈搏,忽的面色一怔,不可思議的看着無力的耷拉着腦袋閉着眼睛的薛嵐萱。
“我家公,主怎麼樣?”採煙立即問。
“王妃沒事?”映梅憐雪二人立即異口同聲問。
“她,她懷孕了?”賀冰泓低聲詢問,雖然知道所經之手絕無差錯,可還是不免有些驚訝,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有了身孕?
憐雪點點頭,知道瞞不住他,立即緊張的問:“賀公子,王妃她到底怎麼樣?”
“她,用過麝香?”此時,賀冰泓心裡極爲震驚,她是王妃,懷有身孕,怎麼會用過麝香這種傷胎的東西,太醫怎麼可能沒有叮囑?
“什麼?”三人再次瞪大了眼珠子,不可思議,嘴巴大的能塞下一顆鴨蛋。
放下薛嵐萱的手腕,賀冰泓緊蹙眉頭,再次說:“她這幾日聞過麝香的味道,身子虛弱,幸好用的量不多,只是動了胎氣?”
聞言,三人不由鬆口氣,還好,沒出什麼大事?若是王妃腹中的小主子有什麼差池,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王爺砍的?
“憐雪,你先扶着王妃,我去找馬車去?”映梅立即鬆開薛嵐萱的手臂,就要找馬車送她回去。
“不可,她現在身子虛弱,坐車顛簸,反而對她不好,這樣,前面有家醫館,先去休息一下,穩住胎氣在做打算?”賀冰泓躬身就要抱起薛嵐萱,忽的手臂一僵,覺得自己身份不適,無奈的蹙眉,情急無奈下只好抱起薛嵐萱往前方的醫館走去。
映梅覺得有些不妥,但礙於情勢不樂觀,便也不說什麼,立即跟上去。
醫館裡的後院,採煙憐雪在屏風後照顧着薛嵐萱,而映梅則去王府找顏瑾黎。這家醫館是賀冰泓的一個朋友開的,再加上薛嵐萱身份尊貴,立即讓人空出一件屋子給她休息。
“賀公子,你確定我家王妃用了麝香?”憐雪還是有些不可思議,縈碧園裡的焚香絕無差池,更別說麝香,王妃怎麼會接觸到麝香而自己卻絲毫不覺,這太詭異了?
“我確定?”賀冰泓起身,眼眸認真的說完,再彎腰將爐子上的藥罐子端下來,再將藥倒在碗裡,“好了,這是王妃喝的安胎藥,喝幾劑藥就好了?”
憐雪立即接過來,“多謝公子出手相救,憐雪感激不盡,只是王妃有孕一事,還請公子保密?”今日若非遇到他,她們肯定慌了神找馬車送王妃回王府,折騰一番後就真的就麻煩了?現在看王妃的臉色好些了,心裡不禁一暖,有些欣慰。
“姑娘放心,快進去,藥涼了就不好了?”賀冰泓醇厚的笑笑,率先邁了出去,打算去看望一下薛嵐萱有沒有好一些。
憐雪立即端着藥碗出去,誰知剛走到院子裡,便見顏瑾黎急匆匆的趕來,映梅在身後跟着,立馬走過去行禮。
“免了,王妃怎樣了?”顏瑾黎邊走邊急急地問,全然沒看見身邊的賀冰泓,立即推開門邁了進去。
“王妃只是動了胎氣,主子且寬心?”說完,憐雪立即跟着上去。
“嵐萱,你怎麼樣?”屋內,顏瑾黎闊步走到牀邊,坐在牀沿上,心疼的看着面色略微蒼白的女子,關切的低聲詢問。
休息了一陣,薛嵐萱的臉色不似剛纔那般難看,只見她強扯了點笑意,道:“我沒事,就是有些累了?”
骨節分明的指尖劃過女子的耳畔,顏瑾黎無奈的嘆口氣,俊美的臉上有些悔意,“本王上午就看你臉色不好,說不讓你出來,你看,差點兒出事?”
“都是我不好,你別再說我了?”薛嵐萱有些煩心,就連說話都提不起一點興致來,只覺得渾身乏力的很。
顏瑾黎無奈的嘆口氣,這纔看到賀冰泓,立即起身問他,“你確定她是因爲用了麝香而動了胎氣?”當映梅回到王府跟他說,這丫頭因爲用了麝香而在路上動了胎氣時,自己狠狠地吃了一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千防萬防,還是讓人鑽了空子?
“冰泓確定,幸好王妃所用不多,發現的早,只是身子有些不適,動了胎氣,喝幾天安胎藥就無大礙了?”賀冰泓點點頭,面色沉靜道。
憐雪忍不住上前插話,“主子,藥快涼了,王妃該喝藥了?”
顏瑾黎大手一伸,接過來,面露心疼的一口一口喂與她喝,碗見底了,這才遞給憐雪,“你們幾個照顧王妃,本王出去一下?”說完,遞給賀冰泓一個眼神,示意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