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麼？”
“哎呀！”卓茀伊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出來，把齊菡紗給嚇了一跳。
一直盯着門口的視線收了回來，她又不能說是在等赫連翊，“卓姐姐，你們練完了？”
卓茀伊閒散地靠在旁邊的柱子上，“嗯，這兩天你怎麼不練練？”
“我，怕冷！我看看就行了，誒，小九，快過來坐！”齊菡紗趕緊轉移了話題，想着是不是可以套個話，卻又擔心會被察覺出來。
“卓姐姐，你在栩聿宮裡還習慣吧？”
“習慣。”
“沒人欺負你吧？”
“沒有，誰能欺負我，是吧？”朝着齊桓羽看了一眼。
“是。”齊桓羽一板一眼地回答到。
“那，你這麼厲害的功夫，哪裡學的呀？”
卓茀伊視線掃過她的眼睛，“你不是知道麼？”
齊菡紗有點急了，“我是說你到這邊來的功夫，過來的時候就有麼，還是後來才學的？”
“後來學的，怎麼？感興趣？”卓茀伊挑了下眉。
“沒！”齊菡紗尷尬地笑了笑，“就是覺得挺厲害的。”
“厲害的也就是內力，招式還比不上以前的！”
“那你輸過嗎？”
“自然輸過。”卓茀伊毫不避諱地坦誠着。
齊菡紗反倒不知該怎麼接下去了，“那得多厲害的人才能贏你啊！”
卓茀伊還點了下頭，“那倒也是，呵！”
“……”這也是夠狂的。
看到赫連翊的時候，齊菡紗就差沒激動得跳起來了，微微定下神來壓制住了。
“要不，卓姐姐你比劃比劃，讓我開開眼界？”
卓茀伊側頭看了看站在旁邊的赫連翊，“你讓他給你比劃吧。”
齊菡紗視線轉了轉，忽而想到另一個提議，“你們兩比試比試，看看誰更厲害？”
赫連翊毫不客氣地說：“她不是我的對手。”
有些東西不用試，從上次看卓茀伊的身手就能看出來。
卓茀伊更是坦然，“我確實不是他的對手。”
看這兩人口徑一致，齊菡紗突然就有點不高興了，“比劃一下嘛，切磋，好不好？”
視線盯着赫連翊，滿眼的期待。
赫連翊微微側了一下頭，“試試？”
“好啊！”
這兩個人說不來就不來，說來就來。
齊菡紗拉着齊桓羽坐在旁邊觀戰。
“小九，我們來下注，我賭赫連翊贏，十兩銀子！”
“我也賭他贏，二十兩！”
齊菡紗以爲他應該要壓卓茀伊的，“嘿，你不能因爲他是你姐夫你就壓他呀，卓姐姐可是教了你功夫的。”
“那你也不能因爲他是你丈夫你就壓他，你壓卓茀伊吧。”
“不行，我就要壓赫連翊！”
“那隨便你吧，開始了！”齊桓羽都已經不想和她爭辯了。
齊菡紗還是迅速轉移了注意力，特別想來個啦啦隊來加油。
齊桓羽看了看捏着的拳頭，“皇姐，你緊張什麼？”
“沒啊，我哪兒緊張啊？”
“呵——”嘲諷似的笑聲。
……
卓茀伊很確定她是打不過赫連翊的，一出手就是不停地攻擊，爲了攻擊而攻擊。
而赫連翊也並沒有想要大展身手，一開始也就是遊刃有餘地躲避着卓茀伊的攻擊。只是卓茀伊一直都是步步緊逼着，招式也越來越凌厲，赫連翊不得已出了手。
他出手就不會手下留情，反守爲攻，招招直擊要害，不過是幾下，卓茀伊便已經倒在地上了。
赫連翊伸手將她拉起來，在碰到她手腕的時候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
齊菡紗看了兩眼，幾步跑過去，拽開赫連翊的手，挽上卓茀伊的胳膊，“卓姐姐，你沒事吧？”
卓茀伊擡了擡眼，“沒事，很開心？”
“什麼？”
齊桓羽站在幾步開外給她提了個醒，“別笑了。”
“額……”
她笑了麼？
看了看赫連翊，赫連翊已經搖着頭走掉了。
“那啥，我先走了，小九，你扶着卓姐姐吧。”把卓茀伊交給齊桓羽之後，齊菡紗就跟着赫連翊跑了出去。
“誒，你去哪兒啊？”
赫連翊沒想到她也跟着出來了，“你怎麼來了？”
齊菡紗頗不服氣，“我不能跟着你麼？”
“我有事找去找太子殿下，你就在這兒等着我就行了，順便繼續盯着。”
齊菡紗想了想，“也可以，但是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不許騙我。”
“你問吧。”
“你剛剛放水了麼，有沒有手下留情？不許說謊！”
赫連翊啞然，原來就是問這個，“沒有。”
“我不信，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你就一點也不手軟？”
“不會，在我這裡，除了你，其他人沒有男女之分。”赫連翊就是有這樣的本是，一句甜言蜜語反而像是在跟她講大道理，一本正經的。
一口糖塞進嘴裡，甜得她發慌。
“……那，我就姑且相信你吧，那你快點回來啊。”
“好！”赫連翊笑着答應。
到風銘宮找到太子殿下，直接就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我剛剛跟她過了幾招，她的內力不深，但是，確實好像是出自榷雲閣。”
齊楓璉並沒有顯露出一絲絲驚訝，“她或許是卓寧遠的女兒。大可不必擔心，我有讓人盯着她。”
這幾天他們天天往栩聿宮跑的事情，齊楓璉也知道，只是並沒有什麼影響，也就沒有阻止罷了。
太子都已經這麼說了，赫連翊也不好再多言，轉身離了風銘宮，然後帶着齊菡紗一起出了宮。
齊菡紗不解，“今天這麼早就走了麼，不用繼續盯着了。”
“不用，明天也不用去了。”
“爲什麼？”
“因爲你盯不住。”估計就算卓茀伊真的想幹什麼，也完全能在這丫頭眼皮子底下完成的。況且太子有注意着卓茀伊的動向，哪裡還需要他們去打岔。
齊菡紗擡手就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她是個女的，我當然盯不住，你要是派個男的給我，你看我盯不盯得住！”
赫連翊順手將她抓過來，“盯什麼？”
齊菡紗可是一點都不虛，“男人！”
赫連翊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確定她不過是耍耍嘴皮子過個癮，“走吧，回去再讓你盯。”
齊菡紗跺了跺腳，小跑兩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