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的人是他
“父君,你真能下得了手?只讓母尊失去武功就好,何必如此絕情呢?一日夫妻百日恩……”
竹君微微擡首,轉身,向着竹宮走去,丟給千暝一句話,“千暝,做事做決斷,不要留後患!明白嗎?你母尊應該也是這樣對你說的吧?”
後患,何謂後患?“父君,我也算後患吧?你不怕我給母尊報仇嗎?”
“你敢弒父的話,就報仇吧!”竹君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他不怕千暝弒父,若是他殺了花飛雪,千暝殺了他,那也是理所應當,這天下最歸還是千暝的,他這樣做,也不過是讓事情發生的更快,少一些磨難而已!
花飛雪不死,天下人都遭殃!
千暝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轉身,又返回東宮,可腳步卻如同灌鉛,沉重的邁不動……
虹羅醒來時,牀邊坐着一個人。
眉目溫婉,俊朗飄逸,面上掛着淡淡的微笑,似是彈指間便把握一切……依然是寬大翻領的柳葉紋長袍,長髮的藍髮傾灑在背上。
“柳風輕?你……你怎麼在這兒?”
“公主,臣是來救你的!”
“救我?你要帶我離開嗎?”她疑問着,言語難掩譏諷,他不是讓她嫁給花飛千暝做妃子嗎?
“公主中了尚凌荻的煥血散……”
中毒就中毒吧,他又不是來帶她走的,沒什麼大驚小怪!在這種鬼地方,如果不中毒,那才叫不正常呢!
虹羅動了動,從牀榻上坐起身,環顧四周,沒有人,“千暝呢?”
“他去九天宮了,還未下朝!”柳風輕微笑看着她,“公主,你真的中了毒……”她這樣顧左右而言他,明顯是不想搭理他。
她嘆口氣,下牀,赤腳拖着睡袍站在他面前,蒼白的肌膚在白髮的映襯下近乎透明,“柳風輕,你來就是給我解毒的?”
“是!”
不但要解毒,而且想在她的血液中動些手腳,對她無害,又能剋制花飛雪的功力。但是,他沒有對虹羅說……
她拉起他的手親暱的放在自己的面頰上,期盼的凝視他,柔柔的輕問,“然後呢?解毒之後呢?我們去成親,隱居,生小孩?”
柳風輕忙起身退離,慌亂的轉身,掩飾着被她這直接挑起的激動,“公主,這玩笑話,以後還是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