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145！”
“歷史，97!”
“政治：100！”
“語文：130！”
由於成績還沒有錄入電腦裡面，因此老師們只能從厚厚的試卷裡找出汪塵的卷子，一一閱卷算分。
最後計算出他這次的總考分爲1018分！
九門課目總分1050分，汪塵距離最高滿分只差32分。
看起來不少，實際上非常牛嗶了。
特別是難度最高的數學，他還拿到了滿分，吊打四個實驗班的一衆尖子生！
高一年級辦公室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過了片刻，一名老師說道：“這個成績，應該能進入全市前百了吧？”
“不止。”
另外一名老師沉聲說道：“前五十都沒問題！”
雖然他們都沒說本校年級排名，但大家心中雪亮，汪塵的這份成績單在五中高一年級段裡，不可能還存在超越者。
“邪門了！”
張儼的臉孔都扭曲了，拍着桌子低吼道：“他期中考試年級排名才985啊！”
從近千名一下子躍升到第一，這根成績線拉得如此之高，完全超出了這位班主任的常識和理解範疇。
尤其是創造這份奇蹟的人，還是他厭惡的學生！
感覺自己的臉都腫了。
“汪塵的卷面很乾淨，字也寫得很漂亮。”
語文老師捏着手裡的試卷，幽幽地說道：“我剛看完他的作文，明顯被壓分了。”
汪塵的語文卷里扣分最多的就是作文。
作文被壓分的情況很常見，屬於心照不宣的潛規則，畢竟評分的不是本校老師。
語文老師的目光看向了張儼，她很清楚後者不喜歡汪塵，甚至還斥之爲垃圾。
現在被狠狠打臉了!
“我記得他好像是借讀生吧？”
一名老師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按照我們學校的規定，借讀生如果考進全市前三百，那可以將他的學籍調過來的。”
“咳咳！”
另外一名老師用力咳嗽了兩聲，說道：“這事先不着急說，你們覺得，汪塵的這個成績是真實的嗎？”
他顯然是在爲張儼挽尊，畢竟後者的心思掛在臉上，所有人一目瞭然。
“別管他了。”
張儼煩躁地丟下手裡的試卷：“繼續工作。”
辦公室裡很快又恢復了原來的氣氛。
第二天上午，早自習剛開始，張儼就帶着一疊成績單來到了高一（15）班的教室裡。
他的臉色極爲嚴肅，陰沉得彷彿能滴下水來，瞬間就降低了房間裡的氣壓。
一衆學生無不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張儼站在講臺上環顧左右，怒氣衝衝地說道：“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學生，這次的期末考試，班級平均成績又落後了一名…”
他吐沫橫飛地噴了足足十分鐘時間，語氣裡滿滿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看似苦口婆心，實際上效果約等於無。
因爲所有學生都清楚，高二分班之後，張儼就不再擔任他們的班主任以及授課老師。
他現在說得再多，也是浪費口舌。
只不過沒有誰膽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挑戰閻王張的權威。
忍到了成績單發下來。
汪塵的成績單是最後一個拿到的。
他掃了一眼：總分1018，班級排名1，年級排名1，全市排名27。這個成績沒有出乎汪塵的意料之外，比他原先的預估要高出一些，但汪塵先前的估分是給自己留了餘地的。
而這份成績單，應該足夠向自己的父母交代了！
汪塵的脣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此時此刻的高一（15）班教室，已經喧囂熱鬧得像是菜市場，大家有的眉開眼笑，有的哀嚎叫苦，也有的偷偷抹眼淚。
至於班級紀律，根本沒人管了。
“塵哥，你考得怎麼樣？”
肖旭東湊到了汪塵的身旁，睜大眼睛看着擺在桌上的成績單。
“臥槽！”
下一刻，他不由自主地大叫道：“1018分，塵哥你年級第一啊！”
高一（15）班教室瞬間鴉雀無聲。
肖旭東的叫聲實在太過響亮，全班同學個個都聽得清清楚楚。
很多人以爲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覺。
1018分？
如此高的成績，怎麼可能出現在高一（15）!
但大家還是齊刷刷地扭頭看向了教室後面，個個神色驚疑不定。
而講臺上的張儼冷哼一聲，黑着臉點了幾名學生，帶他們去辦公室搬試卷。
張儼前腳剛走，教室裡後腳就炸開了鍋！
“猴子，你叫什麼叫啊？”
“瞎瘠薄吹！”
“1018分真的假的？”
“嚇死我了。”
面對諸多的質疑，肖旭東的臉色頓時漲得通紅，感覺自己受到了嚴重的侮辱。
他挺起胸膛高聲說道：“這有什麼可吹的，汪塵這次的成績就是1018分，全班第一，全年級第一，全市二十七！”
“不相信，你們自己來看！”
還真有幾名學生湊了過來查看，結果是個個瞠目結舌。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平常一直扯班級後腿，坐在教室最後面角落邊的汪塵，竟然考出如此驚人的成績。
作弊的吧？
很多人看向汪塵的眼神變得異樣，透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大家都知道汪塵的成績很差，經常被閻王張拿來批鬥，當作學生裡的反面教材。
這麼突然的逆襲，感覺就很不真實。
然而汪塵無視了這些同學的目光，因爲有了這份成績，他進入實驗班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下學期就不會再跟他們同班了。
別人羨慕也好，質疑也罷，都不值得他浪費半點心思。
在一片議論紛紛之中，幾名同學將試卷搬了過來，一一發到了大家的手裡。
同時下發的，還有一份選班登記表。
然後很多人都知道了，汪塵這次數學拿了滿分！
最難的數學！
一名成績不錯的女生鼓足了勇氣，走過來向他詢問道：“汪塵，你的數學卷能不能借給我看看？”
“嗯。”
汪塵將數學試卷遞給了對方。
汪塵記得自己入學以來，將近一年的時間裡，跟這位女生說過的話不超過三句。
他的高中生涯，前面兩年寫滿了慘淡，後面一年印刻着殘酷！
而今一切都已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