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廠眼下是謝家最主要的經濟來源了,不管有事沒事,江秋意都得趕緊過去看看。翠竹知道她有要緊事,倒也不怪罪她招呼不周。只一味的叮囑她千萬小心,畢竟剛剛那一嗓子她也是聽見了的,出來了卻沒見着報信的人,也真是奇怪。
可江秋意卻沒多想,青天白日的,難不成還能有人攔路搶劫啊!可她這一時的大意,還就真的遇上了攔路搶劫的。
去往陶廠的途中畢竟之路有一段荒無人煙人跡罕至的羊腸小道,江秋意走了無數次都沒出過任何問題,可這一次,她居然被兩個蒙面大漢攔住了。
她一愣,不多時已經震驚了下來:“兩位好漢,咱遠日無仇近日無冤,二位若是肯高擡貴手,我可以出雙倍的價錢。”
一瞅見那明晃晃的彎刀,江秋意就明白了這是有人買兇殺人來了,大秦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老秦人的刀尖不朝着老秦人的心窩子。但凡收了買命錢替人行兇的,自知造孽,用的都是魏人的彎刀。
可那面具下,卻是真真實實的老秦人。
那倆蒙着黑麪紗的壯漢對視一眼,同樣都被面前這個小女子的鎮定嚇到了,要不是知道她此時此刻就孤身一人,還以爲她後頭有大把援兵呢!
“小娘子,你也莫怪俺們心狠手辣,怪只怪你得罪了人,俺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可這起碼的買賣規矩還是要講的,今日就算是你給俺們十倍價錢,俺們也不能壞了規矩。”
江秋意並不意外,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被她得罪的最狠的王家乾的,買兇殺人這種膽大妄爲的事情,王員外那個死摳門的變態有可能做不出來,可王老太婆那個喪心病狂的卻是能做出來的。
自己只要活着一天,他們王家那點個骯髒的秘密就隨時有可能給他們家來上最致命的一擊,即使自己已經答應了不會主動去翻他們的舊賬,可王老太婆卻還是放心不下的,這麼大的把柄肯定是在死人嘴裡最安全了。
仔細打量了眼前的那兩個殺手,也不知道是那個山頭的,石屏這一片向來太平,這麼多年除了小安山有一小股的山賊,就沒聽說過哪還有什麼強盜之類的。
應該是從外地找來的,左右也不過就是再往北邊去一點的貧困地區的地痞而已,因爲看他們拿刀的姿勢跟掄了把大砍刀準備去剁食似的,沒有半點正經殺手的模樣。
是以,江秋意心裡倒不是特別慌,此處人跡罕至,憑她的身手對付這兩個冒牌殺手應該還是勉強能應付的,畢竟來了這麼久,她還沒活動過拳腳呢!
把式剛擺出來,那兩個人卻突然勾肩搭背了起來。
“要俺說就這麼殺了太浪費了,你瞧那小模樣,不如咱哥倆先快活快活再殺了她?”
“這主意好!反正她都要死了,不弄白不弄,你先來還是俺先來?”
“這話是你接的,你先來吧!”
“好!”
如今對方不止有殺心,還起了歹意,江秋意卻沒有像尋常女子一樣嚇的瑟瑟發抖,反倒是眼神裡凝聚了更多的光芒,凌厲而凝肅。
那個歹徒走過來的時候還大搖大擺的:“喂,要俺說你就別掙扎了,橫豎今個你是逃不過了,不如將爺爺伺候舒坦了,爺爺賞你個全屍!”
“呵呵呵……”
本是劍拔弩張的江秋意,突然就巧笑嫣然起來,她收了面上的防備,笑的越發的下流:“爺,你咋知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呢?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男人他就是個十三歲的半大小子,如今還去了軍營長時間的不在家,長夜漫漫的可難熬了!”
那歹徒一聽,先是回頭看了自己的同伴一眼,彼此眼中都掠過一抹驚喜,暗道:原來是個騷浪賤啊!
再回過頭來看江秋意的時候卻還沒有被美色衝昏了頭腦,依舊帶着幾分戒備:“哼,你是不是想誆俺?你當爺爺是好哄的啊?”
“瞧您這說的哪裡的話,我如今孤身一人落到了你哥倆手裡,能誆你們什麼嘛?反正你們也不可能放過我了,臨死之前快活一番有何不好?”
她說的豁達,又一臉令人頭暈目眩的燦爛笑容,再加上這樣的言語本就不是一般女子敢宣之於口的,那兩個起了色心的歹徒當真就瞬間成了急色鬼,哈喇子都快把面紗浸。
江秋意自己扭了兩步往前湊,卻在那歹徒將將挨着她的時候不着痕跡的躲開了,抽出了手絹往他臉上一甩,嬌嗔:“死相,這是在大道上呢,回頭叫哪個不長眼的撞見了豈不是掃興,咱到那草叢裡頭去,動靜再大也不怕。”
說着,她自己就貓着腰一扭一擺的往路邊半人高的草叢裡鑽,那兩個被勾了魂的歹徒,跟在她後面就跟發了春的公狗嗅着了母狗身上的氣味似的,彎刀都丟在了小道上,一心只想去快活。
人被領到了草叢深處,這一片跟其他的草叢無甚區別,甚至離剛纔的小道也不是特別遠,算不上隱蔽,可江秋意偏偏到這就停下了,轉身媚笑着對那倆歹徒了衣襟上的第一顆釦子。
“還分什麼先後啊,不想試試三個人一起是什麼感覺嗎?過來吧,來,來……”
她領口微敞,雖不至於露出點什麼可偏偏媚眼如絲,一雙修長雪白的手更是勾魂似的,捏着粉色的手絹一個勁的朝那倆人招手,俏皮的小丁香在殷紅的脣瓣上徘徊了一圈,然後伸手去接第二顆釦子。
即使蒙着黑紗,還是能聽見那倆人吞嚥口水聲音,腦門上的汗更是毫無疑問的宣示了他們此刻的急不可耐,倆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害怕有詐,等着對方打頭陣呢!
江秋意也不急,繼續放話引他們:“來嘛,一個在前面,一個在後面,試過嗎?那簡直是……”
那倆歹徒原是地皮無賴出身,幾時見過如此形骸的女子?當下魂都被勾沒了,只剩下一團火在身子裡燒,直燒得他們腦子裡一抹黑,幾乎同時迫不及待的就撲了過去,身子漲的幾乎都快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