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葉澤川啞着嗓子詢問着,神情間帶着懇請與迫切,“請問你有沒有這個院門的鑰匙?我想進這個院子看看!”
他模樣長得好看,說話的語氣又彬彬有禮,很容易給人產生極好的第一印象。
僕婦知道能出入蓬萊院的人身份都不低,再加上他穿着與葉島居民截然不同,很明顯是剛從島外趕回來的。
她纔來蓬萊院三年,作爲奴僕最大的本分就是不打聽主人的任何事情。因此,她並不知道後院裡住着的到底是什麼人。
僕婦握着掃把,垂手站在旁邊好心提醒他:“這個院子已經封了好幾年,沒有族長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入。”
“我母親住在這裡,我無論如何一定要進去!”葉澤川見她面上表情紋絲不動,心裡急了,說話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分貝。
“你說你母親住在裡面?絕無可能!”僕婦搖着頭,回得斬釘截鐵,“我進入蓬萊院起,這個院子就已經封掉了,根本不可能有人住在這裡。”
“大嬸,我就進去一會兒!拜託你把鑰匙給我吧!”葉澤川的語氣近乎哀求,簡直可以稱得上低聲下氣。
他曾經在蓬萊院住過,也知道這裡對下人約束的規矩有多嚴苛。可是今日,他是鐵了心要進後院的,沒有親眼見到,他不會相信母親會狠心丟下他一個人。
僕婦見他這般神情,自然也有惻隱之心,可是規矩不能破。她依然搖搖頭,語氣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這位小少爺,你別爲難我,沒有族長的命令我是不可能把鑰匙給你的。況且這個院子荒廢已久,進去也不會有你想找的人。”
她態度與立場都堅定無比,葉澤川無計可施。眸光一掃,他的視線落在她腰間的那掛滿鑰匙的鐵環上。眸色一緊,他左眼角處的淚痣也微微跳動了一下,似乎下了什麼決心。
下一刻,他突然出手,直取向她腰間的鑰匙。
僕婦沒有料到這個氣質清貴高雅的少年竟會硬搶,愣了半秒鐘,不過她反應倒是極快,手中掃把一擡一擋,輕易就將他的招式給架開了。
葉澤川這十年的時間主要都花在學習和聯繫變魔術上,只會一點防身的拳腳功夫。
沒想到這位僕婦身手不弱,是他太大意了,如此一來,她心生戒備,要拿到鑰匙就更能了。
葉澤川看着站離自己三米開外的僕婦,心下一狠,目光在半空中默然着力。
“這位小少爺,還是放棄吧!你不是老身的對……你!”然而話還沒有說完,僕婦臉色倏然一變。她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忽然之間就像凍住一般,四肢百骸完全動不了了。
怎麼回事?爲什麼身體一下子不聽使喚了?
僕婦瞪大了眼睛看向少年,他仍舊站在離自己三米開外的地方,不曾移動過半步。
“抱歉,得罪了。”容不得她多想,葉澤川已經錯身上前,一把扯下她腰間的鑰匙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