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東宇則站起身,上樓進了她的臥室。
她的書桌上亂成一團,書包躺在一堆書的上面,凌亂得讓人不忍直視。
葉東宇拎起她的書包,正準備轉身,這時有一張草稿紙從她的書桌上飄了下來,慢慢飄到了葉東宇的腳邊。
他彎腰撿起那張紙,當視線無意瞥到上面寫滿了的三個字時,他的眉峰不由微微一挑。
陸梓銘?
是誰?
不管是誰,葉東宇可以斷定這個名字的主人是男生。
而他的老婆,竟然在草稿紙上寫滿了一個男生的名字,作爲男人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明顯的傷害。
看來自己對她還沒有足夠好,應該好得讓她沒有心思也沒有精力去想別的男人才對。
葉東宇慢慢收緊手裡的那張草稿紙,直至把它捏成一團廢棄。
接着,他勾了勾脣角邁步走出了裴藝娜的房間。
樓下,裴藝娜已經狼吞虎嚥地塞了好幾塊麪包到嘴巴里,見他拎着自己的書包下來,立即大灌了兩口牛奶,然後就朝他奔了過去。
“怎麼拿個書包拿這麼久?”她含糊地嚼着自己嘴裡的東西,伸手就打算將自己的書包接過來。
不過葉東於一擡手,避開了她,然後在她疑惑詢問的眼神中說道:“我來拿吧。”
裴藝娜當然不會拒絕有人替自己做苦力,那書包裡面有好幾本和課本,重量一點兒也不輕。
坐上車之後,葉東宇看了一眼若無其事坐在副駕座上哼着歌的裴藝娜,不着痕跡地問了一句:“心情不錯?”
“嗯,還不錯啊。”裴藝娜扭過頭看了他一眼,很大方地承認。
這個丫頭,平常自己每天送她也沒見她樂成這樣,那就說明她這不錯的心情並不是因爲自己。
而是爲了那個陸梓銘?
“最近有什麼開心的事?”他隨口又問了一句,眼睛卻直視着前方的路況。
“也沒什麼,每天還是跟平時一樣看書做試卷,只是我突然有種預感,我的成績會變得越來越好。”
裴藝娜連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都帶着一種神采,只不過葉東宇卻能從她的神采中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
雖然不知道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但是他可以斷定不是自己。
“那豈不是要給我這個每晚辛苦給你補課的老師發獎金?”他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將功勞往自己身上攬。
“一個小時五百塊了,你還想要獎金?哪來這麼黑心腸的老師?作爲老師的人,應該要有無私奉獻的精神纔對!”裴藝娜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我又不是那種沒什麼真本事,只能每天靠騙學生錢過生活那種老師,我的付出對得起你的支付。”葉東宇轉了下方向盤,淡淡回了一句。
“對對對。”裴藝娜點點頭,又補充道,“你是日理萬機的大總裁,讓你當我老師,那真是大材小用,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咳!”葉東宇對她的用詞酌句真是相當無語,“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是用在這裡的嗎?我現在真的很懷疑,你的語文是不是體育老師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