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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懷着敬意前來,心中還帶着一種激動興奮的情緒,誰艚到,還沒有等到蘇沐和樑東礦說上一句話,率先面對的就是這樣的呵斥。劉源建臉上露出來的那種高高在上的神情,真的是讓蘇沐有種恍然的感覺。
這是真的嗎?
省政府辦公廳的一個處級幹部,就是這樣的神態?但是當蘇沐確定自己真的沒有看錯後,心底便不由無語的一笑。看來鍾泉是真的沒有給對方說清楚是怎麼回事,不然這個劉源建怎麼敢如此?
當然依着蘇沐現在的素養,也真的就是沒有必要和對方如何。所以在面對着劉源建的詢問之時,他的神情仍然是保持如初着。
“是的,我就是殷玄縣派過來接待幾位的,外面已經是備好車子,咱們現在就動身前往殷玄縣吧。您就是樑老吧?”蘇沐說着就要衝樑東礦走過去。
但就在這時,劉源建卻是要命不要命的又擋在了蘇沐眼前,臉上帶着一種蔑視的神情。
“小地方來的就是小地方來的,真的是不懂規矩!難道你不知道們趕了半天路。現在都已經是人困車乏了嗎?沒有看到樑老他們都是老專家嗎?你怎麼這麼不懂規矩。
我們今天是沒有可能前往殷玄縣的,明天再說吧,今晚就住在這裡了。還有鑑於你們縣的經濟發展水平不高,我們勘探小組在這裡勘探的幾天,都會選擇這家酒店住下的。
你既然是殷玄縣派過來的,就趕緊給我們訂房間吧。聽仔細了,我們總共是九個人,就要訂九個房間,標準的普通間是不行的,那配不上樑專家的身份,怎麼都要豪華套房。”
當劉源建的這些話說出來之後,蘇沐臉色陰沉下來的同時·樑東礦的神情也開始變的不好看起來。
“劉處長,沒有必要這麼奢侈浪費吧?我們都是坐着汽車過來的,也沒有多長時間。既然現在人家殷玄縣已經派人過來迎接,咱們就趕緊早點過去吧!至於說到住宿的話·住在哪裡都行的,我們是不挑剔的。”樑東礦說道。
想當初在野外進行勘探的時候,別說是什麼標準間,能夠有着一間擋風遮雨的房子睡就算是不錯的了。
從那個艱苦樸素年代走過來的樑東礦對劉源建的做法是相當感冒的,不過礙於人家是省政府辦公廳派遣下來的,所以他也只有能不得罪的話就不得罪。
劉源建聽到這話後,心情不由一陰·你個樑東礦這是什麼意思,我這麼說,難道是爲了我自己謀取私利的嗎?我這還不是想要爲大傢伙爭取點福利。
想想要是幹了一天活·能夠回來後,住在這樣的賓館中,怎麼說都是一種享受吧?再說只有休息好,工作的時候才能夠擁有着最爲飽滿的精神狀態不是?
“樑老,話不能這樣說,你是不知道情況的,這個殷玄縣距離這個商禪市是很近的,所以在那邊住和在這裡住下是沒有多大差別的。怎麼說,這裡的住宿條件也是好點的。我說·你說是不是那?”劉源建轉身瞧向蘇沐問道。
是,這是肯定的!
蘇沐也十分清楚說到住宿條件的話,商禪市是肯定要比殷玄縣強出幾倍的。但話不能這樣說不是·你們又不是下來旅遊的,甚至連所謂的調研都不是,而是下來進行勘探的。
真的要是勘探起來的話·怎麼會有那麼多時間去想這些問題。再說最爲重要的一點是,勘探的是雲彩山。而云彩山距離縣城就要有着兩個小時的路程,更別說再從縣城到市裡。
劉源建的想法,很顯然是不現實的。真的要是都住在這裡的話,那每天都不用工作了,就是在路上來回的跑着便是。
這個傢伙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看來葉安邦是初來乍到的,現在仍然是沒有能夠將省政府徹底的掌控在手中·否則的話,也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陪同代表來。像是劉源建這樣的人·換做是鍾泉,也絕對不會多做重視的。
但卻真的就給派遣出來了,這裡面肯定是有着說道的。
但別管是什麼樣的說道,既然你不要臉的話,那我自然是不會再給着你臉的。一個混跡在省政府的處級幹部,還真的是沒有值得蘇沐如何重視的意思。
“請讓開!”蘇沐平靜着道。
“什麼?你說什麼?”劉源建意外着。
“我說請你讓開這條道,我有話要給樑老說!”蘇沐淡然道。
“你這個人是什麼態度?你這算是什麼樣的說法方式?你在殷玄縣到底是做什麼的?敢不敢將你的名字說出來,我要馬上通知你們縣委書記處置你。”劉源建嚷嚷着。
因爲現在還算是處於午飯時間段,所以劉!鐮的聲音有些拔高的瞬間,便已經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們紛紛都向着這邊看過來,指指點點起來。
這樣的一幕,讓蘇沐的神情當場陰沉下來。見過不知趣的,卻沒有見過如此不知趣的。難道你不知道這次過來的目的是什麼嗎?是爲了對雲彩山進行勘探工作,不是讓你過來顯擺什麼的!
“這是我們殷玄縣的縣委書記蘇沐蘇書記!兼任縣長!”慕白在旁邊站着,心中早就是憤怒着,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人會是如此的無恥,說出這樣的話來,所以就氣憤之下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他是你們殷玄縣的縣委書記?真的假的?有沒有我大那?”劉源建大笑着。
無可救藥!
無知至極!
蘇沐真的不知道劉源建是怎麼在省政府裡面混着的,竟然連最起碼的官場原則都不懂。你以爲在這樣的場合下,是能夠隨便開玩笑的嗎?慕白的介紹有錯嗎?
“蘇書記?”樑東礦主動走上前。
“樑老!”蘇沐趕緊迎上去,主動的仲出雙手,握住樑東礦後,臉上露出着喜悅的笑容。
“蘇書記真的是年輕有爲啊,我還真是第一次看到像是蘇書記這麼年輕有爲的縣委書記,而且還是縣長一肩挑。厲害啊!”樑東礦真誠的說道。
“樑老真的是說笑了,我能夠走到現在,全都是靠着上級的賞識而已。說起來我最羨慕最敬佩的還是像樑老這樣的專家,記着我上大學的時候,我的老師就告誡着我說:別管是什麼時候,別管你有多大的成就,都要對有才華的專家保持着尊重態度,因爲他們都是這個世界上,最爲珍貴的財富,他們都是拿着青春換取着知識。”蘇沐說道。
“是嗎?這話我好像也在哪裡聽到過?蘇書記,我能不能問下你的老師是誰?”樑東礦感興趣着問道。
“我的老師是吳清源吳老!”蘇沐說道。
“什麼?你的老師是吳清源吳老?”樑東礦震驚着。
“真的假的?蘇書記,你沒有騙我吧?”
“對了,肯定是真的,我記得吳老的確是有着一個關門弟子的
“真的是沒有想到,這個關門弟子竟然是蘇書記你!”
隨着蘇沐這話說出來,不但是樑東礦意外了,就連其餘幾個專家也是面帶着驚詫神情。如果說剛纔他們對蘇沐還真的是沒有多少興趣的話,現在則是真正的興趣盎然着。
要知道吳清源的大名,可不只是在經濟金融圈出名的,他的爲人他的學問都足以讓很多學院派的專家學者奉爲偶像。
所以蘇沐的這種介紹,當場就拉近了他們彼此間的關係。而這也是蘇沐有意爲之的。
剛纔和樑東礦的身體接觸,蘇沐就已經感覺到他心底的那種隱私:眼前這個縣委書記別是什麼繡花枕頭就行,這樣的人莫非是投機倒把才坐上現在這個位置的嗎?還是專心做學問的人最老實。
就因爲知道了樑東礦的這種隱私,所以蘇沐纔會有意的製造出來這個話題,順勢將吳清源給說了出來。
老師啊,沒辦法啊,就當是成全學生的事情吧!
“蘇沐,吳老現在身體好吧?”樑東礦問道。
“是的,老師現在身體很好!”蘇沐說道。
“那就好,想當初我是有緣和吳老見過一面的。那次聆聽着吳老的講課,真的是別開生面的很那,直到現在,我都是記憶猶新着。”樑東礦感慨着道。
“怎麼?樑老難道還和老師有過交情?”蘇沐問道。
“交情倒是談不上,只不過是有次吳老授課,我是僥倖旁聽了的。說真的,我對吳老的那些思想理念是很爲佩服的。吳老那次並沒有講多少專業的知識,說的都是一些最基礎的教育理念,但就是那些理念,讓我大開眼界的很,頗有啓發。”樑東礦說道。
“那樣的話,有機會我怎麼都要從老師那裡給樑老您琢磨出來一本教育筆記!”蘇沐笑道。
“當真?”樑東礦激動着。
“當然!”蘇沐說道。
“好,我就等着你的教育筆記。”樑東礦舒心的大笑起來。
像是感覺到自己被冷淡了似的,劉源建瞧着正在說話的蘇沐,陰陽怪氣着道:“我說蘇書記,咱們現在是不是應該考慮下我剛纔說的話了,樑老他們都已經站了半天了,難道你不準備在這裡開房嗎?”
這話響起的剎那間,蘇沐和樑東礦的臉色全都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