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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圍處。
看到這幕的趙度眼神有些陰冷,盯着橋本黃浪聲音寒徹的說道:“這個人有問題,這幅畫也有問題。沒有道理說,這幅畫是什麼森滕一郎畫的。”
“假的!”
蘇沐只是瞥視一眼就分辨出來,以着他現在的眼力勁,完全能做到這個。至於說到其餘市民,當然不可能說像是蘇沐這樣火眼金睛。
“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件事應該是橋本家族的陰謀。他們是不會甘心當年的失敗,不會甘心當年橋本三間他們的滅亡,所以纔會製造出來這種把戲。畢竟想要知道這幅畫的存在,完全不難,而偌大島國找出人來模仿也是沒問題的。”
“揭穿他?”趙度冷聲說道。
“不必着急,等等再說。沒準這裡還有橋本家族的眼線,要麼不做,要做就要一網打盡。再說誰知道橋本家族意欲何爲,是隻想要鬧出點羞辱事件還是說另有圖謀。”
想到這裡蘇沐衝着皇甫歌低聲吩咐道:“今天是省博新館開館的第一天,這裡肯定部署着警方力量,你去看看是誰在這裡坐鎮指揮,告訴他們秘密派遣便衣警察過來。只要發現有誰鬧事,你懂的,立刻就地逮捕!”
“是!”皇甫歌轉身離開。
展覽櫃前。
耀武揚威的橋本黃浪將手中那幅畫甩動的嘩啦作響,不屑的叫囂,“就這樣的畫,是我們森滕一郎大師閒來無事的時候隨意畫的,沒想到竟然被你們當成了國畫對待,還編造出來什麼無名氏的畫。廢話,你們肯定是知道,這就是抄襲,所以才這樣說的對吧?”
“我就納悶了,你們華夏不是有很多牛人的嗎?難道說連一幅畫都畫不出來?”
“抄襲本來就夠齷齪的,現在你們還將抄襲的畫堂而皇之的展覽出來,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像你們這樣不要的!我要是你們華夏人,現在肯定會想着碰死的!哈哈,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誰看我誰瞪我,我都會這樣說!”
一股危險的潮流開始在人羣中瀰漫起來。
他們作爲市民是不太清楚這兩幅畫之間的區別,但他們卻知道,國家尊嚴絕對不容挑釁和踐踏。就今天這事肯定是有原因的,不管你這個混賬王八蛋是誰,敢這樣做就準備承擔代價吧。
這裡是華夏!
這裡是遼東!
只要我遼東省的人還沒有死絕,就斷然不允許你這種人渣肆意妄爲。
“他在說謊!”
當人羣中的憤怒值暴漲時,突然間有道聲音猛地響起,只見一個人從人羣中走出來,指着橋本黃浪的鼻子就怒聲喝道:“你在說謊!”
“誰說我說謊了?”橋本黃浪不屑的瞥視過去。
一個死老東西!
出聲指責的是一個鬍鬚發白的老者,他精神矍鑠,面對着橋本黃浪的無禮,沒有任何畏懼的意思,沉聲喝道:“你是在偷換概念,你說我們華夏在抄襲,其實就是你們在抄襲。大傢伙想想,要是說這個傢伙早就想要製造出來這一個陰謀,豈不是會早就有所準備?你說你們的畫是原版,說我們的是抄襲。那好,你現在給我拿出來你的畫,我來瞧瞧!”
橋本黃浪的瞳孔不由微縮。
難道說碰到一個識貨的?
沒有道理的,我的這幅畫的確是森滕一郎畫的,而且是抄襲着展覽櫃裡的,雖然說可能有這樣那樣的細節差別,但只要不是專家,沒有研究過原畫的人是休想分辨出來的。就這麼一個冷不丁站出來的人,能湊巧就知道差別?
斷然不可能!
蘇沐卻在看到這老者是誰後,嘴角露出一抹舒心笑容,“這下該這個傢伙倒黴了!”
“你認識他?”趙度看向老者問道。
“他叫韓暢,是西都省著名的文物專家,和故宮院長秦魚石是好友,你說他能分辨不出來真假嗎?我想這裡只要是看過鑑寶之類節目的人,都應該會認出韓老來。”蘇沐微微一笑,勝券在握般的說道。
“這下大戲會精彩了!”趙度玩味笑道。
果不其然,就在蘇沐這邊說出韓暢身份的同時,四周圍觀的人羣中傳出來竊竊私語,他們已經有人認出了韓暢的身份。
可橋本黃浪不知道啊!
他在看到韓暢站出來挑釁後,直接指着韓暢的鼻子就不屑的說道:“你想要看我的畫,沒問題!但你看過之後要實話實說!你得說到底是誰抄襲誰?不過我很懷疑,就你這老眼昏花能分辨出來嗎?嘖嘖,我真的很懷疑!”
“我能!”
韓暢面對這種挑釁,表現的不卑不亢,舉止淡然的說道:“我以我的人格保證,只要這兩幅畫是一樣的,我絕對會實話實說。但要是說這兩幅畫是有着不同的,證明是你在故意鬧事的話,我也希望你能當衆賠禮道歉!”
“哼哼!”橋本黃浪想要矇混過關,只是冷哼兩聲。
“說吧,到底要不要賭?”韓暢可不會給橋本黃浪稀裡糊塗就這樣搪塞過去的機會,雙眼如炬般射過來,眼神冷漠。
“你到底敢不敢?”
“敢,我有什麼不敢的!給,這就是原畫,你比較吧!”橋本黃浪冷冷的掃視了韓暢一眼,心中早就將這個老頭恨死了。
麻痹的,要不是你這個死老頭出現,我早就將事情擺平。我會趁機鬧大這事,讓華夏的顏面掃地。可現在被你這樣橫插一腳,事情就變的麻煩起來。
不過無所謂,我吃定你們華夏了!
“省長,警方的人已經準備好。”皇甫歌走過來低聲說道。
“好!”蘇沐暗暗頷首。
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韓暢身上,他們都在等待着韓暢給出的答案。因爲每個人都渴望着韓暢說出心中想要的答案,要是說眼前這幅畫真的像是橋本黃浪說的那樣,是什麼贗品,根本不是什麼古物的話,他們會失望透頂的。
韓暢不過是掃了兩眼,就直接將那幅畫舉起來,嘲諷的說道:“我說你就算是想要造假也造的有點技術含量好不好,你應該是從什麼渠道知道了這幅畫,所以說照下來然後讓人畫的是吧?可惜啊,你拍下來的那張照片要麼是像素不高,要麼就是畫畫的人功力不行,瞧瞧這幅畫全都是硬傷。”
“哪裡有硬傷?你不要瞎說!”橋本黃浪臉色一沉喝道。
“還瞎說?”
韓暢淡然一笑,自信滿滿的說道:“你的這張畫最明顯的敗筆就是仙鶴的眼睛!各位,你們看看,在展覽櫃中的那幅畫,仙鶴眼睛明顯是靈動的,而這幅畫那?死氣沉沉,壓根就沒有任何靈性,光是這點,就足以說明你的這幅畫是贗品,是你拿來想要惹是生非的!”
“果然是啊,咱們的這幅畫那雙眼睛像是活過來似的,可你們瞧這幅,別說是活過來,有半點生機嗎?完全就是一個雕塑產品。”
“哈哈,我就說咱們的畫是真的!”
“小鬼子,還不從實招來你的目的?你這樣做到底意欲何爲?”
……
被身邊無數人這樣呵斥怒喝,橋本黃浪的心緒有些慌亂,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會碰到韓暢這樣一個行家。
可他不能就這樣認栽!
“你說的是瞎話!你是誰?憑什麼你說出來的這些就都是真的!我不相信!我的畫就是真的,你們就是抄襲我們的!”
“我是誰?”
韓暢坦然一笑,凝視着橋本黃浪的雙眸,波瀾不驚的說道:“我叫韓暢,你要是沒聽過我的名字話,我可以給你說說別的。你剛纔說什麼森滕一郎是吧?我突然記起來,我好像指點過森滕一郎的師父,也就是他的老爹,森藤田元。按照我們華夏的輩分來算的話,森滕一郎應該稱呼我一聲師祖!你說我現在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這下刺激的橋本黃浪夠嗆,他臉色當場漲紅。
不是吧?
事情就這麼巧?
自己搬出來的森滕一郎竟然是這位的徒孫?想到這個他就感覺肝疼,這尼瑪的簡直太巧合了,巧合的讓我都想哭。
“哈哈,聽到沒有?韓老說了,是你說的那個什麼森滕一郎的師祖,你總不能連這樣的輩分關係都否認吧?”
“我要是你就趕緊磕頭認罪!”
“你總不會是什麼森滕一郎的徒弟吧?要是那樣的話,你該稱呼咱們韓老什麼?哈哈!”
……
眼瞅着橋本黃浪陷入到這種麻煩中,黃小峰頓時擡頭挺胸的站出來,趾高氣揚的衝着四周喊叫:“我說你們都瞎咧咧什麼,不就是這點小事嗎?至於讓你們搞得這麼誇張!這事就這樣算了,都散了吧!”
早就瞧着這個二鬼子不舒服的韓暢,指着他的鼻子就痛聲呵斥。
“你知道自己是誰嗎?知道自己身體裡面流淌的是什麼樣的鮮血嗎?你是有着自己的工作在,可你也不能因爲所謂的工作就連最起碼的道德理念都喪失吧?這件事到底誰錯誰對你不清楚?最開始既然沒有阻止他鬧事,現在又何必站出來自討沒趣!”
“老東西,找打!”
被這樣呵斥很沒有顏面的黃小峰,擡起手臂就衝着韓暢扇過來。
“你敢!”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倏地閃現,電光火石間就攥住黃小峰的手腕,眼神冷漠,“你還是個華夏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