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在哪裡？
估計只有張一凡心裡清楚，將這些人放在那裡足足二十餘天，三個多星期，張一凡這才抽出時間，將他們召集起來。
在會議室裡，百來號人濟濟一堂，挺壯觀的。
這次會議內容，屬於絕密，不對外公佈。
百來號人坐在那裡，一個個心裡忐忑不安的。很多人都是見過張一凡，打過交道的人。聽說首長親自處理這事情，給他們一個答覆，這些人擠在一起，竊竊私語。
張一凡準時來到會議室，坐在主席臺上。打量着黑壓壓的一片，目光落在幾張熟悉的面孔上。
在坐的，有廳局級，有縣處級幹部，雖然有些不在政府部門當職，卻也在其他單位上任。這些人中間，無一例外的，都有直屬親屬移居海外，或者他們的子女妻兒正在辦理移民。他們上訪的目的，希望廢除這一條。
可他們反對徐前進的理由，卻是狀告徐前進獨行專斷，驕橫跋扈。因爲只有這樣，纔可以將徐前進擠走。
張一凡站起來，說了句話，“嗯，不錯，都是江淮來的同志嘛。好些人我還見過，挺面熟的。”張一凡朝他們走過去，打量着每一個人。
有人心虛，悄悄把頭低下。
也有人膽怯，不敢正視張一凡的目光。張一凡在人羣中走過之後，回到主席臺上。今天除了信訪辦的同志，沒有其他領導在場。
張一凡道：“你們的投訴信，我已經看過了。”
目光掃過衆人，象是在看誰，卻又象誰也沒看。可衆人心裡無不一凜。
令張一凡最不解的，就是徐前進秘書之死。
前幾天才找到徐前進秘書的大學生女友，她原本準備悄悄出國的，卻被公安機關發現，在機場劫留下來。可人家是新加坡國籍，不能採取過激的行爲。
張一凡知道，秘書肯定是與女友之間發生了矛盾，才導致他出事的。
後來據秘書的女朋友自己交代，由於這個新政出臺，秘書要求她迴歸本國國籍，女友不幹，跟他大吵一架，然後離家出走。
秘書一時想不開，跳樓自殺了。
據秘書的女友交代，她出國的事情，的確是秘書幫她搞定的。本來兩人說好了，結婚就去新加坡度蜜月，當初也是因爲秘書同意爲她搞新加坡國籍，她才同意做他的女朋友。
對方說，他三十多歲人了，將近四十，我一個大學畢業生，人又不醜，嫁給他圖個什麼？要不是他有權，誰跟他過日子？
直裸裸的幾句話，讓衆人心裡一肚子的火，可又不能打她。
張一凡說，“你們說吧，現在有什麼都可以說出來。不要說我不給你們機會！”
結果就有人提出了徐前進秘書的事，說他的秘書貪污受賄，否則他一個秘書，哪來的錢給女朋友辦移民。
徐前進秘書的自殺，的確與他收了人家的錢有關。
如果不是因爲這樣，他也不會選擇走上這條路，不過後來張一凡瞭解到，徐前進秘書之死，是他喜歡上了這個女大學生，本來兢兢業業的他，爲了滿足女友的要求，鋌而走險，最終走上不歸路。
他想不明白的是，要女友迴歸的要求，被女友嘲笑了。
然後人家提出分手，這讓秘書想死的心都有了。他雖然是二婚，可爲了這個女友，可付出不少，要車給車，要房給房，要新加坡國籍給國籍，結果她居然要分手。
一時想不開，自殺了。
如果光是這些事，他也許不會自殺，可剛剛好碰到上面要查，而且是徐前進主張查，主張改革，他是省長的秘書，省長肯定會堅決執行。
對於省長的爲人，他當然清楚。
當他們這些人反應這些情況，張一凡都叫騰飛等人記下，一一記下。
等他們都反應完了，張一凡才道：“好，歡迎大家涌躍發言，關於徐前進的事情，將交給中組部重點關注和處理。現在我這裡有與你們有關的東西，你們自己看看！”
騰飛叫人擡來一大箱子材料，這都是江淮紀委準備的東西。張一凡說，喊到誰的名字，誰就上來！
然後一個一個點名，很快就把這些東西給發下去。
張一凡坐在主席臺上，不要急於看，聽我說！
你們都是國家幹部，都是黨員，你們應該知道黨的政策。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手裡的東西，是個炸藥包。
其實你們自己不看也心裡清楚，我今天不是跟他們討價還價！而且處理問題。
現在你們把手裡的東西打開，自己清醒一下吧！
衆人有些哆嗦地打開信封，這才發現自己那點事，已經落入了紀委的掌握當中。當他們看完這些，心都涼了。原來紀委早有準備，自己還跳什麼跳？
他們也明白了，首長今天的目的，並不是來爲他們討公道的，而且敲打敲打他們。如果不配合，再不識時務的話，後果很嚴重。
張一凡站起來，“給你們十分鐘反省的時間。”
他走出會議室，門口站着持槍而立的警衛。
組織部和紀委聯合組成的工作組，開始進入隔避的房間，對這些人進行各個擊破。十分鐘後，工作組開始點名，點到一個去一個。
工作組把這些天拍到的照片，一一展示出來。
他們不是被集中到了信訪辦招待所嗎？呆了一個星期後，很多人都忍不住出去溜達。沒想到花天酒地的時候，被人拍了。
看到這些照片，他們哪有什麼底氣？
這吃喝嫖賭的模樣，要多丟人有多丟人，傳出去，醜老姥姥家了。
用不了工作組的同志們敲打，他們一個個就焉了。張一凡早早離開，回到辦公室坐鎮。工作組的同志們，搞到晚上十一點多，才把這百來號人解決了。
第二天一早，工作組的同志來到張一凡辦公室彙報工作。
“他們人呢？”
“發回原籍，接受組織調查。”
張一凡瞭解到了整個事情的結果，點點頭。
京城裡突然清靜下來，本來躺在那裡上訪的江淮幹部，被一輛大巴車送回原籍。江淮方面接到通知，對這些幹部進行處理。
情節嚴重的，就地免職。
其他的該降職的降職，該警告的警告，反正沒有一個逃過這一劫的。
蘇新國和徐前進，倒是長長地吁了口氣，感覺到來自身上的壓力，突然沒有了，整個人都輕鬆起來。
首長一出馬，全部搞定。
京城方面，議論紛紛的人也漸漸閉了嘴。不過，有些人還是在會議上多次強調，並批評了江淮班子的作法。張一凡知道，那是有利益衝突的人在作祟，既然改革了，就要頂住壓力，鍥而不捨堅持下去，否則容易半途而廢。
徐前進等人更是明白，如果改革失敗，他們就是罪人。所以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與此同時，張一凡又召了西部班子秦瑞生和冒毅然回京。
跟兩人鄭重地談了此事，必須在西部省，也迅速推廣起來。張一凡把這個計劃叫作兩地開花。如果在江淮和西部，同時取得進展，東西呼應，則容易激起共鳴。
秦瑞生雖然遠在西部，可有時也會到京城開會，他早就聽說江淮之事。張一凡把這個重要任務交給他和冒毅然，他心裡微微一顫。
張一凡說了，這是一個非常艱鉅的任務，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秦瑞生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張一凡搞出來的動靜。他還在心裡想，當初徐前進爲何在冒天下之大不韙幹這種出風頭的事？原來是這樣。
秦瑞生沒有了秦首長撐腰，他只能接受張一凡伸過來的橄欖枝。張一凡和秦瑞生，還有冒毅然談過話之後，西部省的新政府開始籌劃推出了。
PS：七更到，鮮花，鮮花在哪？我又來了！
第八更一定會到，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