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安靜,不,真的沒有。"伊文一臉無辜地看着騎士王:"那個奇怪的金色飛船突然出現,隔着玻璃地面用傳送光線把我們傳送到這裡來了。那個人工智能說什麼[貝迪維爾代理艦長和他的同伴已經進入了零號區域],要我們儘快趕過來支援。"
"該死的,伊芙那個混蛋,"貝迪維爾渾身是燒傷的疼痛,脾氣十分暴躁:"它只把事情說了一半,就把你們騙過來了,,"
"看來我們的代理艦長大人知道更多情報,"崔斯坦冷眼看着狼人,嘲諷般問道。
"我只是那艘戰艦的一隻棋子,"貝迪維爾對崔斯坦的嘲諷施以反擊:"哪裡像我們的崔斯坦王子殿下那樣,位高權重,可以爲所欲爲。"
一道青筋從魚人王子額角上冒出:"你丫---"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伊文勸道:"不想被更多怪物圍攻的話,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快滾,,~
一個幽幽的聲音莫名地傳入衆人的腦海中。
"嗯,,"衆人被那突如其來的聲音嚇愣了。
"會用傳心術的難道不是那名巨人嗎,"貝迪維爾不禁皺眉。
傳心術不是普通的說話,聲音通過光子直接傳達到衆人的腦子裡,根本沒有聲源。因此,衆人無法從聲音的來源判斷出說話者的位置。
~快滾,,入侵者必須死,~
"這片森林裡似乎還有別的東西。"亞瑟四下張望,卻始終無法在幽暗的森林裡找到那聲音的源頭:"很有可能是那個東西在指揮其他怪物襲擊我們。"
"那事情就好辦了,"崔斯坦用手帕擦拭了一下他的長槍,把沾在長槍上的一些焦炭狀的污物清理掉:"把剛纔說話的那個傢伙找出來殺掉,這裡的暴動就會平息。"
"希望真會這麼簡單。"貝迪維爾潑下一盤冷水。
狼人隱約覺得,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也許他們的猜想大錯特錯,那個怪物其實並沒有藏在這片森林裡。
~不要破壞這裡的寧靜,,~
"吵死了,,------"亞瑟怒號。他的一聲龍吼,果然把那個用傳心術說話的傢伙震住了,甚至連森林裡怪物們的騷亂也鎮住了。
衆人一陣愕然,沒想到這會有效。他們似乎暫時不用擔心被怪物大軍圍攻了------儘管他們仍然必須迅速離開此地。
"我們分頭行動吧。"亞瑟命令道:"朕和貝迪維爾一組,朝東面搜索;伊文和崔斯坦一組,朝西面搜索。"
"反對,"崔斯坦卻一反常態地說:"陛下您的安全才是最優先的,伊文的鷹眼術對防範偷襲很有用,必須與陛下同行,否則,有突發情況的時候,這頭笨狼根本救不了你,"
"你是想繞個圈子來罵我沒用嗎,"這次貝迪維爾額角上冒出青筋。
"不是,我是直接罵你沒用。"魚人王子毫不留情地批判道。
"吵死了,你們兩個都給朕閉嘴,"亞瑟怒道:"正是因爲這個,朕纔想分開你們的,------這樣好嗎,朕就帶着伊文一起出發了,留着你們兩個繼續吵架,"
"本王子纔不會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呢,"崔斯坦露出一臉不屑。
"我也懶得跟你吵架,又不是小孩子,"狼人也不服氣地說。
"你們真的能夠好好執行任務,不會吵起來,"亞瑟懷疑地問。
"不吵,""纔不會呢,"貝迪維爾和崔斯坦異口同聲地嚷道。
騎士王噗哧一笑:"很好,那就這樣說定了。朕和伊文一組,向東搜索;貝迪維爾和崔斯坦一組,向西搜索。出發吧,"
雖然極度不願意,狼人還是聽從了亞瑟王的命令,跟着崔斯坦一起走進空地以西的森林裡。
同一時間,大不列顛,愛丁伯爾格的郊外,哥特人的咖啡廳裡。
衆人的晚餐送到了。然而,與其說這是一場晚宴,還不如說是一場審訊。煞星一臉嚴肅地坐在那裡準備審問丹尼爾的樣子,讓哈斯基等人頓時沒有了胃口。
"這、這是主菜"丹尼爾在黑貓的幫忙下端上來六隻盤子,戰戰兢兢地放到了衆人的面前。他把蓋子一一掀開以後,盤中之物便映入衆人眼中。
確實是魚料理,不過做得頗爲特別。丹尼爾在烤魚肉上淋上了番茄汁黃豆醬,茄汁的酸甜配上魚肉的鮮嫩,似乎很好吃的樣子。
"我以爲你們店裡都只出品黑暗料理,"蘭斯洛特好奇地問。他面前的盤烤魚雖然醬汁比較特殊,但仍然算是正常料理的一種,好像和哥特人咖啡廳的風格有所不同。
"哥哥你太過分了,"黑貓嘟起嘴抗議道:"我們纔不是專門出品黑暗料理呢,哥特人的精神就是不走尋常路,只要是獨特的菜色就會出品,黑暗料理只是其中的一種,"
"這是我祖傳的菜譜,外面很難吃到的。"見習騎士少年也低聲說。
"啾~"哈爾舀了一點魚肉給他的小寵物波奇。小鯉魚吃了一口就陶醉了,在豹人少年身旁歡快地轉圈圈。
"似乎沒有毒。"煞星拿起刀叉切了一塊烤魚肉,蘸着醬汁送進嘴裡。然後他露出一臉同時夾雜着愉悅和慍怒的複雜表情,開始質問丹尼爾:"現在,解釋一下:你小子吃裡扒外,到底是爲了什麼,"
"[吃裡扒外]說得有點太過了吧"一旁的蘭斯洛特嘀咕道,卻迎來了煞星兇惡的瞪眼,於是圓桌騎士不說話了。
"那個"丹尼爾走形式地吃了一小口烤魚肉,低聲答道:"我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我媽媽病了,病得很嚴重。那絕對不是什麼不治之症,但要治好那個病,需要動手術。需要錢。"
一旁的哈斯基剛剛用刀叉切下一塊烤魚肉,聽見丹尼爾的自述,不禁難過地皺眉。
"所以你就吃裡扒外,不僅每個月領取北天騎士團的薪俸,還跑到外面兼職賺錢,"煞星又吃了一口烤魚,和着果汁嚥下肚:"四出打工,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盡。既無法在騎士團裡升格,在外打工又賺不了多少錢,撿了芝麻掉了西瓜,兩邊都兼顧不好。簡而言之,你就是一名白癡。"
"呃,"丹尼爾如同被針紮了一樣全身抽搐了一下,無法反駁。
哈斯基在一旁靜靜地聽着,默默地吃着他的烤魚肉。番茄汁的香甜和魚肉的鮮美配合得天衣無縫,這實在是很好的一道菜。可是他目前太擔心丹尼爾哥哥的情況,吃起這道菜時竟覺得索然無味。
"我不明白。"蘭斯洛特忍不住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大不列顛騎士團對其下屬的騎士以及其家屬都有醫療津貼啊。即使只是見習騎士,你和你的家屬都應該享有免費的醫療津貼,你母親動手術的錢應該由保險公司承擔纔對。------爲什麼你要把自己逼得這麼緊,"
丹尼爾的臉色突然一沉:"這個我可以不告訴你們嗎,如果這事讓外人知道的話------"
"說出來。"煞星冷冷地命令道:"如果情有可原的話,我們會爲你保守秘密。"
丹尼爾又長長地嘆了口氣:"唉,好吧。我媽媽不是大不列顛國民。她是從歐洲偷渡過來的。因此,雖然我死去的爸爸是大不列顛人,雖然我有大不列顛戶籍,但媽媽卻不能享有大不列顛的任何社會福利。除了做兼職,我我真的沒有辦法幫得了媽媽"
"非法移民,哼。"星輝龍冷笑,雖然他對於人類社會的事情並不是太懂:"簡而言之,你們一家子都是麻煩鬼。"
丹尼爾沒有回答,臉上充滿了悔恨和怨恨。
"也罷。"煞星話鋒一轉,"念在這一切都是爲了你母親的份上,我可以對你這種吃裡扒外的行爲視而不見。但是,這種日子你還想持續多久,假設你沒有熬壞身子,能一直堅持下去------憑你見習騎士那可憐的薪俸,以及兼職賺來的那點零花錢,要多久才能湊夠你母親的手術費,"
見習騎士少年臉色煞白,吞了一口唾沫:"大概要五年吧。因爲那是個大手術,手術費和藥費都很高昂。只希望媽媽能堅持到我湊夠錢爲止。"
說到這裡,煞星、蘭斯洛特和黑貓同時搖頭。丹尼爾畢竟是個思想單純的小孩子,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個身患重症的人才不可能撐過五年的煎熬。等丹尼爾湊夠錢給他媽媽動手術,他媽媽恐怕早已不在了。
"那我到底該怎麼辦嘛,"見習騎士少年絕望地叫道。
"噓,小聲點,"黑貓略顯不悅地捂住丹尼爾的嘴巴。雖然他們身處於咖啡廳比較冷清的一個角落,但咖啡廳裡還有其他的客人,丹尼爾這樣大吼會影響到別的客人用餐。
黑貓又看了看桌面上,見大家都把茄汁烤魚吃得差不多了,於是站起來說:"你們繼續吃。我去把第二道菜端上來。"
黑貓走開以後,蘭斯洛特突然想起了什麼,忙道:"其實只要努力一點升格爲正規的騎士------也就是黑鐵騎士,你的經濟問題或許就能解決了。"
丹尼爾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蘭斯洛特:"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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