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們這是犯罪

顧名思義,邊陲鎮是離縣城最遠的鎮,路又不好走。紅旗縣有這麼一個說法,寧願去省城也不去邊陲鎮,雖然省城路遠,但路好走,耗時不用那麼長。

一早上車,搖搖晃晃幾個小時,臨吃午飯纔到。

那時候,麪包車都沒有,更沒有進口名牌車,部隊退役的吉普、解放牌大卡車也少得可惜,縣委辦只有李主任出差纔可以叫市府車隊派車,副主任以下,當然也包括老好人之流的科室科長主任,出差只得坐公共汽車。

老好人在辦公室裡話很少,坐上公共汽車話就不停,把沿途經過的鎮都述說了一遍,說概括,說經濟發展,那時候,主要還是農村發展。有什麼特色?近年來,有什麼重大突破?張建中不想聽也不行,只是默默地聽也不行,偶爾還要很虛心地搭幾句:怎麼叫這個鎮名呢?總有些來由吧?

這種特色是不是跟地理環境有關?

經濟發展與當前的政策,與現任的鎮委書記一定很有關係吧?

老好人更是眉飛色舞。

車上其他乘客也有喜歡聽的,就說:“這位同志對紅旗縣瞭如手掌,一定是大幹部。”

老好人說:“我對紅旗縣只是稍知一二,我和你們一樣,都是普遍老百姓。”

一開始,張建中是非常不想聽他在身邊,或者說,在耳邊叨叨的,心裡還想着昨晚的事,還想着阿花說的那個割包皮的故事,原來,阿花緊張的不是你,而是怕把自己搭進去,跟你做盡男女之事,不嫁給你不行。原來阿花一點不喜歡你,從頭到尾都是你自作多情單相思。

漸漸地,他卻把老好人的話聽進去了,一個鎮一個鎮記在腦子裡了。昨天,爲了瞭解邊陲鎮,他倒騰了十幾個小時,又是查找資料,又是一行行地閱讀,對那個鎮還只是一知半解。這路上,只是一會兒時間,就弄懂了沿途幾個鎮的基本情況。看來“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這句話仍然有着強烈的生命力。

這也是張建中以後不恥下問的開始。

這有什麼不好呢?

自己可能要花許多時間才能弄懂的事情,人家三幾句話就說清楚了,這其中,還有人家幾十年的經驗積累。

公共汽車經過邊陲鎮府的時候,老好人指點給張建中看,說:“那就是鎮府了,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他說話的聲音很大,全車的人都能聽見,就有人說:“你一定是縣裡的大官,一定是微服下基層,體恤民情。”

老好人似乎很願意聽到這個結論,連連說:“應該的,應該的!”

又謙虛,又讓人琢磨不透,便更讓人覺得他是大官了。

公共汽車從鎮政府一掠而過。

那時候,搭乘公共汽車不是想停就停的,非要到站才能停才能下車。

下了車,老好人與張建中便往回走。

剛纔那一掠而過,張建中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會兒想起來,那個鎮政府就像以前那個張建中第一次考公務員去的那個鎮,只有幾幢兩三層小矮樓。

老好人說:“不知鎮府門前爲什麼圍了那麼多羣衆?好像發生了什麼事了?”

張建中也看到了,卻沒老好人想得那麼多,畢竟,他是新人。

近前才發現,鎮府的鐵柵欄門是關着的,那些圍在門前的羣衆非常激動,不停地搖晃鐵門,甚至有人企圖翻越進鎮府,鐵門內卻站着一排穿制服的警察,再後面,還有幾個像是當領導的,指指點點指揮警察別讓那些人爬進來。

“開門,開門。”門外的羣衆氣憤地叫。

門裡的人當什麼也沒聽見,只是有人往鐵門上爬,警察才跨前一步,手裡的警棍一揮,雖然沒打中人,倒把往上爬的人嚇回去了。

身後那幾個領導似的人商量了一下,就有一個人拿着手提喇叭對門外的羣衆大聲說:“回去,你們都回去!有事回去再解決!”

“村幹部呢?你們的村幹部呢?”拿着喇叭的人在人羣裡看到村長了,指着村長說,“你馬上叫村民們回去,不要在這聚衆鬧事。你們再這麼幹,警察完全可以以‘衝擊鎮府’把你們一個個抓起來。”

村長不僅不聽,還站在羣衆一邊,大聲說:“你們放我們進去說話。我們都到門口了,你們爲什麼不讓我們進去?你們心裡沒鬼,爲什麼怕我們鬧事!”

“你到底站在哪一邊?你是誰的幹部?你幫誰說話?你信不信我撤了你?我不但撤了你,我還要警察扣留你,判你的刑!”

這話激怒了羣衆。

“只要你敢動村長一根毫毛,我們一把火把鎮府燒了!”

“只要你敢欺負我們村任何一個人,我們會以牙還牙!”

鐵門被搖得“咣咣”響。

“叫書記出來!”

“叫他出來向我們說清楚!”

拿手提喇叭的人說:“書記很忙,書記去縣裡開會了。”

張建中看了看老好人,昨天不是聯繫過嗎?鎮委書記在家,他們纔過來的。如果,鎮委書記不在,不能跟他接觸瞭解他的想法,怎麼能寫好那份經驗材料?

老好人貼着張建中的耳朵說:“不這麼說,羣衆意見更大,更氣憤,多偏激的事都幹得出來!”

張建中點點頭,想原來是書記不想出來見他們,不想給自己惹麻煩。不過,到底發生發什麼事,羣衆集體闖到鎮府來,而且,村長也參與進來了?

“讓開,讓開,快讓開。”有一夥人在後面叫。

張建中回頭看,見好幾個壯漢擡着一根大圓木衝過來。

圍擠在門前的人歡呼雀躍,立馬讓開一條道,羣情激昂,揮舞着拳頭高喊:“把門撞開,把門撞開!”

那幾個壯漢擡着大圓木,“一二三”狠狠地向鐵門撞去。

鐵門搖晃着,鐵鏈栓緊的兩扇鐵門還是咧開了一道口。

“你們這是犯罪,你們必須馬上停止你們的犯罪行爲!否則,我們決不會手軟!”手提喇叭的人大聲叫。

那幾個領導慌忙往後退,甚至有那麼三兩個倉惶逃回辦公樓。

警察也往後撤了幾步。

羣衆更得意了,大聲叫:“再來,再來!”

950我也要有殺手鐗第一二八章 扣他一頂重重的綠帽子第一章 豆腐渣工程第一四二章 只能算是被他碰了一下第六章 調進縣委辦765 招搖撞騙506 不打招呼不報行蹤974你應該理解我的難處277 不務正業923變成狗,也是你害的814 臨危上任621 不可一世的勇氣350 像狗跑到我面前搖尾巴657 調到最好的位置第一三四章 臭了名聲也纏死你張黨委1009不好打交道的含意720 你別烏鴉嘴532 大隊長被迫出動580 你還穿開檔褲568 派出調查組第一零六章 覺得自己很吃虧516 別委屈了自己662 把他撤了843 你們合夥耍我212 借酒訓人285 高書記也一身屎尿第六十一章 女婿也能繼承衣鉢469 趙氏家族的傀儡第八章 打擊報復760 沒閒工夫跟你開玩笑300 鬼子進村489 影響力比實際效益更大第二十章 組織一支精幹隊伍494 你流血了第三十七章 我沒出貓膩偷看第六十九章 你懂什麼,這叫同志感情613 周鎮的理念969真有點無可奈何960跟麻子臉是一夥的830 首先就是擺脫國資辦的束縛558 上追下堵第一六八章 領導靈光一閃457 一點就明257 錢是好東西也是禍523 誰主動很關鍵432 直接跟她攤牌837 負責到底636 你們有義務421 我能作主第六十九章 你懂什麼,這叫同志感情第一零七章 有人跳樓980普遍食材,接待也能上檔次577 辦法總比困難多621 不可一世的勇氣606 演戲不會那麼割肉454 經濟帳要處理好995鷹勾鼻403 計劃周密783 培養市長的人225 燙手山竽792 弧線像籃球般圓潤963一點反擊能力也沒有873 多了一個緊頭箍554 戶主不見你們249 別聽下面人瞎說687 搭碼頭供副省長釣魚第一五三章 我這條狗就是好抓老鼠750 總搶先一步第一二二章 騙子還讓你找到他250 反走私警察835 叫女婿來接我551 債主還怕欠債的510 差點睡過了頭806 沒人性的加油站第一七八章 內鬨284 又被出賣了一回204 不會游泳怎麼不早說332 那道坎是你給自己設的757 規矩是以前定的893 這種現象是不是普遍存在317 紀檢有我的人771 把他們警服扒了958最佳角度第六十八章 貌似老師批改作業第一零六章 覺得自己很吃虧第一一六章 扮扮可憐又如何888 趁熱打鐵614 束手待斃189 局長們也覺得不公平公正862 你不是人,你是神655 姓資還是姓社920 犧牲自我成全大家653 應該爭取省支持第六十六章 整條線都盤活了944一夜爆紅866 只會憐惜自己949也應該休整休整第一六六章 下去衝一衝240 這運氣是我帶給你的472 給我滾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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