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一輛黑色奔馳行駛在路上
“局長,您這次來是...”
“剛被拉下臺的公安廳副廳長據說在職期間收受了不少賄賂,這不上面領導讓我來查一查此事嘛。”
“哎,要說本市的市長可是真的清正廉潔,很親民,但是下屬們倒是爲所欲爲,也太不把市長和反貪總局放在眼裡了”
“聽說這個副廳長是嫉賢妒能,嫉妒廳長,然後反水”
“是呀”
“哎,看人,前面有人”反貪局長陸俊飛大聲喊道。
車正開着一個人停在了車前面。
“您是局長吧?我要舉報...”
“舉報?舉報誰呀?”
“舉報本市公安廳廳長趙鈺昆,他在外面私自開會所”
“廳長私開會所?你怎麼知道的?造謠誹謗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綁架了秀麗莊園的老闆,逼他問出來的”
“什麼?綁架?你知不知道這是犯罪,老闆人呢?”
“被我放了,我知道這我違法了,你們逮捕我吧...”
“帶走,放到反貪局看管,這個信息很重要”
“好的,局長”
幾個小時前,
“您好,請問是公安部嗎?”
“是的,您有什麼事情嗎?”
“我要舉報公安廳廳長趙鈺昆和廳長祁美銘,他們設計參與謀殺案”
“謀殺案?”
“是的,我懷疑本市目前發生的幾個案子均與市長和廳長有關係”
“具體說說”
“嘟嘟嘟嘟嘟...”
劉進纔看到市公安廳的車便趕緊掛斷了電話。
在劉進才被抓的同一時間
小偉來到了公安廳樓下的咖啡廳
發了一個短信寫着“暴露了”發給了一個匿名號碼
接着,他收到一條短信寫着“等我”
緊接着,兩分鐘後,趙鈺昆來到了咖啡廳
“怎麼回事?前幾天,劉進才找到我,要我檢舉揭發你,我沒同意,結果,幾天後,他偷偷進入我的家裡,把我綁架了,然後,逼着我,說如果不揭發你,就切掉下體,我沒同意,他就先切掉了我的手指,我實在是太疼了,只得同意了”小偉說着
“你的傷怎麼樣?”
“沒事”
“對不起了,兄弟”
“哪兒來的話,這麼多年要是沒有你...”
咖啡廳外一輛黑色奔馳停了下來
“兄弟,你快從後門走,我來應對,放心...”小偉說道。
接着,趙鈺昆從咖啡廳後門回到了公安廳。
送走了小偉,趙鈺昆打電話給了祁美銘
“美銘,你先別說,聽我說,劉進纔開始舉報了,估計很快就會查到你我身上,你收拾一下訂這兩天的機票飛馬爾代夫吧,跟上面說你上次中槍身體不適,要去那邊修養,記得照顧好咱們的孩子。我感覺事態不是很好,記得萬一找到你,你要說不知道我的所作所爲,記住了嗎?我愛你,美銘,下輩子一定早點遇到你,把你娶回家,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女人,保護好自己,以後沒人能照顧你了。”
“鈺昆,不會有事的...”
“我這輩子沒服輸過,放心,我在和命運作鬥爭,相信我,如果這次穩了,我們就定居馬爾代夫。”
“你不會有事的...我們一起走”
“你聽話,先走,我隨後就來,我得做一下膳後,以免咱們被查到。”
“得趕緊找到劉進才,封住他的嘴,早知道把他也...”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你趕緊走,記住保護好自己,只要出境了,就沒事了。”
“嘟嘟嘟嘟...”
趙鈺昆說完立即掛斷了電話,他怕再說下去他就會哭出來,他深愛着祁美銘,爲了祁美銘他可以付出生命。
幾個小時後,祁美銘家裡
“您好,快遞,您是祁女士吧”
“是的”
“這是您的快遞,請簽收”
“好的,謝謝”
祁美銘拆開包裹,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她和趙鈺昆的照片,下面是一封封信,這些信是這些年趙鈺昆寫給他的,幾乎每年都有,最底下有一張大大的賀卡,上面赫然寫着“美銘,我愛你,祝你幸福”,看到這幾個字,祁美銘眼角溼潤了...
與此同時,反貪局局長陸俊飛正在審問小偉
“小偉,據羣衆舉報,你們秀麗莊園的是廳長私開的會所?”
“麻煩您告訴我是哪位羣衆舉報的?消息從哪兒來的?您不告訴我,我是不會說的”
“是劉進才,他現在已經被我們拘押”
“我就猜是他,他和廳長趙鈺昆有過節,上次他建築公司出事,他讓廳長包庇他,廳長沒有,他就懷恨在心,昨天找到我,要挾我,還割了我的手指,您看... ”
“那廳長到底有沒有私開會所?”
“沒有,廳長是被冤枉的,我和廳長是戰友,生死兄弟。早年外出時救了幾個孩子一直在福利院生活,後來這些孩子也長大了找到了我們,正趕上我那會兒受傷退伍,我們就合計着開個地方,既讓孩子們有地方生活,也能讓我隊友養活一家老小,一舉兩得。是我的主意,只是當時退伍沒多少錢,是廳長救濟的我們”
一想到這些小偉不禁潸然淚下“這麼些年廳長一直在救濟我們這些窮苦老百姓,每年他都有做公益和慈善,獻血,捐款,樣樣沒落下,他甚至把自己之前的大房子賣了換了一個小出租屋,把省下來的錢都給我們。你們這麼冤枉好人,以後誰還敢做好人?”
“我們只是根據舉報調查一下,我們可沒冤枉好人啊”
陸俊飛身邊的反貪組組長說道。
“看來廳長真是個好人,我們還真是冤枉他了,好了,事情也調查清楚了,你可以走了”
“你們可不能放過劉進才,水窪村出事,誣陷廳長,還把我的手指...你們可不能放過壞人...”
“好,我們一定查辦他...”陸俊飛回答着。
叮鈴鈴
“喂,您是反貪局長陸俊飛嗎?”
“對,你是”
“我是公安部部長陳峰,我們在查一個案子,和舉報人劉進纔有關,聽說您把他抓了,您看能否讓我和他聊聊”
“可以,我這邊處理得差不多了,您來反貪局吧,關於這個劉進才,他犯的事也不少呢,我也想和你聊聊呢”
“好”
1個小時前
“部長,剛剛有羣衆匿名舉報市公安廳廳長和市長,說他們參與謀殺案,還沒說清楚情況就掛斷電話了”
“電話從哪兒打來?”
“是個公用電話”
“調一下監控,查一下這個人”
“好的,部長,查到了,此人名叫劉進才”
“好,查清楚他現在在哪,然後嚴密佈控抓人”
“是”
反貪局內
“劉進才,我是公安部長陳峰,你舉報市長和廳長有證據嗎?”
“沒有,這個需要您親自去查,我只是知道點內幕消息,猜測的”
“猜測?你知不知道這兩位是什麼人?能惡意揣測嗎?”
“您先聽我說,我說完您再分析我說得對不對,不能因爲級別高就能爲所欲爲吧?”
“那你說吧...”
“我叫劉進才,曾和廳長、市長在勝利小學就讀,兩人在上學時期經常遭受謾罵,孤立,甚至有一次廳長差點兒被我們班的小混混扎死。”
“然後呢?”
“有一次他們曾在學校樓頂平臺說過,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他們的人,這些人都得死,這些話當時被我聽到了。聽說幾個月前,市長在高級酒店宴請同學們,後來被宴請的同學死的死,傷的傷,幾乎這幾個事件的受害者都是他們的同班同學”
“這也不能算證據呀,同志,萬一是其他同學呢?他們班只有幾個同學去世了,怎麼就他倆有嫌疑呢?”
“因爲他們說過都得死...”
“嗯...你說的話屬實嗎?”
“當然屬實,我可不敢騙您”
“這件事我們會去查,現在交代一下你自己的犯罪情況吧”
“好...”
在劉進才交代的同時,祁美銘家裡
“市長,我們快走吧,要趕不上飛機了”
“小李,我還是不去了吧...”
司機小李走到祁美銘身邊耳語道
“我知道你和趙鈺昆的事,他愛你,我也愛你,我們兩個共同的都是要保護你,更何況你有了孩子,我們更加要保護你。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不敢對你說出來,因爲我希望你幸福,你幸福我就開心了,可是現在大難臨頭,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我只要你平安。你是個好人,好領導,我愛你”說着拉着祁美銘朝車上走去,很快,祁美銘被送進了機場。
半小時後,
“去往馬爾代夫的旅客請注意,您要乘坐的航班將於15分鐘後啓程,請您提前關閉手機或調整成飛行模式,感謝您的配合。”
祁美銘走後,小李和趙鈺昆懸着的心都放了下來。
“部長,您看,當時那起案件發生時,兇手確實留下了半個模糊的腳印,檢驗科推測說是個男性腳印。”
“嗯,能推測出是多少碼嗎?”
“大概是44碼,差不多是一個成年男性”
“嗯,還有其他線索嗎?暫時沒有”
“喂,部長,廳長不見了”
“什麼?趙鈺昆不見了?”部長大聲喊道
“是的,我們一直盯着都沒有發現他”
“這麼重要的人怎麼就丟了,你們知不知道他現在很有可能是嫌疑人,家裡搜查了嗎?”
“搜了,沒人,東西都還在。另外市公安廳同志說廳長身上有配槍”
“幾把?”
“就一把,據說廳長是可以隨身配槍的”
“找到人了嗎?”
“沒有...”
“部長,你看,監控顯示他在這條公路附近消失了”
“這附近有什麼?地圖呢?”
“在這,只有一個廢棄工廠,這不是之前報道的劉爲被拋屍的地方嗎?”
“走,趕緊去追,他身上有槍,要小心”陳峰喊道。
警車“嗚哇嗚哇”的朝廢棄工廠開去
“喂,部長,有眉目了,那個被炸傷的傷員醒了,他說當時就是趙鈺昆邀請的他們到店裡談事的,而且中間他確實假借檢查煤氣罐的名義進過廚房。”
“太好了。”
這邊剛掛斷電話,這邊電話又來了
“喂,部長,趙廳長確實買過那個牌子的鞋”
“好,你們太棒了,事成之後給你們慶功”
一小時後,在廢棄工廠陳峰帶着特警見到了趙鈺昆。
“趙鈺昆,我是公安部部長陳峰,放下武器,告訴我你究竟爲什麼這麼做”
“你們永遠也不會知道了,你們一定從來都沒體會過校園暴力吧...哈哈哈哈”
“槍放下,咱們談談”
“我不會和你們談,左右結局就是個死,大仇得報,我心甚慰,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說着只聽砰的一聲,趙鈺昆朝自己腦袋開了一槍,倒在了血泊中。
趙鈺昆死後,陳峰在他的屍體旁邊發現了一個光盤,光盤上面用紅色墨水寫了一個英語單詞“die”
回到公安部,陳峰把光盤插入了電腦,裡面記錄了趙鈺昆殺死劉爲的整個過程。這是趙鈺昆故意留下的。
在後面的偵查中,偵查人員發現當年的那個可疑腳印正是趙鈺昆的,而且每一起殺人案都與趙鈺昆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但趙鈺昆已畏罪自殺,也算是還這些人一個公道。而劉進才也因犯傷害罪,誹謗罪,被判刑。自此係列殺人案便告一段落。
幾個月後,在馬爾代夫,祁美銘和小李舉辦了盛大的婚禮。
兩年後
“叮咚”
“您好,您的國際快遞,請簽收”
“好的”
祁美銘好奇的打開,裡面是一張光盤,一些照片和一張紙條,紙條用紅色的墨水上寫了一個“die”用藍色的墨水寫了一個60萬
光盤裡的視頻內容是20幾年前她被校長猥褻,她和趙鈺昆被扒光的視頻,照片是在廁所被偷拍的視頻。
10年後,劉進纔出獄,當他出獄時,門口停了一輛勞斯萊斯,從車上下來一位妖嬈嫵媚的女士,她朝劉進才招了招手,兩人邪魅一笑,接着兩人便開着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