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脫罪

這顯然是一場陰謀,可只要不是針對自己的,那便不必那麼緊張。

何況對於田太后來說,蘇邀的存在還是自家侄孫女兒的絆腳石,若真是蘇邀被設計了,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她去看田循。

田循卻已經側頭去看一直沒開口的蕭恆了。

蕭恆立在元豐帝身邊,起先一直都沒有開腔,直到賀太太跪下求情,他才冷冷的哼了一聲。

元豐帝喜怒不辨的原本正望着賀太太的,聽見蕭恆冷笑,倒是靜默了一瞬才問蕭恆:“你哼什麼?”

“聽不下去這宮女滿嘴胡言亂語。”蕭恆抱着手冷冷看着那個哭着的宮女,眼也不擡一下:“她說是蘇邀推了十一姑姑,有證據沒有?”

按照輩分,他是該喊十一公主姑姑的,五皇子從前還一直揪着蕭恆想讓他喊自己叔叔,現在卻沒這個心思開這樣的玩笑了,抹了眼淚看看那個宮女,又看看蘇邀,狐疑的問蕭恆:“你是說,這宮女在撒謊?”

那個宮女立即指天發誓自己並沒有撒謊,她哭得淚眼模糊:“奴婢怎麼敢撒這樣的謊?當真是蘇姑娘所爲!當時藉着煙花的光亮,我是親眼看見的,她推了公主一把.....公主纔會掉下去,摔得不省人事.....”

她嗚嗚咽咽的哭的厲害,指着蘇邀說的斬釘截鐵。

蘇邀不說話,邊上不遠處的明昌公主淡淡的擡了擡眼皮瞥了她一眼,若不是場合不允許,她可真是想要大笑三聲。

瞧瞧,果然這世上的事就是一報還一報。

這個囂張惹人厭惡的丫頭,這麼快就得到了報應。

她已經厭惡蘇邀許久了,胡皇后當初一力擡舉宋安歌成了太子妃,到現在還讓明昌公主如鯁在喉,耿耿於懷。

所以她厭惡胡皇后光環庇護下的一切人。

蘇邀跟賀太太就更不必說了,這兩人完全就是靠着死了的胡皇后在元豐帝這裡獻媚邀寵,這讓她萬分看不慣。

尤其是經過了李嘉敏的事,她更對蘇邀深惡痛絕。

現在蘇邀不管是不是真的被人算計,但是這麻煩大了是肯定的。

怎麼不值得人回去放一串鞭炮?

這麼一想,她只覺得連心中一直因爲李嘉敏被貶斥而無處發泄的那口怨氣都好了許多。

小宮女哭的悽慘無比,以頭搶地痛哭流涕的求蘇邀承認:“蘇姑娘您行行好,您到底爲什麼要推我們殿下?我們殿下出了事,我們這些伺候的人哪裡還有活路啊?求您行行好,我爹孃還在等着我年歲到了放出去一家團圓呢......”

田太后皺着眉頭:“皇帝?”

這總歸要有個說法,誥命們都在呢。

公主受傷是大事,原本如果只是公主自己不小心,那還沒的說,雖然是掃興了些,但是頂多就是懲罰些宮人也就罷了。

可如果公主是被人所傷,那性質可就完全不同了。

當着麼多人的面,這件事總歸該有個定論。

否則皇家的臉面往哪裡擺?

元豐帝會意,挑了挑眉點出沒吭聲的蘇邀來:“你自己怎麼說?”

這種事,蘇邀其實是吃虧的。

因爲十一公主受了傷是事實,她也就站在十一公主的斜後方,而且最關鍵的是,當時大家都忙着看煙花,沒有人看見十一公主到底是怎麼下去的,是不是被人推了,又是被誰推了,到現在爲止,只有一個宮女看見了。

宮女既是唯一的證人,指證的又是蘇邀,蘇邀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便找不到任何人證了。

問她,也無非是白問罷了。

田循有些憐憫的牽了牽嘴角,很快又若無其事的壓下去了,等着看蘇邀怎麼應對。

這可不是當初在明昌公主的府裡,能夠任由她那三寸不爛之舌施展的地方了。

蘇邀淡淡的看了那個宮女一眼,見她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過來要朝自己磕頭,立即往邊上避開:“姑姑說笑了,是我該求您網開一面,不要胡亂攀誣人才是。您要外出跟家人團聚,我也還等着宮宴散了之後去跟家人團圓守歲,不想人頭落地之餘還要帶累家人,謀害公主可不是小罪名,是不是?”

宮女顯然沒料到蘇邀這樣的反應,哭聲在喉嚨裡頓了頓,緊跟着又哭起來:“蘇姑娘,可本來就是您.....”

“我沒有。”蘇邀面不改色的朝着元豐帝行了個禮,輕聲道:“聖上,我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不知道能不能請您親自來看看我的手?”

田太后皺眉,不知道蘇邀這是什麼意思。

賀太太也緊張的攥緊了蘇邀的裙子。

蘇邀回頭朝着賀太太安撫的笑了笑,賀太太才鬆開了裙子。

元豐帝見賀太太如此,沉默片刻才點點頭:“準了。”便讓陳太監拎了玻璃燈過來。

陳太監還沒來得及,蕭恆已經先一步去拿了邊上小太監舉着的玻璃燈,伴着元豐帝走到蘇邀跟前。

蘇邀攤開自己的兩隻手,轉了一圈給元豐帝看。

燈光下,她的兩隻手白淨細膩,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

五皇子抿了抿脣,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已經有些不大耐煩:“你要我們看什麼?分明什麼也沒有!”

蘇邀便輕輕的笑了笑:“看我的清白呀!正是因爲什麼都沒有,所以才能證明我的清白。”

她見宮女還在跪着垂淚,便斂起笑意沉聲道:“巧得很,今天十一公主穿的衣裳,是臣女陪着一道挑選的,聽說是從波斯進貢來的一種錦緞,上頭點綴着無數亮色的銀片,剛纔一直在大殿內,所以大家或許一時沒有察覺,可其實,公主殿下這件宮裝,在暗夜當中,是會閃光的。我若是伸手推了公主,不管怎麼樣,手上總該會有這種銀片殘餘罷?畢竟當時幫公主提了裙襬的姑姑都能沾上,還需特意用水才能洗淨,可我手裡,乾乾淨淨,半點銀片也沒有,既如此,我怎麼會是推公主下去的兇手?”

她眼裡直到此刻才含了一絲冷厲的去看那個宮女:“我也想問問這位姑姑,那您是怎麼親眼看見我推的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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