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姐走過來,見兩人神情,姐姐審視目光問:“怎麼了?”
齊昊弟弟告狀神色道:“她說我有傷,不準喝酒。”
“這事啊,”榮姐轉臉笑着對顧瓊替齊昊求情說,“妹妹,大兄弟是皮外傷,少喝點兒沒事。”
顧瓊身體一扭,面向一邊撒嬌道:“姐姐,就你慣大兄弟!”
“姐姐一樣慣妹妹!”榮姐哄着顧瓊說,“妹妹,姐姐都開口讓大兄弟少喝一點兒了,妹妹就讓大兄弟少喝一點兒吧,這幾天大兄弟去省城沒喝酒,饞着呢,怪可憐的!”
“沒喝酒,以爲我不知道,就姐姐這個大兄弟,背地什麼酒不喝啊!”什麼酒不喝,顧瓊發現自己話不對,臉一下子上來紅暈。
齊昊揹着榮姐,瞪眼顧瓊,我喝什麼酒了?
難道不是嗎?顧瓊向着齊昊挺下身體,今天在自己家裡,聽媽媽電話講齊昊至少喝了半斤,媽媽說,看樣子他還能喝,以後叫他少喝點,喝多了傷身體。顧瓊杵媽媽一句,他傷身體有我什麼事!電話收了線。
不過顧瓊還是以爲,齊昊有傷在身,林小霞沒讓齊昊喝酒,齊昊纔在她家大開酒戒的!
殊不知顧瓊錯了,齊昊、林小霞請於老師,齊昊喝了許多酒,兩人在房間叫餐,一樣你一杯我一杯喝得高興!酒這東西,不管是什麼關係,即便是夫妻,喝起來又是一番情趣。
真的,各位書友,不相信試試!
但顧瓊可以肯定的是,齊昊喝了林小霞那杯酒。林小霞對齊昊來說就是酒,美酒,只有齊昊一人品嚐的美酒!齊昊不但要喝林小霞,還抱着林小霞喝,美酒在懷。不醉不歸!想到這裡,顧瓊心裡酸溜溜的,吃醋了!
顧瓊的心不覺飛翔了,自己要是齊昊的美酒,看着齊昊喝醉,那是多麼的舒心暢意。可現在……她飛翔的心一下子回到現實,白眼齊昊:“姐姐是要大兄弟喝,有我什麼事!”
齊昊看着顧瓊嘿嘿一笑,見凡大雨站在榮姐身邊,給顧瓊介紹凡大雨,顧瓊愛理不樣子嗯一聲。轉身向二樓走去。
舒小海小聲給凡大雨介紹顧瓊:“縣委常委、組織部顧部長,一把手。”
舒小海特別強調一把手,凡大雨神色呆呆的,媽呀,不就一個小姑娘嗎,怎麼是組織部長呀?逆天了不是!可他又想過來,齊昊看上去也就是個小青年。還常務副縣長呢,家和縣當真與衆不同呢!
齊昊、舒小海、凡大雨跟着榮姐來到包間,顧瓊已經在餐桌旁坐好了,還有黃章華。
黃章華沒有去大門外迎接齊昊,榮姐去了一樣的,他如果去,兩人出雙入對,肯定會引起議論。
男女關係不在體制內混沒有事,即便在體制內混只要不想着升官也沒什麼大事,但是一旦組織要提拔重用。肯定有人向組織反映,這事還是注意一點好。
齊昊呈上升趨勢,常務副縣長的位置早晚要空出來,黃章華是聰明人,榮姐也是聰明人。
見都坐上桌子。榮姐看齊昊,齊昊示意榮姐。
榮姐發話了,榮姐落落大方,姐姐架式端得很是到位:“大兄弟的事不說了,今天給大雨兄弟接風,大家端杯!”
大家把酒杯端起來,榮姐對凡大雨說:“大雨兄弟,大家都叫我榮姐,你就叫我榮姐吧!”
凡大雨來到山莊就看出了齊昊與榮姐不比一般的關係,忙說:“榮姐,今後要麻煩榮姐了!”
“一家人,有什麼麻煩的!”榮姐大姐大樣子道,“聽小海講大雨有本事,給大兄弟開車我們都放心!大雨兄弟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姐姐這裡就是你的落腳點,按照大兄弟吩咐房間給大雨兄弟安排好了,一會兒去看看,有不如意的地方重新收拾!”
凡大雨說:“謝了榮姐。”
“好了,大家乾了這杯!”榮姐帶頭一飲而盡。
一桌人隨後一飲而盡。
齊昊放杯時看顧瓊,顧瓊正巧看齊昊,齊昊眼神嗔道,鬼丫頭,把我騙進家裡烤起,事情戳穿看你怎麼給爸、媽解釋!顧瓊當然看懂了齊昊的眼神,想到叫齊昊去家裡做假冒僞劣,顧瓊俏臉浮出俏皮的紅暈。
榮姐敬過酒後,齊昊端杯敬凡大雨:“大雨,我敬你一杯。”
凡大雨忙站起身:“齊縣長,心我領了,酒我可以喝一點,但不能喝了!”
齊昊知道,以開車爲職業的專職司機,一般不貪杯,他敬酒凡大雨喝了,其他人跟着不喝就不禮貌了,因此凡大雨不能接敬酒,齊昊說:“這杯酒暫且放着,我們有機會再喝。”
後面的人跟着敬凡大雨的酒,凡大雨自然不會喝,大家也說這杯酒暫且放着,有機會再喝。
齊昊有傷,大家也不會勸齊昊喝,不一會兒散席。
一行人跟着榮姐把凡大雨送進房間,房間寬寬大大的,收拾得十分整潔,像家裡的寢室,不像是住賓館,給人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凡大雨連連說好,還說太奢侈了,他在家鄉縣開出租車,只有一間小屋子,一張牀,那才寒酸呢!
齊昊吩咐凡大雨幾句,說了明天舒小海過來接凡大雨,去縣政府辦公室報到,正式上班,成爲齊昊的固定駕駛員。
齊昊與舒小海離開園林山莊。
小車經過醫院時,齊吳叫舒小海回去,自己一人去看熊豔梅。舒小海不放心,要跟着齊昊去。
齊昊說:“醫院已經不是原來的醫院了,沒事。”
舒小海見齊昊態度堅決,沒有跟着下車,啓動小車離去。他把車開到拐角處停好後,下車潛回醫院,注意醫院的動靜,兩次出大事,誰能放心?
見舒小海走了,齊昊去貴賓病房,秦麗也在。
秦麗看到齊昊很高興:“齊縣長回來了呀,聽王醫生講你的傷口癒合得好,都放心了。”
齊昊說:“我這是國防身體,一點兒傷不礙事。”
秦麗笑道:“齊縣長國防身體,傷癒合得好給醫生沒關係。”
齊昊愣了下,王醫生就在旁邊,自己剛纔的話的確有些不妥,既然一點兒不礙事,何必找醫生,關鍵是,不找醫生縫針包紮傷口開藥吃,能不能癒合、感不感染難說呢!
齊昊笑臉迎着王醫生:“我的意思是王醫生醫術好,加上我的國防身體,傷口就沒事了!”
王醫生笑道:“醫生有句話,嚴格說來,醫生只能醫治能夠自己痊癒的病,齊縣長的傷口屬於能夠自己痊癒之列,醫生治療只能起到緩減病情或提早痊癒的作用!”
“這樣說來,救死扶傷這話有問題?”齊昊問。
王醫生嘿嘿笑笑:“救死扶傷說法至少不科學……”
“只有你才懂科學!”熊豔梅打斷王醫生的話,“我背上的刀不拔出來,傷口能夠癒合?刀從我背上拔出來不採取治療措施,傷口感染化濃胸腔穿孔難道不死人?”
這個熊豔梅,說話盛氣凌人,對待王醫生像對待自己丈夫一樣說話毫無顧忌,難道兩人產生感情?
男人、女人之間有時就這樣,經過一次事件、相處一段時間,兩人的感情說不定就產生共鳴,接下來就會發生自然而然的事情。
王醫生看着熊豔梅目光焯焯有神,呵呵笑道:“你說的有這個可能,但是,別忘記了,不是醫生,也可以把你的刀從背上拔出來;刀拔出來後,不採取醫治措施,也不排除不感染化濃胸腔穿孔的可能。也就是說,身體可以依靠自身的再生功能和免疫力,修補創傷,達到痊癒的目的!”
熊豔梅說:“搶詞奪理!”
“王醫生的話有道理。”齊昊接過話,“我爸是木匠,他的手腳都被刀砍過,有時還相當嚴重,從來沒有看過醫生,不是一樣好了嗎?還有許多人在家病了不看醫生,過一段時間啥事也沒有了,這樣的事多着呢!”
見齊昊幫着王醫生說話,熊豔梅說:“什麼叫男性社會,就是男人幫着男人說話,女人一聲不吭,久而久之,男人社會就形成了!”
當時是,秦麗、小張領導、小李護士是女人,她們的確一聲不吭。
熊豔梅這話顯然有問題,王醫生笑道:“我看並不是男人幫着男人說話才形成男性社會,是女人不懂得統一戰線,才讓男人結成最廣泛的統一戰線,最終形成男性社會!”
這話有道理,王醫生不僅醫術好,還有深厚的哲學底蘊。
齊昊也笑了:“熊鎮長一句‘一聲不吭’,把秦書記、小張、小李都推到王醫生一邊去了,不形成男性社會都不成!”
熊豔梅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本人傲視男性社會!”
王醫生接話說:“女權主義也不是什麼好事!注意到沒有,歐同體、美聯國的女權主義者十分孤立,她們爲了爭得一席之地,動不動就裸光自己……”
熊豔梅面向王醫生杏眼圓睜:“你……”
齊昊樂呵呵打斷熊豔梅的話:“你什麼你,男性社會之所以得到廣泛認同,是因爲有絕大部分女性加入進來!”
熊豔梅正要駁斥,吳局長一步走進來:“嗬,好熱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