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壯漢秦風上來後並沒有注意到,也是潛伏在暗處,聽到一股勁風襲來,秦風腳下快速移動,一個側身躲過刀鋒,眼睛撇到一張猙獰的刀疤臉,這個壯漢臉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痕,如同一條蜈蚣,看着讓人噁心。秦風反手一拳轟出去,刀疤臉同樣揮拳轟過來,兩人的拳頭砰的一聲撞在一起。
刀疤臉不知深淺,以爲遇到的只是一般對手,仗着有點功夫,跟秦風硬碰硬對轟了一拳之後才知道厲害,自己的拳頭遇上的彷彿是迎面開來的火車,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打碎了拳骨,緊接着三重暗勁打進體內,層層疊疊,一層層推進,在體內噼裡啪啦爆裂,接連倒退了三大步,退到了樓頂的邊緣。最後涌進來的三重內勁在體內匯合,轟的一聲炸開,身體像是被炸開一般,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一腳踩空,從樓頂狂叫着摔落下來,噗通一聲栽進花園裡,全身粉碎性骨折。
而黑臉大漢闖進小洋樓內後,一眼望去,大廳裡全是人,一個個眼含嘲諷看着他。這些人長得奇形怪狀,有光頭的,有體壯如牛的,有露出膀子上的紋身的,反正一眼看去沒一個像是好人,人數足有十個人,手裡都抄着傢伙,有兩個人穿着西裝,手裡空空的,但腰裡鼓鼓囊囊,像是藏了槍支。
爲首一人正是那個光頭,長得滿臉橫肉,凶神惡煞,臉上露出怪笑,道:“果然有不怕死的,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要走也可以,先把小命留下。”
黑臉大漢慢慢站直身體,掃了一眼大廳裡的人,從體型上來看,這些人應該都是職業打手,整天過的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活,打起架了都不要命。而那兩個穿黑西裝的有點像職業殺手,十分的冷血殘忍。
徐一帆果然有埋伏,當時在喬公館的事肯定有他留下來的人通知他了,因此今晚召集了人馬就守在這裡。還好自己這邊也有防備,否則只有霍天啓和他表弟來的話就凶多吉少了。
“你們老闆呢?叫他出來,我們霍少來找他算賬了。”黑臉大漢穩住心神,故作鎮靜說道。對方雖然人多,但他在外邊也安排了人手,只要一聲招呼,馬上就能衝進來,所以他心裡並不膽怯。
光頭冷笑,露出兩顆大金牙,罵道:“哪個褲襠沒勒緊,露出你這麼個玩意兒。想見我們老闆容易,不過你得先過了我們這一關。小子,膽子夠大的,單槍匹馬就敢夜闖徐公館,我看你有幾個腦袋,夠不夠爺們幾個砍的。”
“廢話真多,有種的就上來,打得你們滿地爪牙。”黑臉大漢傲然說道。
光頭陰笑一聲,大手一揮,喝道;“哥幾個,給我上,砍死這王八蛋,然後再把姓霍的那小子給我拖進來打,打完了扔到江裡餵魚。”
一聲令下,馬上就有兩個急於表現的小弟拎着大刀片子衝了上去,兜頭就照着黑臉大漢的腦袋砍了下去。黑臉大漢是格鬥高手,向來眼高於頂,壓根沒把街頭無賴打架的套路看在眼裡,站在原地猛然躥起一米多高,半空中一腳踏出,腳踩在對方的手腕上,凌空腰身一扭,另外一隻腳踹出去,一腳踹在另外一名小弟的臉上,直接把人踹飛了出去。
從空中落下後,黑臉大漢跨前一步,身體貼住那名被踩中手腕的小弟,劈手奪下他手裡的開山刀,一肘子磕在對方的下巴上,然後又是一刀砍出去,砍在另外一名小弟膀子上,鮮血噗呲一聲噴出來,血流不止。
“喲呵,果然有兩下子。”光頭喝道:“夥計們,一起上,砍死他!”
一羣餓狼般的打手嗷嗷叫着衝了上去,只有那兩個穿西裝仍然穩如泰山坐在沙發上,冷眼看着大廳裡的打鬥,一隻手下意識放在了腰裡。那裡彆着他們吃飯的傢伙,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黑臉大漢在客廳裡打得酣暢,霍天啓卻極度的鬱悶,原本是想找人打一架的,結果一進來就跟一條藏獒鬥個沒完。這條藏獒不僅兇悍,而且抗擊打能力十分強,捱了霍天啓十幾棍,腦袋都被打骨裂了,血流不止,可還是勇猛作戰,不斷地撲咬霍天啓。
霍天啓手裡的鐵棍都快打斷了,彎彎繞繞的,像是拎着一根麻花,使着越來越不順手,而且他的腿上和胳膊上被這隻彪悍的藏獒嘴巴和爪子撕破了,顯得十分狼狽。情急之下,霍天啓一腳踹在藏獒的嘴巴上,轉身拔腿就往外跑。那隻藏獒撲倒在地後又爬起來,在後面緊追不捨,飛撲起來,一口咬下去,咬在了霍天啓的屁股上。
霍天啓疼得慘叫一聲,登登登幾個助跑,使出了吃奶的勁頭,一下子攀上了牆頭,手上一用力,翻上了牆頭。
“真他媽晦氣!”霍天啓騎在牆頭上大罵了一聲,伸手摸了摸屁股,手上全是血。
藏獒在牆下面不斷往上撲,企圖翻上牆頭,無奈藏獒不是猴子,沒那麼靈敏,兩米多高的院牆成了一道天塹,只能在牆下發狠嘶叫。
秦風從樓頂下了二樓,二樓也藏着幾個人,秦風剛下來迎面就是一道刀影襲來。對此秦風早有防備,腳下一滑,身體微微一側,躲開了這迎面一刀,反手一記手刀揮出去,劈在了刀手的脖子上。刀手悶哼一聲,一頭栽倒在地。秦風彎腰從對方手裡撿起開山刀,一刀在手,秦風感覺膽氣更足,真有一種一刀在手天下我有的豪邁感。
打倒一個,馬上又撲上來兩個,兩個人一人持棍,一人持刀,劈頭蓋臉照着秦風的脖子就砍了過來。
秦風一刀劈出,刀鋒帶着嘯音劃過,啪啪兩聲脆響,這兩個人手裡的鐵棍和砍刀幾乎同時被劈斷,驚得舌頭都吐了出來。媽呀,這回遇上玩刀的行家了,兩人轉身拔腿就跑。
秦風一個健步追上去,啪啪兩記刀背,打在兩人的後腦勺上,兩人哼哼了兩聲,一頭撲倒在地,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