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嬸要去洗衣裳?”巧巧轉了轉眼珠子,看着擺在院壩的木盆,“你會洗衣服嗎?”
шωш⊕ тт kдn⊕ c o “會……會吧。”楊柳不確定的答道,自己家裡有全自動洗衣機,倒上洗衣粉,把髒衣服扔進洗衣機裡,手指一按開始鍵就能洗衣服了,手洗的她還真沒洗過幾次。不過因爲問這話的是個小孩子,楊柳有些臉紅。
巧巧看她答得勉聰,心裡也有幾分底。一時也暗罵自己一時嘴快,說話這麼直,怕楊柳心裡惱她。“五嬸你只是洗五叔和你的衣服就好,也沒有幾件,我還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去行嗎?”李家雖然沒分家,但都是各自成了家了,平時也各房洗各房的衣服,何氏的衣服都由秀秀洗。巧巧雖然小,卻幾乎包攬了整個三房的洗衣工作。
一句話,巧巧年齡小,卻有資格指點楊柳這個外嫩里老的古代生活小白。
楊柳點點頭。
“出了門一直往前走,看到一棵老槐樹你就左拐,再走個幾十米能看見那條小河了。”巧巧指着柵欄外,看楊柳瞭解的點點頭,便折回身子去抓了把草木灰用一塊破布包好遞給楊柳:“五嬸,要是有洗不乾淨的地方,你就用這個,保準一揉就掉。”
楊柳接過看了看,瞠目結舌的問道:“這、這個?”難道這玩意兒除了能肥田外還有洗衣服的作用?
巧巧笑道:“咱們這裡洗衣服都是用的這個,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鎮上帶着花香味的肥皂要一百文一塊,我們也捨不得用。那五嬸沒什麼事的話,我去找哥哥了。”
楊柳呆呆的點頭,看着巧巧揹着個揹簍走遠。
穩穩心神,楊柳端起木盆,想了想把那草木灰也放進去,她就不信了,穿都穿過來了,還搞不定幾件衣裳,拿起洗衣棒,鎖好院門就朝小河邊走去。
按照巧巧的提示,楊柳順利的找到了一條小河,果然是名副其實的小河。水面不太寬,水也不是太深,站在小河邊都能看見河底的石頭和游來游去的小魚苗,楊柳嚥了咽口水,忽然想吃魚了。
楊柳找了塊較平整的石頭,把木盆放了下來,河邊已經有三三兩兩或年輕或中年的婦人,說說笑笑的,可楊柳一個也不認識,總不能“喂喂”的稱呼人家,只得悶頭洗衣服。
楊柳按照自己前世洗衣的習慣,將衣服全都打溼侵泡在盆裡,猶豫再三還是把整包的草木灰當做洗衣粉倒了下去,還攪拌均勻。
“喲,這是李聰的媳婦吧?”忽然一個聲音傳來,楊柳轉頭,只見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端着木盆站在自己旁邊問道。
楊柳趕緊站起來,行了個萬福禮:“是,這位嬸子怎麼稱呼?”
那婦人微微後退了一步,偏了下頭笑道:“果真是個周全人兒,叫我郭嬸就好了,我就住在你們左手邊第三戶,不用那麼客氣。你一個人?”
楊柳點頭:“是,不如我們一起吧,這地方足夠我們兩人洗衣服。”
“我就是看你一個人纔過來和你搭個伴的。”郭嬸笑着放下木盆。
兩人說說笑笑的,楊柳也從郭嬸的話裡知道自己這個屯最大的地主叫李大根,這個村百分之八十的人都租種他家的地。
“對了,李聰媳婦,今兒不是你三朝回門的日子嗎,你怎麼還在這兒洗衣服?李聰呢,咋不見他人?”郭嬸忽然話題一轉,笑着問道。
楊柳手上的動作一頓,好像真的是也,家裡一點動靜也沒有。怎麼回事,大家都忘了一樣。她就算是穿越過來的,也不要搞得這麼特殊好不好,她還想低調做人呢。尼瑪,難道自己被孃家徹底拋棄了?婆家是集體等着看自己笑話吧。
真是苦惱!楊柳手上的動作慢了,皺着眉還在琢磨怎麼回答呢,郭嬸的注意力就轉開了。
“瞧,那不是咱們村的‘雁拔毛’嗎?”郭嬸捅捅楊柳的胳膊,示意她看,幸災樂禍的說道:“又是哪家倒黴要被佔便宜了。”
很多事情不落到自己頭上,總以爲離自己很遠。不過也剛好解了楊柳在三朝回門的問題上那麼尷尬。
下一秒,郭嬸的語氣變了:“喲,李聰媳婦,那可是你家的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