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
鍾離嚮明一臉嚴肅的與鍾離信說着。
“真的有這麼嚴重麼?嚮明叔。”鍾離信面露驚疑的道。
“還是小心爲好,嚴燚雖然天資過人,又有大氣運加身,但是總而言之還是個小孩子,有些事情心地過於單純...如果真被什麼陰邪東西纏上,那時候後悔就晚了,你最近就辛苦一點。”鍾離嚮明凝重的說道。
“放心吧,嚮明叔,我肯定會保護好他的!”鍾離信聞言便不再詢問。
“嗯...去吧...”
......
黃昏時刻。
嚴燚醉熏熏的朝着學院走去,剛剛與鄧龍幾人喝了一下午,可能是跟他們在一起沒有什麼架子比較親近,嚴燚醉的也很快,幾個人談天說地聊了很久才分開。
拒絕了鄧龍要送嚴燚回學院,嚴燚自己走了回去,順便散散心,緩一緩酒勁。
連續不斷的修煉嚴燚也是身心疲憊,雖然身上有着無窮的壓力在扛着讓嚴燚無時無刻不敢懈怠,但是,酒醉十分之後,倒是輕鬆了不少,享受這一刻的閒暇。
半個多時辰,嚴燚溜達的便走到了學院的大門處,依稀可見的幾個學院走出學院,估計是正準備享受金平城的夜生活。
擡腿準備邁步進去,突然,內心沒由來的一跳,緊接着一道強勁的風勁自嚴燚右後方襲來。
眉頭一皺,雖然這一招偷襲來勢洶洶,但是嚴燚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殺機,難不成是宮殤?
繁辰息瞬間涌出,似乎背後長了眼睛一般直接纏繞上向自己襲來的大腿,身子一擰繁辰息拖拽,直接抓住了來者的腳腕,然後狠狠向自己左腋一拉。
“嚀...”
不是想象中的一身酒氣的宮殤,反而伴隨着一聲嬌吟,一道無比性感帶着彈性的身體撲到了嚴燚的胸膛,手碰之處盡是一片絲滑。
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定眼一看,一個嬌豔欲滴的盛世側顏正滿面通紅的注視着自己。
“你...”看清來人,嚴燚連忙撒手將這無比誘人的嬌軀扔了出去。
“哎呦...你個流氓,就不會憐香惜玉一點麼!”被扔出去的人影略帶狼狽的止住身體,然後亭亭玉立的站在遠處一臉幽怨的看着嚴燚。
“你怎麼來了?怎麼找到我的?跟蹤我?”嚴燚冷冷的問道。
來者正是之前在法界門口與嚴燚切磋的何清婉俞,此刻一身淡粉色的旗袍,側面的開口處露出半截無比誘人的大腿,筆直纖細的直順腳底,一頭烏黑的長髮此刻在腦後挽在一起,看起來無比的乾淨利索。
“哼,好歹我也是個城主府的大小姐,要查出你的身份還不簡單,本小姐可沒閒工夫跟蹤你個流氓,只不過是碰巧路過而已。”何清婉俞撇了撇嘴道。
“哦...碰巧路過?你個天之嬌女回來這隻旮旯衚衕?”嚴燚輕笑了一聲。
“怎麼,你...你以爲你是誰啊,本小姐還爲了你親自來這。”何清婉俞俏臉微紅卻依舊無比傲然的說道。
“哦...隨便你,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說完嚴燚扭頭便走,對於何清婉俞,嚴燚倒是對她沒什麼好印象。
“喂喂...嚴燚,你給我站住!”何清婉俞見嚴燚作勢要走也顧不得在那裝作高傲矜持,連忙喊住嚴燚。
嚴燚停住腳步,一臉不耐煩的轉過身,何清婉俞那種命令的口氣更是讓嚴燚無比的反感,“怎麼?你是上次沒得到法界門票,這次來找我麻煩的?”
“本小姐雖然對那件事很不憤,但我也是個願賭服輸的人,一個法界門票而已,我只是想問你,你爲什麼在法界內待了十多天時間?”
“你怎麼知道我在裡面待了十多天?派人盯着我?”嚴燚低着眼簾輕輕說道。
“你...你...好,我承認我的確派人盯着你了,但是你爲什麼可以在裡面待十多天?”何清婉俞大方的承認,隨後不依不饒的質問嚴燚。
“呵呵...你想知道?”嚴燚擡起眼簾看着何清婉俞。
何清婉俞聞言連忙頷首,一雙大眼睛急切的盯着嚴燚。
“我憑什麼告訴你呢?”嚴燚一咧嘴,嘲諷的說道,隨後轉身不在停留朝着學院內走去。
“嚴燚,你!你個混蛋!”
何清婉俞聞言一怔,美眸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表情,隨後變爲委屈,從小到大她都是家中的掌上明珠,男生心中的女神,不管她做什麼都會有人排着隊替她去做,可是這個嚴燚,竟然絲毫的不鳥自己,甚至從他的眼中何清婉俞還看到了厭惡。
難道不是自己一發話,這幫臭男人拼了命的都會替自己去做麼,爲什麼他不會,自己做錯什麼了麼?上一次明明是自己破天荒的放了他一次啊。
看着嚴燚消失在學院內的身影,何清婉俞氣的直剁腳,兩道身影緩緩的從她的身後浮現。
“小姐,用不用我們幫你做了他?”其中一人低聲詢問。
“不用!你們誰都不許插手!本小姐就不信了,我要親手讓他服我,讓他對我百依百順!”何清婉俞恨恨的瞥了一眼嚴燚消失的方向,扭頭離開了。
兩道身影只得無奈的再度隱入黑暗中。
經過剛剛何清婉俞這麼一鬧,嚴燚的酒勁倒也清醒了不少,回到了宿舍見李柱等人竟然破天荒的都在修煉室修煉,唯獨少了文衝。
“柱子,文衝呢?”
嚴燚走進修煉室連忙問道。
李柱等人聞言,連忙睜開了眼睛,見到是嚴燚,一個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撲了過來。
“嚴子啊...嗚嗚,俺們想死你了...你是不知道這幾天我們是怎麼過來的...嗚嗚嗚,那個瘋老頭太他孃的狠了,快把我們折磨死了...”
李柱直接撲到了嚴燚身上,聲淚俱下的哭訴道。
“豈止是狠啊,那是變態啊,小衝就被那個瘋老頭給帶走了!這一會不知道小衝怎麼樣了都!”李文成也是哼哼唧唧的撲了過來。
嚴燚無奈的只得抱住幾個人不斷的安慰,令嚴燚驚奇的是,李柱等人竟然統統的達到了靈引二重的境界,身上的肉也更加結實了。
“好了,別哭了,你們這不突破了一重境界麼,小衝什麼時候被宮殤前輩帶走的?”
“我寧可不突破這一重境界,太折磨人了,小衝是前天被那個瘋...瘋,誒?嚴子,你剛纔說啥?宮殤前輩?我沒聽錯吧!”李柱說着說着突然一愣,無比呆滯的看着嚴燚。
嚴燚看着幾個人呆滯的表情不由得捂嘴輕笑說道:“你沒聽錯,你們嘴裡那個瘋老頭正是院長宮殤前輩。”
“啥?我...臥槽?那個瘋老頭是...是是院長大人?”李柱磕磕巴巴的說道。
看見嚴燚點頭,幾個人彷彿丟了魂一樣,嚴燚見狀不由得好笑,問道:“怎麼了?你們享受到院長前輩的親自指點,偷着樂去吧!”
“嚴子...我...我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李柱哭喪着臉囁囁的說道。
“怎麼了到底?”嚴燚無比疑惑的看着幾個人。
“我...我們罵他瘋老頭...老變態...”
“噗...”
嚴燚聞言,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甚至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他甚至都能想象到那個畫面。
“嚴子,你別笑了,趕緊想個辦法啊,你跟宮前輩是不是很熟,趕緊給我們求個情啊,我們要是知道他是院長,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李柱哭喪着臉說道。
“啊...蒼天啊,本想給院長留個好印象,這可倒好,先給他罵了一頓...”李文成在一旁不斷的嘆着氣。
嚴燚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笑罵道:“你們幾個也是挺牛逼...竟然罵了一個神遊境的強者,夠你們吹一輩子的了!哈哈哈...”
“誒呀,嚴子啊,你快別嘲笑我們了,可咋辦啊!”李柱可憐巴巴的哀求着。
“行了,別哭喪着臉了,宮殤前輩沒那麼小氣啊,你們好好修煉就是了,我去看看去。”嚴燚拍拍幾個人說道。
再度安慰了幾個人後,嚴燚出門朝着後山跑去,想要帶着幾個人,幾個人說啥不去,頭搖的和撥浪鼓一般,無奈嚴燚只得自己去了。
來到了半山腰嚴燚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之前他來過的那片荒山麼?
此刻滿是落葉泥濘的山路煥然一新,全是一塊一塊的石磚搭成的臺階,周圍的樹木不再是枯黃的顏色,此刻無比茂盛,綠油油的葉子隨着晚風不斷擺動,石屋周圍長滿了各式各樣的花草,遠處更是有一條條藤蔓圍成了一個小院子,整個看起來一副生機勃勃的樣子。
此刻文衝正盤坐在院子內打坐修煉,身體竟然散發着靈引四重的境界波動,這可着實驚呆了嚴燚,沒有打擾文衝,嚴燚徑直走進了石屋。
宮殤果然坐在蒲團上閉目養神,身邊擺放着一圈空酒瓶子。
“臭小子...現在進來都不敲門了!看樣子是跟我混熟了!”
還沒等嚴燚開口,宮殤睜開了眼睛板着臉呵斥道,嚴燚見狀笑嘻嘻的從方界內拿出了好幾瓶酒放在了宮殤面前。
“我這不是着急給您老送酒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