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並不知道,自己這次又踩到哪一個傳送陣了,在一陣暈乎後,再次出現時,是一片磅礴的山脈中,此山甚是奇特,兩邊展開,中間凸起,還有周圍的各種樹木山石,跟天上那一隻龐大的蝴蝶投影非常的相似呀。
而此刻,左右這兩種山,皆是散發着光芒,不過,左邊的巨山是一種祥和之光,有點像登入仙境的感覺,而右邊的,則是陰氣森森,散發着黑氣加綠氣,彷彿鬼界中毒了一般,兩邊各有一排巨大的臺階從上方延伸下來,臺階的盡頭,是一個黑漆漆的山洞,也不知道通向哪裡?
蘇言對於這種壯觀的景象只是瞄了一眼就不再關注了,他現在興奮的是,自從踏入這秘境開始,終於是見到活人了。
此刻彷彿天神下凡一般,一道道光束從天而降,光芒散去後,便是一個個有些範迷糊的人,當看到眼前的兩座巨山時,先是震驚,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找尋自家的兄弟,開始了待在一起。
蘇言滿是歡笑的臉一點點的僵硬了起來,他發現,自己貌似又是孤獨的一人,現在不管到那個家族的隊伍裡,都是能查出來,你是不是山寨貨的。
“父王,這是哪裡?怎麼大家全都聚在一塊了?”古婧看着所有畫面開始一個個重疊,不由有些疑惑的看向古河。
古河微微一笑:“此地,就是這無生秘境的主人,無生老人的墓冢了,或者說,是傳言中他的八塊墓冢之一,當年,爲父我就是在這裡找到了咱們家族如今的修煉之典和八塊石碑之一的。”
古河看向其他人,他們當年意氣風發找到了這處秘境,原本以爲這次會是他真正的埋葬之地,沒想到,又是一座假墓,不過,裡面所陪葬的東西卻是極其豐厚,讓的他們每一個人都賺得盆滿鉢滿,也使得對五大家族的底蘊又增加了幾層,光是晉升的丹藥,就讓的各家族的頂級強者在短短几十年時間翻了兩翻。
只可惜,當初好不容易找到了此地,也探索了此墓八成的區域,但奈何時間到了,強行將他們挪移了出去,因而各大家族開始對於那五塊石碑的煉化,雖然可以確定是假墓,但不是還有兩成區域沒有探索完嗎,所以,他們不甘,不撞南牆不回頭,說不定呢。
反正這麼多年,無生老人的墓冢都發現了八處了,保不齊這就是最後一個呢。
花費數十年的煉化,當終於拿着鑰匙打開時,卻發現秘境有所改變,只能允許靈魄境以及靈元境出入,所以,藉助着此次上官家的考覈,他們達成了默契,與其說看五家中層力量的較量,不如說,徹底了結他們那最後一絲僥倖和遺願。
這次,他們是告誡了自家弟子的,只不過進入是隨機傳送,只要有一人找到此地,觸碰了機關,其他人就會全都傳送來此,今日,是第六天,而當初的他們,找到此地,卻是第八天了。
五位家主臉上的笑容還沒落下來,就突然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因爲隨着五大家族的弟子們各自報團靠攏後,五百人加起來已經只有三百人了,其餘兩百多人很不幸的葬身在各處考覈中。
原以爲這就結束了,可是,傳送光芒還在閃爍,一個個身着血色鎧甲,帶着黑色面具的人影從光芒中走出,短短時間,人數已經達到一百人了。
怎麼可能,他們是怎麼進去的?爲何之前那麼多畫面中,都沒有他們的身影,而且看他們此刻的狀態,分明一個個都處在巔峰狀態。
“古兄,這——”上官天一臉色難看的看向古河。
古河同樣臉色冰寒,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是第六枚石碑,而且能不讓我們察覺,只能說,傳言是真的,這無生秘境有一母五子石碑,他們得到的,是母碑。”
所有人臉色都不好看,這是一羣讓他們都忌憚的瘋子,人數不是很多,甚至沒有一個任何一州的世家人數多,但卻是遍佈四大州,連皇朝那邊都有滲透。
他們形式詭秘,卻又不大張旗鼓,彷彿夜幕下那一隻只老鼠,所有人知道,但卻無法將它們拔草除根,因爲當年老皇主就去了,最後回來,下令禁止再徹查血衣候這件事。
就像他此刻,族中有好幾個位高權重的族老,他早已發現,但是,卻只能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因爲他們並沒有造反,也沒有幹什麼有損五大世家,甚至整個中州的事。
他們,是一羣奇怪的瘋子,一羣讓人畏懼的宗教。
那麼,此次他們出現在這裡的意義何在?又是什麼時候得到母碑的?難道說……
五位家主全部臉色凝重,似乎,這一場臨時起意的秘境考覈,被一種無形的大手給掌控着,他們,似乎算準了此次的考覈,還是說,自己等人什麼時候被人引導着想起來此次用秘境,甚至其中某位家主……
五人全都臉色不自然,這一切,細思極恐。
秘境內,五大家族的殘留弟子們,對於這羣突然出現的人羣抱着戒備的態度,看其着裝,他們已經知道了對方是誰了。
而此刻的蘇言,目瞪口呆,自己地府的對立敵人,血衣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是這麼一大羣,一個個散發的氣息和麪具,還全都是鬼吏層次的。
不對,這一看其他家族的弟子,也是這般的修爲,那麼,自己這隻小雞,是怎麼鑽進一羣鴕鳥中間的,沒被踩死,還奇妙的活到了現在?
如果說,此刻算組織的話,蘇言可以混進血衣候的隊伍,畢竟人家不像其他家族,一個個都是有名有姓的,對的上號的,可是細細一想,也不行呀,自己的狐假虎威盤目前所能百分百模擬的只有一品鬼差巔峰的血衣候,這羣黑鐵面具的沒有,自己也沒機會,也不敢和他們交手呀。
你一個帶着青銅面具的闖進去,人家只要沒瞎,絕對的會將你揪出來。
完了,又被孤立了。
乘着沒人發現自己這麼一個一人隊伍的小弱雞,蘇言不着痕跡的往後退了退,準備先行離開此地,這次傳送地沒選好。
以前巴不得見着人,如今見着了,立馬就慫了。
就在蘇言準備逃走時,突然,地面劇烈的顫抖起來,所有人一回頭,臉色大變,因爲在兩座山的四周,此刻無數妖獸,一個個眼睛赤紅的向衆人撲來,怒吼着,一些跑的慢的妖獸,瞬間被踩成肉泥。
“跑!”有人大喊一聲,飛速向某一座山的臺階上而去,此地,也只有兩山可以暫避了。
“這算跑毒了嗎?難道我們要在這兩山中進行最後的吃雞了?”蘇言見着四面八方全都是妖獸來襲,心裡一涼,決賽圈開始了,人人一把98K加八倍境,自己只是一個連揹包都沒有的平底鍋,完了完了,驚恐中也是向兩山急忙奔赴而去,可是很快,站在兩個臺階中間,他的糾結症開始犯了。
自己該走哪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