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就饒過你了,再有下一次爺就上京告狀,告你始亂終棄,處處留情。”他看出了她眼底的疲憊,不打算在說什麼。
“……”冷無心無語。
“走,爺抱你回去休息。”
“滾開!”
……
爲了等半個月後的月圓之夜,冷無心便一直住在了魔邪的府邸上。
李陽一也以幫冷無心爲由的留了下來,在一起的,自然還有那個木灕水。
北族國五月一日,陽光明媚,風晴萬里,宜:祭祀,開棺。忌:偷竊,嫁娶,殺人。
位於府邸正中央的房間門房緊閉,看起來裡面沒有人在。
可門外遠處的樹下卻出現一抹嬌小的身影,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雙手環胸,擡眸四處看了看,嘴角揚起一抹淡笑,施施然的走向對面的房間。
如果沒錯,對面房間的主人現下正在前廳招呼貴客。
“吱呀……”房門被打開,女子走進房間輕巧的關上了門。
房間以白色爲主,一進門便被舒適安然的感覺包圍着,那男人詭異莫測,身上充滿着黑暗的氣息,也常穿一身黑衣的,可房間卻偏偏喜歡用白色?
果然有些變態。
冷無心走進房間後,打量了一下後,便開始四處翻了翻,打算看看可不可能找到那晚石頭變的書。
雖然,覺得這個可能微乎其微,可除了來他房間來撞撞運氣,她總不能直接去那男人手裡搶吧!
就算她有那心,也沒有那能力。
不過,按照那妖孽無恥的思路和正常人不一樣,他一定也料到了她不會放棄那本書,不知,他會不會自大到“故意”把書留下來呢?
可惜,翻找了一會後,依然一無所獲。
不過,隨後,冷無心卻嘴角扯開一抹弧度,嘀咕道:“也不是什麼收穫也沒有,起碼……”
“嘭”的一聲,隨着一陣悶哼,她收回手掌,轉身朝悶響走去,“發現了一隻活物。”
可就在她快看到那人時,忽然眼前一抹黑影掠過,極其迅速。
冷無心冷笑,“想跑?”
“嘭。”兩抹力量空中撞擊。
只見剛剛那想跑之人被她的力量震得後退幾步,停了下來。
“來都來了,別這麼着急走啊。”她淡笑,笑的讓人發麻。
黑衣男子蒙着臉,一雙眼睛空洞陰狠,看着冷無心惡狠狠道:“放我走!”
其實心中卻對眼前這個小女孩有些震驚。
一個小丫頭,居然擁有這麼強大的靈力,而且,那靈力太古怪了。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你主子沒教過你怎麼求人吧?”冷無心淡漠一笑,雙手環胸看着那蒙面男人。
大白天的就闖進了魔邪的房間,這是算準了她會來?
“不關你的事,你找你的我找我的,井水不犯河水。”
“你在找什麼?說出來聽聽或者拿出來看看,我怎麼知道到底是不是井水不犯河水?”
“找死!”黑衣人擡手一揮,白色粉末瞬間潑灑在冷無心面前。
冷無心眼底一冷,拂袖一揮而去。
可卻趁着那空擋,蒙面黑衣人轉身就跑了。
冷無心罌慄一笑,身影一晃,殘影消失在原地,臨走時的餘音環繞,“你走的了麼?”
……
偏院二人坐在花園中,嗑着瓜子喝着茶水,看着天空一黑一黃追逐離開的殘影,嘴不停歇的點點頭。
“你賭誰贏?”
“女的。”
“算你贏,你覺得她會怎麼對付他?”
“看看黃曆吧。”
“同意!”
……
大銀城西北方向,兩抹身影空中白駒而過。
不知爲何,二人始終保持着十幾米的距離,逃命的拼命逃,追命的慢悠悠的追,追的那小女子看了看下面的地方,突然發覺好適合降落,於是凝聚靈力朝前一揮。
只見,前面那蒙面黑衣人踉蹌躲過,卻不得不停下來,二人齊齊落地。
“我給你選的地方,如何?”冷無心挑眉淡笑,指指方圓十幾裡的綠草地。
綠草地突兀不平,上面插着木牌,某某某之墓,某某某之靈位,每個墳頭上還開着鮮豔的花朵,看起來土壤中很多有機肥啊。
黑衣人看着冷無心冷冷道:“你到底是他什麼人,這麼多管什麼閒事!”
“嘖嘖嘖,人家可是一家人,你進人家未婚夫的房間,人家管管怎麼能叫多管閒事呢,萬一你倆有什麼姦情,及時發現趁早脫身也好,你說我說的是不是?”
這是,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木灕水,衝冷無心一笑。
怎麼哪裡都有他?
看着那沐璃水,冷無心真心無語死。
“我眼裡容不下沙子,何況是個男人,不殺你,心裡不爽快。”冷無心突然淡然一笑,笑容卻有些冷。
木灕水的出現,代表了這個人非死不可,方圓十里荒無人煙,適合殺人!
“我殺人你挖坑。”看了一眼木灕水不情願的表情,她又道:“算了,讓他四海爲家吧。”
木灕水向前走了兩步,撥了撥額前的髮絲朝冷無心道:“這種殺人挖坑的活還是本公子自己來吧,免得髒了你的手。”
冷無心淡笑,一聲道“也好。”
可那話語都還未消退,那道嬌小的殘影已經朝那人掠去。
木灕水笑容一僵。
黑衣人目光呆滯。
幾瞬之後,黑衣人脖頸處的鮮血順着一道劃痕徐徐流出,隨後便應聲倒地,呆滯的目光永遠停留在了那一瞬間。
太快!
令人連反應都還來不及。
“你……”木灕水看着被一劍封喉的黑衣人,想說什麼話硬是梗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不是說也好嗎?
她淡漠一笑,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黑衣人,“說好了讓你殺,結果沒忍住,你就挖坑吧。”
木灕水嘴角微微一抽,看着離開的那抹嬌弱身影,這個丫頭,夠狠!
隨即他魅惑一笑,這樣也好,不是他沒辦成這件事,怪只怪遇上了她,她的洞察思維他應該最清楚,沒辦成也不爲過吧?
他們之間兩清了!
楓林殘地,落葉之下站着一人,那人手中拿着一塊令牌。
令牌上刻着一個古老文字,反面卻刻着一條銀色紋龍,紋龍盤旋於千軍萬馬之上。
這樣的令牌不像貴族家族的令牌,倒像是有些類似當初那些黑衣人的黑色令牌,可卻又有區別。
看來她猜得不錯,那個魔邪,肯定還有別的身份。
至於他到底跟那批追殺她的人也沒有關係,那就……
冷無心嘴角挑起弧度,似笑非笑的將令牌收進了空間。
……
府邸前廳。
冷無心回去經過前廳時,看到魔邪正在那坐着,似乎在等誰。
“魔公子還不離開,是在等誰?”冷無心走進廳裡挑眉冷笑。
“除了你,誰有資格讓爺等呢?”魔邪同樣笑,笑的風華絕代,慵懶非常,只是那抹笑裡有些冷冽。
冷無心淡然一扯嘴角,似笑非笑道:“我這不是來了。”
聞言,魔邪嘴角噙着的笑意加深,那雙詭譎的眸子內那一閃而逝的危險氣息卻被冷無心捕捉到了,“真的連個小丫頭都不如。”
“邪,你這裡的這個小丫頭,可實在令人吃驚得很。”門外,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一道白袍身影倚在門旁,美顏感十足。
冷無心回眸一瞥,差點被那人的那股子……美豔給驚了一把。
如果說魔邪是妖魅,沐璃水是狐狸,君無瀾是心機男,那眼前這個一身白衣的男人就是“花牡丹”。
用一個花牡丹來比喻一個個男人,實在怪異,可這個男人,卻就能給人一種最豔一朵花的那股嬌豔感。
很……雞皮疙瘩。
如果沒猜測,這個估計就是魔邪前來召喚的“貴賓”?
似乎看到冷無心看來的視線,只見那白衣男子頓時朝她吹了一口口哨。
隨即,便見他身影一掠,已經來到了冷無心身旁的那位置上,一隻腳踩在椅子一腳,一隻手搭在膝蓋上。
擺出了一個狗血撩妹的pose。
“這樣的小丫頭我可是從來沒見過,勾的我是……芳心大亂啊,不如這樣吧,本小爺娶了你以解相思之苦,你們覺得如何?”
娶她?
聽到那人的話,冷無心心底一抹譏笑掠過,真不愧是那變態的朋友。
冷無心淡瞥他一眼,淡漠道:“我對人妖沒興趣。”
隨即,冷無心眺向魔邪,“半個月後月圓之夜,我要得到火種,這個是你欠我的!”
魔邪慵懶一笑,“放心,有爺在,天塌下來也無妨。”
就是有你在,纔要防止天塌下來!
被“無視”了的白衣男子,似乎有些鬱悶的再次開口。
“本小爺還是第一次被人無視,第一次被人當面拒絕,小爺的身份可也不小的,小丫頭,怎麼樣?答不答應?”
“等你進化完了再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
白衣男子一愣,最後,只能傻眼似的看着她離去。
“邪,這個小丫頭可真是夠嘴毒的,你怎麼就看上眼了呢?”
“這次來,你就爲了來跟我說這些?”看了眼那白衣男子,魔邪微眯眸道。
白衣男子聳聳肩,收起了剛剛那嬌豔的神色,認真道:“這次來,我只是想提醒你,這段時間,你爲了這丫頭可打亂了冥界生死譜的秩序,那樣替她出手,就不怕招惹麻煩上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