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廚房裡,夏侯珏將蒸熱的小龍蝦拿出來放在餐桌上。
站在池炎身旁的琉夏,立馬高鬆開自家男人高興的奔了過去。
夏侯珏帶着寵溺的笑容,但卻是兄長對妹妹的。
琉夏從小就在他們夏侯家長大,雖然只是一個丫鬟,卻是跟夏侯宣差不多,算是半個能說話的小姐。
要不是因爲他,琉夏也不會變成這樣!
有時候想起來,他心裡還是有愧的!
嘴角一彎對她說道:“琉夏,這是中午做多了辛兒沒吃完的,如果你不嫌棄就在客廳裡吃,我們要去書房裡談事,你一邊吃一邊看電視好不好?”
琉夏已經在大快朵頤了,她哪裡會嫌棄,那就不是一個專業的吃貨了。
“嗯嗯,琉夏知道了!”
池炎怕琉夏一會折騰出事,離開的時候又囑咐道:“記住吃完就在看電視,不要去打擾夫人知道嗎?她懷了寶寶,要好好休息!”
“嗯,嗯,都說知道了,夫君你們走吧!”
那樣子好像池炎他們留下來會跟她搶吃的似的,巴不得三個男人快點離開。
池炎不由好笑,是不是誰給吃的都能拐走他老婆呀?
書房裡夏侯珏指着一張名片上的名字,說道:“這個設計師,你們去調查一下她是怎麼死的!”
無痕將名片拿過去看了看,指着名片上的地地址疑惑道:“爺,這不是您今天跟夫人去選婚紗的地方嗎?”
“對,沒錯!不過.......!”
這個設計師的死也許並沒有那麼簡單!
因爲懷孕的原因,辛小小特別嗜睡。
早早去睡了,但還是睡到很晚才醒。
吃過早飯夏侯珏就拿了幾本冊子給辛小小,讓她挑拍婚紗照,和度蜜月的地方。
這對於辛小小來說有些困難,選了幾個地方之後就開始糾結了!
最後還是夏侯珏拿的主意,將畫冊收起來說道:“這樣吧,你喜歡的那些地方我們去拍婚紗照,你特別喜歡的地方到時我們就去度蜜月,這樣好不好?”
“好,特別好!”
夏侯珏拉着她站起來,像是什麼事做完了似的,鬆了口氣,說道:“那好,就這麼決定了,你今天下午有課,我們去買菜吧!”
“昨天不是還剩了那麼小龍蝦嗎?”
“別想了,昨晚池炎他們回來了!”
辛小小了然的笑出了聲,池炎他們回來了就代表琉夏來過了。
她老公的手藝那麼好,琉夏怎麼可能放過那些小龍蝦!
“好吧,我知道了......老公...我...頭好暈...!”
正想說中午吃什麼的時候,頭突然一陣暈眩,話還沒有說完,直接就載進了夏侯珏的懷裡。
夏侯珏忙扶住她,要不然人就直接縮到地上了。
“辛兒,你怎麼了?”
叫了一聲,但是辛小小已經完全沒有反應了。
將人打橫抱起來放回房間的牀上,給她探了一下脈俊臉瞬間黑了下來。
“該死!”
在他的眼皮底下做手腳,這怨念.......!
不多想,忙把無痕他們給召喚回來!
“爺!”
“找得怎麼樣?”
池炎先回道:“我們找到了那個設計師住的地方,不要怨念極深,我們根本進不去。那裡是老樓,現在已經面臨着拆遷!”
他們查了很久,那一帶的房子早幾年就開始只出租了。屋主人條件好了,都搬走了!
無痕接着說道:“我們先去的地府找秦廣王,秦廣王說這個設計的師的魂魄根本就沒有去過地府,因爲怨念極深所以鬼差也沒辦法。剛纔我們正要進去的時候,就被您召了回來!”
“一個普通人,就算是被他殺,也不可能有這麼重的怨念,連你們進去都得費時間!”
夏侯珏當然知道,這一定不是什麼巧合!
“爺,不知道您召喚我們回來是爲什麼?”
剛纔他們兩人合力,差點就進去了!
琉夏在池炎旁邊看到了躺在牀上的辛小小,疑惑道:“夫人怎麼了?夫人還在賴牀嗎?”
剛纔只顧着說話,無痕跟池炎都還沒有注意到辛小小,琉夏這一說他們才發現。
無痕疑惑道:“爺,夫人這是怎麼了?”
這不想睡覺了,因爲辛小小的氣息特別的弱。
“那個設計師有問題,把辛兒的魂魄勾走了,我們得去哪裡把辛兒帶回來!晚了......!”
晚了他都不敢想像辛小小會怎麼樣,小妻子不生不滅,如果晚了魂魄就算回來有了生命體徵,但是人肯定不會再像正常人一樣!
二人不由一驚:“什麼?”
難怪昨晚夏侯珏莫名其妙的讓他們去找這個設計師,就說一個普通人他們家爺不可能這麼上心!
夏侯珏微微擰眉,看了一眼琉夏,對池炎說道:“你跟琉夏在這裡守着辛兒,我跟無痕去!”
“是!”
辛小小純陽之體,現在懷了他的孩子,體質沒有之前那麼純正了,這更會讓一些野鬼覬覦。
所以他必須保證小妻子安危,而留琉夏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
辛小小剛纔在客廳暈過去之後並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只是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又在昨天夢境裡的地方。
那個穿着白色婚紗的新娘在埋頭勾畫着什麼,白色的裙襬垂在地上顯得有些厚重。
鼻尖傳來一股奇怪的味道,她不由吸了吸鼻子辨識起來。
這味道有些腥,再聞了幾下她的就有些犯惡心了。
不由用手捂住鼻口,不想這一捂,她竟嚇得睜大了雙眼。
“嘔......!”
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吐出來。
怎麼會這樣,她身上爲什麼會有血?
只見她的手指間全是腥稠的粘液,連忙將手在身上的衣服上擦了擦,卻發現越擦越多。
一低頭髮現,她的身上居然穿着一件沾滿了鮮血的婚紗。
她扯了扯身上的血腥的婚紗,發現這款式似乎跟正背對着她的新娘身上穿的很像。
辛小小頓時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她應該不是在做夢。
正當她害怕得挪不動肢,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
那個穿着婚紗的新娘,身上居然也開始流血。
那血順着她裙襬,直接流到了地上。
就像是從某個容器裡,裝滿了之後溢出來的一樣!